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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找出毒源

自从楼洛发现了草丛中的女人后,便会隔三差五去那里,反正也要为小菊采药,不会引起别人注意。自己又在皇后宫里做事,被赏些点心也是常有的事,原来总是拿来与小菊分享,现在便有了新的去处。只是多数时间是见不到女子的人影,小菊就会把点心放在草丛边上,希望里面的人能看到。果然,那人也会每天来看看,有了就拿走,只是总也碰不上面,所以小菊也始终无法知道那人的真正身份。

楼洛自爷爷走后,日子过得越发轻闲了,因为爷爷治好了公主的病,皇后对自己也是格外看重,除了郦姑姑,这宫女里面就数自己最得皇后看重。楼洛内心的冲击渐渐淡去。这一日,郦姑姑突然叫住了楼洛,对她说:“皇后有令,从今日起,你先到公主宫里去侍候,值到公主完全恢复为止。”

对于公主,楼洛并不陌生,原来总能在皇后宫里见到,她活泼好动,虽没有接触,却也不厌恶,感觉不像是个刁钻的主子。公主中毒虽已解,但毕竟元气大伤,自己了解膳食,被派去照顾公主也是应该。于是楼洛领了命,高高兴兴去了公主的寝宫。

为了方便照顾公主,楼洛的住所也作了调整,从原来的宫人怨直接搬进了公主的千喜殿。楼洛甚至还来不及跟小菊道别,因为去公主那里侍候和搬去公主那里的令是同时下达的。楼洛被告知后就随着一名公主宫里的姑姑,带了些随身的衣物赶去了公主的千喜殿。

初到千喜殿,楼洛被要求按照太医的嘱咐为公主调理身子,所以还是主人身边侍候的活,虽说会比较紧张,但相比于一些粗活,又会轻松很多。公主也已经能起床了,只是人没什么力气,总是昏昏欲睡,提不起精神。楼洛平日里就成了贴身丫鬟,什么时候该吃喝什么,什么时候该睡觉,什么时候该起来走走等等,都由楼洛来负责。这日,公主身体好了些,便对身边宫女说:“去,取我的箫来。”

这时,宫女拿来一支长箫,公主取过一看,便瞪大了眼睛,问道:“这箫哪来的?”小宫女哪会知道,以为犯了什么错,吓得跪了下来。这时宫里的姑姑回道:“回公主,据说是那天的公子送还的。”

“章乐师?他什么时候来过?”一听章乐师,一旁弄药的楼洛心中一惊,手上的药差点洒了地,幸好没人查觉。

“你们去我的梳妆台,把那支竹箫拿来!”

宫女折返,这才拿来竹箫。这时楼洛再也熬不住了,她想知道,公主所说的竹箫是不是武彦的。于是估计端着药,走到公主跟前:“公主,该用药了。”

“我不想喝,今天感觉好多了,这么苦的药,我不想再喝了。”

“知道公主与皇后一样,不喜苦,奴婢特加了些东西,今天的药一定不会太苦了,还请公主以身体着想,先喝了药吧!”看到公主每次喝药的痛苦,楼洛也觉得甚是可怜,于是苦思冥想,终于让她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公主看了眼楼洛,觉得眼前的宫女有点意思,还能想到让苦药不苦的办法,于是半信半疑,取过药,小试了一口。这一偿才发现,药果然不似以前苦了,这才闭着眼睛喝下了药。

楼洛一边拿水让公主漱口,一边问:“公主觉得如何?”

“嗯,还真不是特别苦了,你在这药里加了什么?”

楼洛比公主年长两岁,所以在这个小主人面前反而少了些畏惧,做起事来更加地得心应手,这几日住下来,也大致了解了公主的喜好,于是便顺着公主的喜欢给她弄些吃食,果然,身体也好得挺快。见公主问,便笑着说:“奴婢知道公主喜酸不喜苦,特意问了太医,可否在公主的药中加些话梅,太医觉得话梅生津,对公主有益,于是奴婢就拿了话梅,一起与药同煮,太医的药也是酸的,只是这酸味太涩,现在中了话梅的酸,反而压了这药的酸,所以公主不会觉得太苦。”

公主一听,开心地说:“嗯,母亲果然没有安排错人,有你在,本宫就不用怕喝这难喝的药了。”

“谢公主!”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楼洛!”

“哦,记起来了,就是你爷爷救了本宫吧?”

“是公主福大命大!”

“嘻嘻,你还真会说话!我喜欢。”这时宫女拿来了箫,楼洛一眼便认了出来,她死死盯着长箫,这时,她突然想到了爷爷的话:“这公主所中之毒,很有可能与武彦有关……”

想到这,楼洛一把夺过宫女手中的箫。

“大胆,你这是要造反吗?”一旁的姑姑大声怒喝。公主也被楼洛的举动吓了一跳。

楼洛立即跪在地上,知道自己失态,脑袋飞快转动:“不不,请公主饶命,奴婢是担心公主,才如此莽撞,请公主恕罪。”

“你说什么?”公主一脸雾水。

“公主,您大病初愈,千万不能伤气,这吹箫的事最费气,还请公主待愈合后再吹。”

这时,一旁的姑姑才恍然大悟,公主当下的确不宜吹箫,于是也跪下一起求了公主。

公主却一脸大惊小怪的表情道:“放心吧,看把你们吓的,我只是看看,没有要吹。拿来吧!”

“不行!”楼洛继续说道。

“什么?”公主有点火了!

“公主,请听奴婢把话说完,奴婢是来自山城,对蛇最是了解,公主所中乃是五步之蛇,五步蛇最喜竹林,这箫又是用竹所制,在我们那里,有个传说,说,说这蛇最有灵气,所以,请公主暂是不要碰这竹制的东西。”

姑姑一听,也是吓了一跳,原来还有这样的说法,但楼洛是楼英的孙女,不可不信,上次公主出事,皇后还没找自己算帐,要是公主再出什么事,怕是自己性命难保。不可信其无,宁可信其有,还是相信楼洛的话,于是也跟着楼洛说:“是啊,是啊,奴婢忘记了,奴婢的老家也有这样的说法,公主,咱还是先别碰了,等完全好了再看也不迟。”公主才15岁的小姑娘,又从小生活在无比优沃的环境里,听两人这么一说,也是吓坏了,这中毒的苦还没挨够,怎敢再碰。于是,便依了楼洛,不再提箫的事。楼洛见公主无聊,也会提议给公主弹奏古筝,两人年龄相仿,志趣相投,渐渐便成了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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