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少女脸色慢慢恢复，亚瑟眼底有了惊喜，他想，他这么做可能是对的。
他与贝拉的存在，就是为了这一刻。
这些，他一直记得。
圣怄大人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不是么？那个男人的强大与预知未来的能力，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
恍然间，他似乎想起了夫人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你若不动情，便能永生。
是啊，其实他们早就看透了一切。
“唔～”
乱想之际，少女呜咽了一声，微微动了动睫毛，跟着又没有了动静。不一会儿，终于勉强地挣扎睁开了眼。
她胸口的血洞恢复的完好如初，亚瑟的能力也就此耗光，就在刚才，眼看着那磅礴的力量气势汹汹的朝自己打来为了能让玖兰月曦正常愈合，他以血为代价，启用了血族禁术。
他的血液足以让所有吸血鬼们蠢蠢欲动，可吸血鬼王者的血脉则正好镇压了这些想要作乱的吸血鬼们。
可他们的身份终究还是太过特殊，也会有那些不要命想要拼命争取上位的吸血鬼。
强者是受所有人膜拜的，谁都想现在巅峰上俯视别人。
吸血鬼同样。
“嘭！”强大的重击让他狼狈的摔倒在地，可即便这样，还是不忘记护住怀里的人。
玖兰月曦睁眼，便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男人银色的发丝上布满灰尘，半月面具被摔的粉碎，露出他那光洁白皙的脸庞，还有那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而乌黑深邃的眼眸，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只是这样的他，本该是生活在云端的，可此刻的景象像是在向她诉说着，这个本该站在高处的男子此刻狼狈不堪的护着她！
“亚瑟！”
玖兰月曦还未说话，一抹蓝色身影迅速掠来，带着不可察觉地害怕与担忧。
“你，你没事吧。咳咳…”感受到生命力在流失，亚瑟痛苦的捂住嘴角，迫使鲜血不再流出来。
可依旧徒劳无功。
玖兰月曦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受，抱着他的双手竟隐隐作痛，看着他美的窒息的精致面容，她竟看呆了。
“亚瑟……你……”她呢喃出声
听见少女的呼声，亚瑟疲惫的睁开眼，那长的如扇的睫毛竟瞬间变成银白。
“咳咳，曦不能哭，曾经做了很多错事，如今，算是报应了，曦要记得，记得亚瑟……”
也仅仅只是几句话，他便咳的不行，气息都变得不顺起来。
玖兰月曦闻言，抱着他的双臂似乎是在发抖。
为什么会这样?
“哥……”蓝色身影掠来，直直跪在了亚瑟的面前。
没管面前的人，艰难的抬起手，为玖兰月曦擦了眼泪，亚瑟嘴角咧开一抹难得的笑，道：“曦为我哭了么?真好……”
视线对上那抹蓝色身影，眼神动顿时变得冰冷，随后又温和起来，一派漠然。
只见他的口张张合合，知道在说些什么，可是，当他在抬起手为她擦眼泪时，只感觉胳膊有千斤重。
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可以触碰到她了，他想最后一次为她擦一次眼泪……
可是这一切都成了奢望，手无力的垂下，他想他这辈子可能是做错了。
如果一开始他就讲明自己的心意，如果一开始他就没有利用他，如果一开始他没有做那些事情，如果一开始他没有听贝拉的话……
可是没有如果，这一切他都做了。
可，他做了那么多，也只是想拥有她，想得到她。
纵使是这样，可还是很遗憾。
吸血鬼的寿命是永恒的，可他的生命，也只能走到这儿了。
他只能陪她走到这儿了，虽然遗憾，但他不后悔。
最起码她为他流眼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