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听她这话,转身又要跑。被步步拦住道:“站住,难怪那位公子说你是小偷,你要是被冤枉的为什么听说要验钱袋便跑?我家主子救下你,你跑了让我家主子岂不成了帮凶?还不快点把钱袋拿出来?”
楚公子道:“姑娘把钱袋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如何?”那女子无奈之下,只好从怀里将钱袋拿了出来。被步步接过去递给了自家主子。
楚公子将钱袋拿在手里看了一下,果然见到钱袋的一角有一个‘文’字。他将钱袋还给文殊道:“不好意思,这位姑娘!是我误会令弟了,想不到真是她偷了令弟的钱袋。不知姑娘想如何解决此事?”
文殊道:“遇到窃案,自然要交小偷交到衙门了。相信高大人会依法惩处她的。”楚公子笑道:‘看来清水县的百姓倒很信任县令大人。’
文涛将钱袋收好道:“那是当然,高大人可是我们清水县这么多年来最好的官了,我们有什么事儿自然要交给他最放心了。”说完押着偷钱袋的女子朝着衙门走去。
楚公子对文殊道:“姑娘现在是要去衙门吗?不知楚某可否一同前去?”文殊犹豫了一下,楚公子接着道:“楚某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一路北行也听了不少关于高大人的事迹,今天正巧有到这件事,所以想去瞻仰一下高大人的风采。”
苏婧想不到,刚分开没多长时间。她就又在衙门里见到了这位楚公子。原来是因为文涛抓了一个偷他钱袋的女子,正好遇到了他,所以大家一起将那女子扭送衙门。高天幸把龙大叫来一问,果然这个女子已经连连续作案三起。昨天接到报案,今天正打算上街搜查,想不到就被文涛送来了。
文涛听后道:“那这可得算我为衙门立了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奖励?”高天幸道:“你要的奖励恐怕我给不了你,今天你因为这个贼没能买到彩香坊的香水,这事你得跟小镜子说。”
文殊问道:“对了,小镜子,我们听说得了今天拍卖头瓶香的是一位外地来的主子,不知你可见到他了。究竟是什么人?我可听说他是在最后一刻只加了一两银子就得到了。想来是个聪明的人。”
苏婧指了指她旁边一直未曾作声的楚公子道:“你们已经见过面了,就是他!”楚公子笑道:“要说聪明,我可不及苏姑娘,她这拍卖会可是既拍出了名声、又拍到了钱、最后这香水还又得了回去。”
苏婧只好又解释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文涛问道:“彩蝶今天没来衙门吗?”苏婧道:“最近衙门并没有尸体要验,彩香坊又刚刚开业,有许多事情要忙。她就留在坊里帮忙,并没有来。”
文殊道:“正好,我也许久没见过彩蝶了,她的香坊今日又正式开业,我也应当前去看看才是,小涛你是与我同去还是自己回府?”
文涛笑道:“哪能让姐姐独自去,我这当弟弟的肯定是要相陪的。”送走文府两姐弟,苏婧回来一看这姓楚的还没走。不禁奇怪,热闹都看完了,不走赖这干嘛?难不成还想找高天幸告状,她收了钱又把货要回去了?
她刚一进门就听高天幸道:“小镜子,将门关上!”苏婧点头,门关好后。高天幸冲着楚公子恭敬一拜道:“下官参见太子殿下!”
苏婧听后瞪着大眼睛好半天没缓过来,太、太子?自己当初穿越过来就想着能混进皇宫里,当个太子妃、王妃什么的,想不到如今竟然在这个偏远小城见到了太子。
苏婧忍住想过去捏一上太子的脸,确认一下是不是她在作梦。见高天幸给她使了个眼色,忙会意过来也对他行了一礼道:“民女参见太子殿下!”
楚公哦不,太子殿下一摆手道:“起来吧!我此次是微服出宫,你们也无须多礼。就将我当作楚公子好了,有一件事情我要请高大人帮忙。”
高天幸听他说拿他当楚公子就好时,已经站直了身体,自顾自的回到椅子上坐下了。惹得步步心中不愤,这清水县的人是不是都不正常?怎么一个个的听不出来好赖话呢?让你不拿主子当太子,你还真不当回事儿?
这是太子第一次见高天幸,见他性格倒挺随性与宫里那些平日里动不动就跟他谈文论礼的官员比,更让他觉得舒服。父皇之所以让他出来与高天幸相处几日,想必是想让自己像他当年身在太子之位时,结交到母后和王大将军一样,不因他是太子而攀附他,而是真正交心的朋友吧。
只是看他们此时的模样,虽然不像别人那样奉承,但也不是很待见。也不知自己到底能不能交到他们,高天幸问道:“不知楚公子有何吩咐?”
