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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死地后生

长平市的春天格外短暂,一晃眼,都夏天了。落日坡荻木郁郁,蝉鸣喧嚣。

琴室四面都是白色,几株绿色植物格外赏心悦目。

时值午后,一大排落地窗户,丝绒幔子全部拉开,赫,柚木地板上铺了一层金光。

郦扶风仍旧一身白绉纱配上旧香云黑衫裤,这是他惯爱的家居服,昔年为止先生特地请来意式裁缝专门为孩子订做一橱,什么款式都有。这次他身上这套带点英伦风,伞状袖口配上灯芯笼裤管,一头葳蕤黑发,真的,他坐那里,别人看他,都是一幅风景。

陆青伏在他膝上,仰着头颅,是这样这样惆怅,“殿下,你还是不愿意醒来吗……”

她将殿下的手拉过来,搁在黑白琴键上,按了两按,丁丁冬冬。

陆青又惆怅,“扶风,你最爱的钢琴,不弹了吗……”

郦扶风面色矜冷,肤白胜雪,没有最妍丽,只有更妍丽。

这人目瞳乌沉沉的黑,凝神定睛看牢某一点,可以一动不动看上一整个下午。

陆青起身,取来旧唱针,塞进老式唱机里,空旷的大房间里,慢慢响起轻缓爵士乐,如流水轻泻。

“来,殿下,陪我跳支舞。”陆青微笑,笑比不笑更显悒郁,“医生说,你要多走动走动。怎么办,殿下,你都不想走出这个房间啊。”

郦扶风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陆青执起他的手,拉了起来,两个人一式白衬衫黑衫裤,修长标致,这一瞬息,时光隆隆后退,似乎置身于泛黄的六十年代,留声机,老电影,她可以抱着王子殿下慢悠悠地跳上一整天的贴面舞。

可这,也只是她的奢想。

郦扶风的右脚,跛了几厘米。

陆青执他的手,拖了又拖,郦扶风这才随她走两走。

也许,在郦扶风的那个世界里,陆青,也许是他唯一愿意接触的人。

他很温驯,由着陆青带他摇摇晃晃地走两走。

“殿下,你听到了什么,看到什么,又想到了什么呢……”

“……”

“好赖本能没有落下,可是殿下,可否稍微移移尊脚,我皮糙肉厚,踩着我不要紧,可是硌着你,便是我的罪过了。”

“……”

他仍旧没有声音,他走了几步,忽然罢手,转身走到一角,抱膝坐了下来。

陆青站在原地,喃喃:“你使性子,你会朝我使性子,扶风,你也不是没有感觉的,对不对?”

陆青高兴得想跳华尔兹。

陆青踮着脚尖一跳一跳的,扑了过去,趴在郦扶风膝盖上,仰头看牢他,巴巴道:“你多叫我一声丑八怪也好,殿下啊,你吱一声。”

“……”

郦扶风给她背影,横竖都是不理人。

陆青陪他静坐。她取来一本书,翻了两翻,在午后日光照耀下,陆青轻轻念道:“……她统非情人,亦非妻子,她是一个被放在树蜡涂覆的草筐里的孩子,顺水漂来他的床榻之岸。她睡着了。他跪在她的床边,见她烧得呼吸急促,微微呻吟。他用脸贴往她的脸,轻声安慰她,直到她睡着……”

直到他睡着,陆青抬头,看到郦扶风轻轻的鼻息,他睡着了。

陆青取来褐色毯子裹住他,裹了又裹,“你要好起来,郦扶风。”

黄昏,陆青驱车前往市郊一座高级疗养院。

疗养院里环境清幽,一棵大树足有三四层楼高,浓阴满窗。

郦妍初套身白底蓝纹的棉布衣衫,坐在轮椅里,靠着窗,是这样一幅安静剪影。

陆青取来指剪,细细替她剪掉新生指甲。

陆青又抬头,深深凝睇这人。

郦妍初这人身上有股子无知无畏、无忧无虑的气息。这气息让她仿佛总是处在一层半透明的胞衣里,永远和外界隔膜着。

陆青能够从她脸上找到残留的十九岁的痕迹,无论她现在是三十岁还是四十岁。

陆青垂下眼睫,自言自语:“郦夫人,我真怕扶风好不了。怎么办,一日一日,他这样过,痛啊,太痛心了。”

陆青又侧过脸,留神注视窗棂,玻璃窗上反射出一张秀丽无匹的脸孔。

这人眉心微微一折。

陆青又轻轻道:“您在听,对吗?郦夫人,可否帮我忙,扶风需要您,您是知道的,扶风来自哪里,又将去往何处……”

郦妍初转动眼珠,目光涣散,看牢陆青,又像是透过她,看向遥远的某处。

郦妍初又闭闭眼,面无表情睡去。

陆青不再言语,取来薄毯覆她膝上,这才抬脚,轻轻离去。

在疗养院走廊的转角口,一抹熟悉的人影一闪而过,白衣黑裤,细洁面孔一双秀长眼睛。

陆青驻足,心中咯噔一下,她追上前,探头一看,走廊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人?

