我忙问道:“妄虚大师,您是不是看错了,我没有中毒啊。”
妄虚大师起身,走到我的面前把手搭在我脖子上,仔细感受了一会说道:“没有错的,一股邪气,每次心跳都会带动这股邪气。”
我皱着眉头说道:“但是我没有感觉到身体不适啊。”
妄虚大师继续解释道:“邪气入体只是一个大概的称呼,具体什么情况老衲也不清楚,不过这毒老衲闻所未闻。”
我忙说道:“那这毒您能解吗?”
妄虚大师摇了摇头,又说道:“要是三十年前老衲一定一试,但是如今……”妄虚大师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叹了口气。
既然解不了又没什么症状,我也就没再管了,而是问妄虚道:“妄虚大师,这香积寺内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妄虚大师面露难色,对我说道:“施主能不能回避下,我有话对这位施主说。”说着妄虚大师看向瘦猴。
瘦猴正了正神色说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要避着闰土哥,我们两个不分彼此。”
我脑子里边一瞬间就想到吴苗苗,随即又甩掉这个念头,我们两个已经彻底结束了,就连想到她也是一种错。
妄虚大师想了会,叹了口气说道:“罢了,就说给两位施主听吧,本是老衲这一脉的丑事,要不是不得已老衲也不会说出来。”
我和瘦猴都没有应话,妄虚大师继续说道:“三十年前,老衲是这香积寺的主持,当时的香积寺香火远没有这么旺盛。”
我一吃惊,现在这香火还算旺盛?白天我来的时候根本没几个人好伐?
妄虚大师看到我脸上的吃惊,解释道:“两位施主不要吃惊,没月逢五这香积寺的香火还是很可观的,有些手脚大方的施主一出手就是十万八万的。但是老衲当主持的的时候这香积寺一年的收入也不过十来万,寺里的众僧几乎吃不饱饭,更别提有些武僧还要习武花费更大。”
“当时,很多人都抱怨老衲没有能力,但是老衲又能怎么办?终于有一天,我一个师弟逼我退位,说他有能力让众僧过上好日子,我听了他的方法时候,当场出手几乎将他杖毙,念在同源的份上才留他一命让他反思。”
瘦猴忍不住插嘴道:“你们当和尚的怎么动不动就是把这个杖毙,把那个腿打断的,一点没有慈悲为怀的意思。”
妄虚大师摇了摇头说道:“施主着相了,杀恶即扬善,后来我一时不慎中了我师弟的毒蛊,这才被他逼下主持之位,沦落到每日为这石竹林清扫灰尘的地步。”
我问道:“你那师弟的办法就是让石灯燃烧鬼魂发亮以取信别人?”
妄虚大师点了点头,又颂了声佛号连声说道:“造业啊造业。”
瘦猴挠了挠头说道:“造业是什么意思。”
“就是造孽的意思。”给瘦猴解释完我又问虚妄大师:“那大师想让我们帮你什么?”
妄虚大师用诚恳的眼神望着我说道:“贫僧别无所求,只求施主为我解除蛊虫,让贫僧能清理门户,还香积寺一片清明。”
瘦猴正要答应,我赶在瘦猴前面问道:“妄虚大师 又是怎么知道我们两个有能力解除您的蛊虫?”
妄虚大师说道:“贫僧久病成医,能看出两位施主身中奇毒又不爆发,自然是解毒高手了。”
我摇摇头说道:“妄虚大师,如果我们俩是解毒高手那又怎么会身重奇毒?我不信这么简单的事情妄虚大师会看不透。”
妄虚大师颂了声佛号说道:“两位施主如果不是自己是解毒高手那就是认识解毒高手了,可否为贫僧引荐一下?”
我摇摇头说道:“虚妄大师有所不知,为我这位朋友解毒的人是一位叫做林哲的神医,而林哲为我朋友解毒之后就自杀了,我们也没有办法。”
妄虚大师深深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天要亡我,非你我之罪,只是妄虚无言面对香积寺之前的师兄们啊。”说到这妄虚大师浑浊的眼睛里似乎噙满了泪水。
想到之前这位高僧一声佛号渡众鬼往生我也有些不忍,于是说道:“我过两天要去雷山,那里有很多蛊师,不知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到妄虚大师的?”
妄虚大师脸上露出喜色说道:“老衲倒是有个朋友在苗疆略有名气,但是老衲苦于被困在这香积寺内没法联系,施主这次要能见到他就帮老衲带句话吧。”
我回答道:“不知大师朋友名讳,如果有幸相遇必定把话带到。”
妄虚大师说道:“贫僧好友俗名宗宇轩,算算时间应该到苗疆选新圣女的时候了,想来宗兄必定会去的,到时候小友肯定会遇到的。到时候就告诉他,破妄请他到香积寺一叙。”
我点点头说道:“实不相瞒,我夜闯贵寺也是为了找一个东西。”
妄虚大师慷慨的回答我:“小友但讲无妨。”
我说道:“不知道贵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年份比较久的,而且还有生命的迹象。”
妄虚大师一脸震惊的看着我说道:“小友说的可是我寺的镇寺之宝,三破祖师的舍利子?”
我想了想说道:“应该不是吧,这东西应该是有生命的。”
妄虚大师回答道:“小友有所不知,祖师的舍利如今仍不是死物,入手全是温滑,甚至能感觉到一股灵气自手中涌入。”
我面色一喜,说道:“破妄大师能不能借我看一看?”
破妄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不给,而是此物被主持贴身携带,完全没有机会拿出来,不过我身上的蛊虫要是解了,借小友一观也无大碍。”
得,说了半天还是要我先帮你带话,我心思一转,破妄大师看起来也是有些本事的人不知道有没有办法破掉阿旺扎堆村子的阵法,便问道:“破妄大师可知道索阳阵如何破解?”
破妄大师想了想说道:“这种政法道家他们研究比我们透彻的多,施主何不找他们问问?”
我回答道:“我去过了,他们说没有办法,这才试着问一问您,您要是也没有办法就算了。”
破妄大师点点头说道:“破索阳阵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贫僧倒有一个方法就是用大型挖掘机把索阳阵周围方圆十里的土地挖地三尺翻上一遍,此阵可破。”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算什么破办法,我哪有那么多的财力物力去把那么大的地方翻上一遍。哎,看来阿旺扎堆他们村子的事情不是这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了。
我正了正心思说道:“那我就告辞了,等我从苗疆回来如果能遇到宗宇轩,还请破妄大师不要忘记今天说的话。”
破妄大师诵了句佛号说道:“出家人不打妄语,小友请放心。”
告完辞,我和瘦猴又沿着原路返回了,黑暗中瘦猴问我:“闰土哥,你说老和尚把四个小和尚打晕了,又放了他们明天要用的鬼魂,他师弟会怎么对他?”
我摇摇头,心想,既然破妄大师深不可测,那他肯定有相应的办法解决问题,这次去苗疆除了找我老爹老娘的消息又多了一件事情,帮破妄大师找宗宇轩。
冥冥之中,好像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苗疆这片贫瘠的而又神秘的土地,就连柳树村的坟都是按照苗人的习俗来布置的,不知道在苗疆等待我的又是什么,希望能找到我老爹老娘的消息,要是能找到把白莹彻底复活的办法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