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拍这个广告我们用了两拨演员,第一拨有孙雷,蒲剑。后来试镜的时候感觉不好,让于姐给否了,没办法我们又找了第二拨,男主角是崔凯,女主角是李楠。拍了三天,终于顺利交工,在领到酬劳的那一刻,四个人相拥而泣,终于,我们可以自豪的让同学们看到我们业余时间搞出的名堂。
有了第一桶金后,我们四个人便开始筹划能否用这笔资金出本书。在无数次“国二骨头火锅”等“公款”挥霍后,商议决定由四个人分别写一个故事,然后组合一本书的想法,说干就干。在整个大一的暑假,我们四个人都在闷头创作。可开学拿来一看,却不得不用石康的一本小说名字来代替我们的文字——“支离破碎”。
大伟写的是日记,不能说是小说。原文如下:
给爱放假
从相识的那一刻起,也许这种邂逅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独自在空旷无人的寒夜踟躇,我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心痛。
很难想象我们曾经是那么炙热地的爱情,怎么会在不经意间凋零。细细品来,与你相聚的五百一十五个日夜,幸福和快乐仍历历在目。记得你在两个月前的约定,让我们彼此分开一段时间,我无法拒绝你的执着。因为我已经预感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结果我已经知道了多半。而这理由就是让我们的爱慢慢的冷却,这所谓的放假,是分手的一个缓冲期。-----刚刚还和你在肯德基喝咖啡的余温还没有消退。现在,独自一人,百无聊赖地坐在电脑桌旁,望着窗外那一辆辆闪耀着光芒的出租车徜徉在街灯汇成的星河里,黯然神伤。客厅里,传来电视里京剧一阵紧似一阵的叫板,令我心烦意燥。拿起手机,时间显示20点18分,我看着以前的信息,在浏览到19条信息,它把我的思绪又一次牵到伤口。那是嘉嘉发来的短信:让我们分开一段,给爱放个假。我太累了,------有些是要问你的心,相信2005年1月1日再见面时,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非常自信的我。这是两个月前的一个让我心冷的夜晚传过来的。
在接到短信的前一个晚上,我们还幸福的牵着手在寒冷的街上游荡了好久。在坐计程车送她回去的路上。嘉嘉向我提出了这个要求,我竟然出奇的冷静。恍如旁观者一样漠视这一切。听她幽幽地说着,而我此时的大脑则一片空白。在上楼前的一刹,我忽然觉得心被刀扎了一下。紧紧地抱着柔软的她。她的双肩急促地耸着,冰冷的泪流到吻着她的唇上。在我的坚硬的须上结成了冰溜。很久,很久,我们都没有放开对方的举动。直到冷得直哆嗦。她磕着牙齿:无论将来怎样,你要记住,我曾经很爱很爱你!
从楼上下来,我竟愚蠢到还没有意识到她最后这一句的真正用意。而元旦之夜的重逢,让我彻底明白了那句话的深刻内涵,其实,给爱放假的理由只不过是一个善意地分手谎言。
今天是2005年的1月13日,而我们相识的日子是2003年的8月13日,十七个月是一个漫长而又短暂的时光。聚散都在一个相同的日子,难道这是天意?——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其实这样的结局没有什么不好,生活就像溪流,它平和、简单、清澈,顺着固定的模式不紧不慢地向前流淌,偶尔,会有岸边的一朵花,一片叶,不经意间闯入它的胸怀,可是水呢,还得按照它原有的速度往前流,它不会因为花叶而停下来,而这朵花,这片叶,也未必能陪伴它到终点。这是筱竹在和嘉嘉分手的夜晚在电脑前敲下的部分文字。--------
2005-1-26 晴
好久没有写日记了,大约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吧?也不是自己不想写,而是因为这一年多发生的事情太多,连自己都没有勇气写下去,因为此时我的心脏跳得十分微弱,手脚也有些不听使唤。我知道,我的心脏病又犯了。但我又不能不继续把键盘敲下去,因为我没有倾诉的对象,我只有把所有的悲愤和忧伤,还有那通彻心扉的情感一股脑的放泻出来,否则,我真的担心我自己会真的崩溃乃至于发疯。今天坐在电脑前心情是很沉重的,情绪也低落到零点以下。我发誓我从未有过象今天这样心如刀剜的感觉。我知道自己现在有些语无伦次,那么,就让我从今天早上开始描述。
早上6点20分,我的手机闹钟响了,天还没有亮。其实它不响我也不会睡过头,我心里面有放不下的事情。按照驾校的通知,今天早上6点30分在翔运街集合,驾校要集体去黑嘴子考试。而我的考试又和别人有区别,区别就在于去年暑假报的名,到今天为止还没有考完所有的科目,以至于到现在还没有拿到驾驶证。个中原因是驾校太不正规,连营业执照都没有,是一个以“扒皮”形式存在的黑驾校。我之所以给它冠以“扒皮”的大名,是因为它与商业中的皮包公司的运作有相象之处,但又区别于皮包公司。它的运行方式是这样:先找一个市中心而又不临街较宽敞租金又相对特低的地点,弄一部电话,弄一台报废或改装的破车(当然得能开走),然后再弄一张复印过来的某驾校的许可证,最后再招一个所谓的教练(根本没有驾训资格上岗证),教练的资格就是会把车开走。这一切搞惦之后,驾校就开张了。除了在报纸上打几期小得不能再小的甚至不用花钱的广告,或者随便复印一些打印的野传单四处发发来揽“生意”。我就是把钱交到了这种形式的“驾校”,所以它的办事效率极高。去年暑假是2004年8月,现在是2005年1月末,我的数学学得不好,但我掰开手指算了一下,四舍五入的话应该是半年,所以我认为即使是我的耐性足够的话,在如此高速的驾校继续等待我的驾驶证,那么我后半生恐怕要等到去见如来佛祖之前都不会有希望。我试着想通过别的渠道把钱索回,其实没行动之前,我已经知道答案会是什么。但人往往都会这样,有些事情明知是怎样的结局也总是信心百倍的去争取,也许这应该叫顽强或者叫点别的形容词,但现在我想不出来,因为我的思维是混乱着的,当一个人受到沉重的打击时能够如常一样的人肯定是伟人,我不是伟人,所以我一辈子也成不了伟人。现在我的想法是连平常人我都不想做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很脆弱。我真想在睡梦中死去,毫无痛苦,摆脱这红尘中的情感纠葛和所有烦恼、灾难。我曾企图找一种方式让自己告别这个让我伤痕累累的世界,但眼前总浮现含辛茹苦的两鬓花白的父母慈祥的面庞和儿子那天真可爱的模样。我的心又为之一颤,我可以毫无牵挂的离去,但他们呢?他们的未来是不是要承受比我还要痛苦的苦难,而这苦难和忧伤是我给他们带来的,那我的解脱是不是更自私,反到增加了罪孽。虽然我已遍体鳞伤,可我还要挣扎下去,不为别的,起码不能增加亲人痛苦—— 这个世界已经让我们够痛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