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听到她的话,点点头脑子里不禁回想起衙门里的门外,听到天幸对小镜子的表白。心里总是有些不高兴,可他曾经放手过一次,难道还要再一次错过自己爱的人吗?这一次,他至少要争一次。
高天幸问完那几个人的话后,刚要回身就听到前方有人喊道:“天幸,你们怎么在这儿?”一抬头正是送两位郡主回京的高天绪,后面跟着曹超。
两人看起来都有些倦容,见到高天幸三人在街上。两个先后下马,高天幸迎上去道:‘大哥,你们回来了!看样子,还没回过家吧?’高天绪点头:“没呢,我们两个刚进城。远远就看到你们三个站在街上,所以过来打个招呼。”
曹超看到苏婧,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想了想才走上前说了句:“小镜子,你也在啊。”苏婧见他有些窘,明白他是因为之前跟自己表白过,后来却移情轻风郡主之故。
不过,她倒是挺开心的。本来就不知该如何拒绝他。现在不但不用费心了,轻风郡主又找到了如意郎君。她开心还来不及呢,听到他打招呼开心的回道:“嗯,见过曹二公子。您刚从京都回来,想必一路上很辛苦吧?”
曹超连日赶路,眼睛里还带着血丝,尴尬的挠挠头道:“嗯,的确有些累,那我就先回府了。咱们以后再聊!”说完朝着高天幸兄弟一抱拳,上马朝着曹府而去。
高天绪道:“这小子,一路上嘴就没停过。刚才还嚷着回来以后,要找你和展言一起喝上一杯呢。怎么这会儿又说累了。”高天幸看了看苏婧道:“可能是没想到遇到什么人吧。表哥,你一路上也辛苦了,也早些回府休息吧。我衙门里还有事,晚上一定给你接风洗尘。”
高天绪走后,苏婧问:“爷,刚才那几个路人在说什么?”高天幸道:“此事我猜与我们此次的案件应该有关,他们说刚才看到一个青面獠牙的鬼一样的人,我觉得他应该就是龙大先前说过的那个传说里的装神弄鬼之人。”
苏婧指着前面的一家店道:“我刚才看到那人好像是从这家医馆里出来的。”高天幸点头:“没错,那些路人也说他当时怀里是拿着一大包药。咱们先去医馆看看!”
这家医馆叫黄氏医馆,里面有两名小徒和一名医师。见他们三位进去,其中一个小徒问道:“几位有什么需要?看病还是抓药?”
高天幸道:“请问这位小哥,听说刚才有位病人穿着黑色斗篷来抓药,我们想问问他抓的是什么药?”那小徒听到他的话,本来还挺热情的脸一下就拉了下去道:“人家抓什么药关你们什么事儿?你们到底有事没事?看病还是抓药?”
高天幸道:“我们是衙门的人,刚才那个人与我们调查的一件案子有关,所以特意前来一问。”一直没看口在柜台里面写着什么的老医师轻咳一声。
那个小徒听到他的咳声,冲着他们板着道:“衙门的人怎么了?我们这里是医馆,来的人只有两种,几位看病还是抓药?如果都不是,请几位出去不要妨碍我们。”
高天幸还想说什么被苏婧拦住:“这位小哥,我们、是来看病的。不知哪位是大夫?”那小徒看了他们一眼半信半疑的走到那位老医师旁边道:“师父,他们说是来看病的。”
老医师抬起头道:“几位看起来精神的很,除了这位姑娘身上有些皮肉伤之外,好像没有什么是需要我这个老头子治的。”
苏婧想了想道:“这位先生大概就是医馆的大夫了吧?”她话音未落阿文边道:“这位是江湖上顶顶有名的黄药师。”啊?刚见过个黄岛主,这又出来个黄药师,还真是穿了之后什么都能见到呢。
黄药师看了阿文一眼道:“我这老头子退出江湖已久,想不到还有人记得我的名号,不过那名号我早就不用了。叫我黄大夫就行了!几位想必是冲着刚才来抓药的那位病人而来吧?”
高天幸道:“的确,那位病人究竟得了什么病,我们听路上的人说他脸上长得青面獠牙的,是否得了什么难治的怪病?”