陆青折眉,“是我眼花了?”

陆青回到林宅,路过偏厅,连管家正指挥菲佣准备晚餐。

连管家欠欠身,“您回来了,表小姐。”

陆青亦欠欠身,“连管家辛苦了。”

她在心中苦笑:最近当真疑神疑鬼,看谁都像是心怀不轨。

陆青后来想起,总是苦笑,也不是没有预兆的,可她怎么都不肯,也不愿相信,罪魁祸首会是连某人。

这是长平市商坛最为轰动的一天。

夏末,林氏总部,正在主持要议的林敢先生,突如其来,林先生一头栽下地,跌在大理石地面上,再也爬不起来。

满室哗然。

本城船运大亨林敢先生死得非常突然,在送往市立医院的途中,林先生停止呼吸,心脏起搏器也徒劳无功,随侍医生宣布,林敢先生死于心肌梗塞。

消息传来,全城哗然。

一夕之间,林氏股价纷纷下跌,林厦总部人心惶惶,董事局蠢蠢欲动。

整个林氏集团,昔年集资成立,林氏拥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是最大股东,一直以来稳坐董事长之位。林敢之上,再无他人。

该日,落日坡,林氏巨宅。

楼上楼下,手提电话一应铃铃作响。

陆青接了这头,按了那头。

陆青手遮眼,背脊发凉,冷汗涔涔,“请速速封闭媒体报道。”

“什么!消息已经传来了!”

“长乐市报业大亨郦氏推波助澜,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

陆青昏眩。

大客厅里,陆青连连拨电话,“为止为止为止。”

“陆青!”身后有人威严喝道,“放下电话!”

陆青顿了顿,举着话筒回过头来,入目是连管家从未有过来的声色俱厉,男人一双萼骨大手牢牢握住一把黑色手枪,对牢陆青,神情极冷,声音也极冷:“放、下、电、话。”

陆青剧震。

陆青一双鹿般大眼缓缓掠向连某人,缓缓轻声:“是你,连管家。”

连管家沉声:“是我。”

陆青掉头,不再理会,动手拨号码。

“砰——”

子弹沿着某种路线袭来,轰然爆掉电话,陆青骇退,退了再退,手背上一粒血珠缓缓渗出来。

她猝不及防,被碎片割伤。

陆青一眼钉过去,“你!”

连生吹吹还在冒烟的枪口,淡然极了,“若不是你还拥有百分之十的股份,陆青,刚才就应是爆掉你的大好头颅了。”

陆青刷地白了脸。

陆青一再巨震。

陆青叫道:“来人,来人——”

大客厅空调调节得十分阴凉,四下幽寂,竟无一丝人影。

连生淡定之,“叫也没用,人都叫我给遣退了。”

这人又大步大步跨上前,手中反过枪托,速度实在快,迅雷不及掩耳之下,陆青猝防不下,被他用力敲击后脑勺。轰——陆青眼前一黑,蓦地委顿下来,伏在冰凉地面上,无声无息昏了过去。

连生拖着陆青上楼,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男人蓦地轻轻仰头,一眼望过去,郦扶风抱膝坐在楼梯口,静静凝望他。少年眉目肃立,清冷得叫人窒息,“连叔,连叔你在干什么……”

连叔又惊又喜,“扶风,你醒了,天天天,你愿意说话啦!”

郦扶风侧着头留神,“我听到枪声,砰,走出来一看,连叔,你作甚,放开陆青。”

连叔微微一笑,是这样柔和,“扶风,即刻起,别叫我连叔。听着,我是你爸爸,扶风,你不姓林,也不姓郦,你姓连,连扶风。”

连扶风愕然。

少年折折眉,眉目浓丽精致,刀剑加身,也抵不上他眉间一折。

这人轻轻道:“是吗?我姓连,我叫连扶风。”

连生欠欠身,“初次见面,我是爸爸,扶风,请多指教。”

距离林敢先生病逝已足一周,骨灰由林氏长孙林扶风送往市郊灵骨塔。

葬礼低调得令外界诧异,林氏居然只有长孙林扶风出席教堂。

十八九岁的少年,骨骼纤细,看他裹着一袭黑衣,坐在轮椅里,由林敢先生生前心腹,那位连先生缓缓推出来,甫一出场,林扶风便惊艳全场。

这位林氏长孙素来不为外界所闻,人们知道的,更多是关于那位骄傲标致的林切月大小姐,城中纨绔子弟,没有谁不拜在大小姐的石榴裙下,累得家长们口耳相传,大播林氏切月小姐的艳名。

黑色葬礼静悄悄,从头到尾,人们只听这位小林先生开过一次口,说过一句话——

“诸位敬陪,本人不胜感激。事发突然,家中大大小小都悲痛异常,本人也是强撑病体,爷爷不能没有人送终。还请诸位对各种异议保持缄默,本人代表林氏,感激不尽。”