太子道:“我现在住在客栈,身边随从众多,实在不太方便。不知可否到高大人府中借住几日?”高天幸道:“楚公子光临寒舍,属下自当欢迎。我一会让龙大回府里说一声,公子立刻就可以搬进去住。”
楚公子点头:“那楚某就不打扰大人办公了,先回客栈收拾一下,便直接去高府了。”他走后苏婧问:“他真是太子?”高天幸道:“不然呢?难道你以为我们在这儿演戏?”苏婧摇头:“不是,我只是在想,古代哦,你看啊!您也没见过太子,也不知道太子究竟长成什么样,你怎么就能确定他就是太子呢?”
高天幸道:“我虽没见过太子殿下,但却与皇上见过数面,咱们这位太子殿下,与皇上简直一个模子,只是一个稍显稚嫩,别一个比较成熟而已。再回上展言的确得到消息,说太子出京前往清水县而来。
而咱们百里朝,只有这位太子殿下年少时曾生活在飞云山庄,拜了楚庄主为师。他自称姓楚,我便猜到他的身份了。今日一见,更加确定了他就是当今太子。”
说完后问道:“看来你那香坊第一天开业,收益不错。可惜,今天太子殿下入住到高府。恐怕我不能依约请你们吃饭了,这样吧!你们自己随便点,一会我让府里的人去结账便是了。”
苏婧笑道:“那就替大家多谢大人了!您就安心在家陪您的太子吧!”
文殊坐下后道:“彩蝶,许久不见了,想不到你又长高了好多、更漂亮了。如今也有了自己的店,真是比我这商户家出生的女儿还要能耐。我爹听说你开了自己的香坊,昨个还把我拉到书房训了半天呢。”
彩蝶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不开口的文涛道:“姐姐说的哪里话?我这哪算什么能耐,只是一个小香坊而已哪能与文府这样的大商户放在一块说,开这香坊只不过是为了自力更生,糊口而已。”
文殊道:“彩蝶,我们也不是初次见面了,我也不说些有的没的。上次小涛跟你表明心迹,你开了条件出来。他回去跟我们说了,我与我爹都觉得对你佩服,当今天下能敢于提出此等要求和想法的女子,能有几人?”
彩蝶忙道:“文殊姐姐,那天是彩蝶胡乱说的,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你和伯父不要怪罪我才好。你们就全当我没说过,千万别放在心上。”
文殊道:“瞧你的样子,好像我们特意来怪你似的。小涛,让你跟来不是装哑巴的,跟彩蝶姑娘说说咱们文府的家规。”
文涛站起身,看了彩蝶一眼道:“我们文家有规定,男子娶妻后不许纳妾,若四十岁后仍无子无女者方可纳一侧室以衍后代,以全孝义。”他说完后看了一下彩蝶的脸色道:“不过,你放心。就算到四十岁我们还没有孩子,我也不会娶别人的。大不了到时候收养一名义子好了。”
文殊道:“涛儿虽然说的不中听,但也是他的心里话。再说了彩蝶姑娘身体也不差,怎么可能会无子无女呢?我相信你当时说那话也无非是想看看涛儿对你的心意罢了。彩蝶,你来清水县不久,可能不知道。
我爹此生也是只娶我娘一位夫人,不只我爹。我们文家世代都是如此,所以你这条件如果跟别的人家提起来也许会被视作惊世骇俗,但在我文家看来。与我们世代遵从的家规也无甚出入。
今天我们上门来就是想问问彩蝶姑娘,除了这个条件还有其他条件吗?如果没有的话,咱们便定下个日子,把你和涛儿的喜事办了。也算了却我爹这些年来的一桩心愿。”
自从那日与文涛提了这条件后,他便再也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彩蝶心里还真是有些七上八下的,毕竟对他还是挺喜欢的。她在京城了见过了世家子弟那些虚伪嘴脸,到清水县后竟然与文涛能像个朋友一般随意的逛街、玩闹。
那时她才知道,原来还可以与男子这般相处。这些日子没见他,再见到他似乎清瘦了许多,脸也比以前黑了些、个子也又挺拔了些。刚才与自己说那话时,倒少了些平时在一起玩闹时的样子,多了份成熟。
见她一直不说话,文涛上前一步想要说什么。却被文殊用眼神制止住了,彩蝶犹豫了一下道:“本来文府答应了我的条件,我应该依约嫁给文涛的。但是,如今彩香坊刚刚开起来,我怕!”
文殊笑道:“真是傻丫头,你忘了我们文府也是商家,谁说你嫁进府里就不能出来行商了?不过这彩香坊我也知道是你与小镜子一同开起来的,所以就算你嫁到文府,这香坊也不会归我们文府所有,还是算作你私人产业。”
文涛见彩蝶不再说话,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道;“彩蝶,我文涛这辈子从来没有为任何一个女子吃不下、睡不着。直到遇到了你,那****与我说完,我以为那些都是你为了拒绝我,故意找的借口。回去以后伤心了很久,今天再看见你,我更加确认自己有多喜欢你,刚才姐姐问你时,我都紧张的要死。
现在,我文涛正式亲口问你,王彩蝶,我文涛愿娶你为妻今生今世决不别娶他人,你可愿意嫁给我?”彩蝶被面前的男子的一番情话,说得脸红得厉害。在他灼灼的注视下,微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