黄药师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从柜台里走出来道:“三位请坐吧,老朽行医几十年。她的病我从没见过,竟然有人会靠喝血过日子,只要时间长不喝血身上就会同现溃烂。
但一喝血就好了,我查遍了所有医书还是没有相关的记载。你们说她与你们调查的案件有关,不妨将前因后果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从中找到他的病症真正所在。”
阿文道:“黄大夫,我们衙门昨日发现一具尸体,脖子上有被人咬破吸血的痕迹,今天按你所说这个人竟然有喝血的怪病,想必死者被他害死的可能性很大。”
黄药师摆摆手:“这个不太可能,那人身上虽然有血腥味,但却不像是人血更像是鸡血的味道。而且她也亲口说过,她每天都要喝新鲜的鸡血才可以。照此来看,如果真要说她吸人血的话,她至少每隔几天就吸一个人,那岂不是死得人多了。”
高天幸问道:“黄大夫,这个病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来找您看病的?”一旁的小徒道:“这人是从上个月十五夜里来的,当时她发了疯似的敲门,说自己得了重病就快死了。求师父救她一命。”
苏婧问道:“小哥,听说他样子很吓人,你当时就没害怕?”那小徒见师父没有让他闭嘴,便接着说:“当然害怕了,我本来还骂她是个疯女人,想把她赶出去的。后来,师父听到吵声,才让她进来给她看病的。”
苏婧道:“疯女人?你是说病人是个女子?”小徒点头道:“是啊,其实她不发病的时候长得还挺好看的。”黄药师道:“白术,你今天的话太多了,还不进去把晒的药收起来?”
“哦”白术听话的转身进了内堂,高天幸道:“黄大夫,这天下真有这样的怪病,一定要喝了血才能好?”
黄药师道:“这世间万物无奇不有,虽然我也闻所未闻,但却对这病十分感兴趣,并且老朽的确亲眼所见。起初,我也试着给她用过药,但都没有什么作用。但只要她一喝上血,身上的淤青和溃烂的地方,第二天一早马上就好。”
阿文听后也皱眉:“世上竟然有如此奇怪的病症?古书上曾有记载,依照她的病症来看应该是与血有关,血乃家脉之传。通常有血症的人,大多是家族遗传的。她有没有提过家里的人有过相关的病症?”
黄药师摇头:“看来这位先生也是医术高手,竟然想到此处。因为我从未见过此症,所以一心研究此病,却未想到这一点,倒是我疏忽了。”
高天幸问道:“那您知道她家住哪里吗?”黄药师摇头:“老朽一向只诊病不过问家事,所以并没有特意问过。她似乎也不愿多说,不过听她的意思家里应该离这并不近,那****跑来的时候鞋里灌进不少雪。想必不是住在城里,可能是住在有地方。”
乡下地方?三个人同时想起一个名字:何田村。三人向黄药师告辞准备回衙门看看,展言他们去何田村调查是否有进展。临走前,黄药师一再强调,如果案件有了什么时展一定让他知道。
回到衙门时,展言已经回来了,龙大他们骑的马不给力,还在后面往回赶呢,他道;“我们到了何田村后,村子里只有一部分人听说过吸血的事情。但也不太愿意多说,此事好像是被村子里一位先生压了下来。不让大家乱传免得引起大家的恐慌。”
苏婧道:“对了,你们今天去何田村有没有见到文府的人?”展言点头:“看到了,文府的人和彩蝶姑娘去向村子里的毛大叔道谢。文涛还被他爹命令给毛大叔做了义子呢,而且还当众让他发誓日后逢年过节要去探望毛大叔,等毛大叔百年之后要以亲子之礼为他送终。”
高天幸点头:“此事的确像是文伯父能做出来的,我让你去办案,可不是让你去看热闹的。”展言打了个哈哈道:“我这不是顺便嘛!对了,我们查了村子里的人,的确有一个少女在半个多月前突然不见了,不过村子里的人都说她是与外村的情郎私奔了。”
高天幸道:“半个多月前,从时间上来看,她失踪的时间与死者相似。他的家人为什么没有报官呢?”展言道:“连她的父母都以为她跟人私奔了,家里人觉得丢脸他爹更是因此扬言不认她这个女儿了。哪里还会大张旗鼓的报官找人呢。”
众人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高天幸问道:‘可让她的家人前来认尸了?’展言喝了口水道:“已经跟着龙大他们往衙门来了,我嫌他们走的慢就先回来向您汇报情况了。”
刚说完,就听到门外龙大的声音响起:“您可真行,还嫌我们走的慢。也不看看您骑的是什么马,我们骑的是什么马?”
说着走进来朝高天幸一拜道;‘大人,已经带着他们去见过尸体了,虽然样子有些变了。但他们还是一眼就认出来死者的确是他们失踪半个多月的女儿何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