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这么一说,紫心眸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即恢复正常,“那奴婢顺便去御花园折梅。”
听我去拜访兴妃,有必要这么大反应吗?
宫中所有人都以为兴妃会因为这次“陷害”我中毒而失宠,其实并不会这样。
兴妃的父亲和弟弟在朝中可谓风生水起,与景王有的一比,父皇冷落兴妃是给我们蒙古面子,可是不会让兴妃真的失宠。
兴妃宠冠后宫多年,只有元临月一个女儿。因为,接梅子汤的时候,我就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是麝香。
少许麝香夹杂着香料,不懂得闻上去很香,而懂得一闻便知是什么了。
这种味道淡淡的,可是在身上久了也可以导致终年不孕,父皇,你还是怕兴妃会谋权篡位吧?
抬步走进兴妃所处的宫殿,这院子我到也不陌生,从小到大我在这领的罚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兴妃见了我,只是讪讪地笑了笑,等我开口。
“许久不见娘娘了,娘娘近日可好?”怎么会好,这宫里的人一向见风使舵,谁失宠便欺负谁,即便兴妃是假失宠。
“自然是好的。”
聊了几句,觉得无趣,便自觉离开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宫中流传“西周与蒙古关系已经破裂,西周不敌蒙古”的流言,宫里闹的人心惶惶。
而我听到紫心说这些,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拉拢了披风。
“主子为何笑而不忧心?”
“有什么好忧心的?只不过是蒙古与西周之间的较量而已。这流言维持不到几天,就不攻自破了。”
“主子为何这样认为?”
“今天是元宵节。”走到桌前,看着空荡荡的花瓶,“你今天怎么没有去御花园折梅回来?”
“哦,紫心这就去。”
这流言一看便知是父皇让人胡乱传的,为的就是看蒙古有无二心。
蒙古一直以来被西周束缚着,一直想要独立。只不过因为蒙古没有人重视,才渐渐地庞大了起来。
而现在,西周必须打压一下蒙古,免得,就压制不住了。伯克郎的野心连我都看的出来,更何况深居高位的父皇?
“紫心又去折梅了吗?”芙儿自从被我罚跪后,比以往老实多了,话也不敢再乱说,也知道了些许分寸。但是在这后宫,她也活不了多久。
“是啊,她可比你有记性得很。”
芙儿嘟了嘟嘴,倒也没说出什么不好听的。
撅嘴,想说不敢说的小模样,着实好笑,“想说什么便说吧,今个我心情好。”
听我这么说了,芙儿咬了咬嘴唇,又看了看我的脸色,方才开口,“奴婢觉得紫心最近很怪,可是说不出来为什么。”
“子眷知晓?”
她不明白我为何问起子眷,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你和霜儿是同一间屋子,子眷和紫心一间屋子,她都没有觉得,你又怎么会觉得?”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芙儿这个马大哈又能感觉出什么呢?
“许是被跪糊涂了。”子眷走进来,对着芙儿就是一顿数落。等数落完后,才向我行礼,“今个是元宵节,主子若是不想去香雪殿,可以回避的。”
“去,为何不去。”我不去,岂不是辜负了这一场好戏,我现在要做的只有坐等这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