一大一小慢慢消失在教堂门口处,徒留一地哗然。

何医生再次拜访林宅,会见他的,不是陆小姐,而是一位连先生。

何医生随连先生一路过去,所见面孔皆是陌生,男人心中一诧:怎的,不过一夕之间,林宅面目居然焕然一新。

何医生见到郦公子,这人坐在钢琴前,清清冷冷道:“我很好,你不必再来了。”

何医生微笑,“那再好不过,郦公子,祝贺你。”

何医生伸出骨节大手。

郦扶风不动声色,轻轻一握。

何医生面带异色,瞬息收回手,插进西装裤袋里,这才缓缓踱出门。

门外连先生恭候一旁,秀致的中年男人关怀极了,“怎么样,何医生,少爷可是大好了?”

何医生驻足门畔,侧过脸留神,凝视那浓丽少年足有一刻钟,这才微笑轻轻道:“我说过,人脑是非常神奇的。始于枪声,终于枪声。现在,我肯定,我以后不必再来了。”

说是不必再来,可是几天后的一个午后,何医生不请自来。

郦公子站在雕花铁门前,一跛一跛的,张望四处,惶惶道:“何先生,车子呢,快快快,只有半小时,连叔现在出去,不在家,我们抓紧时间。”

何医生自拐角处驱来一辆黑色雪铁龙,男人升下车窗探探头,“陆小姐呢?”

郦扶风侧了侧,让出身子来。

轮椅上一团薄毯隆成一团。

何医生骨子里的端庄傲然霍地收敛起来,男人一骨碌钻出车厢,心中预感到不详,何医生的手搭在毛毯上,指尖颤了颤,天天天,他竟然不敢揭起来看一眼。

郦扶风气促,“快,抱陆青上车去,护照和银行卡都在包里,密码九七九七九七。”

何医生抱起薄毯,咯噔,他心中一沉,然而力持镇定,镇定地将人带毯轻轻置入后车厢。

眼镜先生鼻酸不已。

太轻了,天天天,这么大一个人,竟无一丝重量,太轻了。

郦扶风扑到车窗前,凝睇司机座上的眼镜先生,苍白脸容上俱是凝重之色,“拜托您了,何医生,我只认识你一个外人,这将是我一生中最大赌注,信对人和托错人只有一步之差,却是天堂和地狱的分别。何医生,请您,一定,要治好她,这种来自美国的不知名新型****我觉得相当可怕,毒瘾发作起来,简直不能看不能听。”

何医生骇道:“连先生给陆小姐注射了****!”

郦扶风脸上的肌肉,奇怪地抽搐着,他一双眼瞳中某种悲剧色彩越来越浓郁,声音如濒死的兽般嘶哑:“我永不承认他。他是个魔鬼。”

“郦公子,我带人走了,那你呢,你会……没事?”何医生脚踩着油门,迟迟不敢踏下。

郦扶风微笑,笑却比不笑更显惨淡,“我没事,这世间,他动谁都好,就是不会动我。因为,我是他的……”

语声渐渐息了,这人长眉浓睫,目光幽深而无法见底。

郦扶风一拍车窗,沉静极了,“走,快走,何医生,连头都不要回一下。”

车子咆哮而去,只留下一团汽车驶过所带起的,四散纷飞的灰尘。

郦扶风原地踯躅,伸着一截长颈,无端端的,眼角滑下一颗珠泪。

少年仰望朗朗晴空,蓦地明白,世事往往如此,明明是最黑暗的,却看起来比谁都要光明正大。

郦扶风蒙住眼皮,温柔轻轻道:“陆青,后会有期。”

彼邦的林为止,等到他听闻友人传来长平噩耗,即刻动身,这人抵达长平市的时候,已是多日后。

自此,林氏内战正式拉开序幕。

这是一场不见硝烟的拉锯战。

不管是林为止,还是连生,还是其他散股,大家都在找寻陆青小姐手中的百分之十股份。

不管是谁,只要再拥有这百分之十,便能稳坐董事会长之位,杀伐决断,尽在覆手间。

可是,陆青此人,极其突然地,自长平市凭空消失。

林为止派遣私家侦探,抢先一步查到,不日前长平机场的出境名单里,陆青二字赫赫在目。

而陆青小姐一抵美国境内,便如同一滴水汇入大海,为止先生再也找寻不得了。

这时,林氏内战已到酣处。

各方人马虎视眈眈,只等连林二人两败俱伤,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忽如一日,长平市各大报刊均爆出特大喜讯:霍林两家结姻,霍英治先生和林切月小姐将于本城宇宙大酒店举行盛大订婚典礼。

至此,林氏借有霍氏影响力,险胜一筹。

林为止先生出任新一届林氏集团的董事长一职。

本城财经周刊封面上,这人一身黑色西装没有笑容,眉心轻折,甚至可以说,他是忧郁的。

而那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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