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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奇观

苍翠的山峦不时飞出猛鸷的鹰鸟,在蓝天翱翔。崎岖的山路,扭扭弯弯,不时有被惊动的鼠兔,在小径中慌张地穿过。

滢漓抹了一把额头浸出的细密汗水,不解地看一眼走在前方的宏获,他步履矫健,虎虎生风,全然不管女子之行路难。葛裳嘟着小嘴儿,走在滢漓的身侧,不时向宏获吆喝:“喂,你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还有多远啊?”

宏获回头微笑,并不答话,滢漓避开他的眼眸,望向重山叠嶂。

过了这一岭,忽传来喧闹的人声,滢漓诧异地向侧面平缓的山坡望去,那里竟然密密麻地扎满帐篷,身穿布衣的百姓,在帐篷间来回走动,帐篷的四周站着持枪的兵勇,不让百姓擅自离开。

滢漓惊疑地睇向宏获,希望他能做出解释。

宏获看着那群被困在帐篷区的百姓,满意地用折扇敲了敲手掌,“这就是山下几个村庄的百姓,也就是我强令使其拆迁的人。”

滢漓白皙如华的面容,渐渐蕴起愠色,声音带着斥问:“你为何要如此做?为什么不让他们回家,要把他们圈在这里?”

宏获嘿嘿一笑,扭过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是我要圈他们在此,是上天要圈他们在此,上天要杀戮他们,我欲救他们于水火,难道有错吗?”

“什么?!”滢漓惊异地凝眸相望,不知他此语何意。

宏获并不理会公主的惊异,继续前行,“再穿过这座山峰,就到了,我估计时间也该差不多了,已不见从村坳中奔出的动物,既然动物都把家搬干净了,想来时辰差不多了。”

滢漓听着宏获似是不着边际的话,心头更是迷惑不解,脚下却没有停歇,紧紧跟随着他。

夕阳斜映,把远近的绿丛红卋染了一层炫目的金黄。宏获背负双手,挺立山峰之巅,雅贵俊逸的容颜,露出镇定自若的和缓笑容。望着山下鳞次栉比的村舍,发出一声幽远的深叹。滢漓痴立在他的身侧,品味着一览众山小的情境。

葛裳一路搀扶滢漓上山,已累得气喘吁吁,耜儿不得不伸出一手,扶住葛裳弯下的腰身。

“喂,你把我们带到这里看什么?这就是你说的奇景吗?”

宏获仰首望天,看着天上卷成绵羊尾状的云层,被夕阳斜辉渲染成金红色,透着说不清的诡异。

“时候差不多了,葛裳姑娘最好扶住公主,不要被即将而来的奇景,惊扰了公主殿下。”

宏获话音未落,突然山谷之中传来隆隆闷响,似发自深远的地层,声响越来越大,逐渐汇成滚滚的声浪,最后“嘣”的一声巨响,立时地动山摇。山下浓烟如潮,洪水泛滥,泥沙卷着浑浊的巨浪,瞬间吞噬掉山下娴静的山村。摧散的房屋在巨浪的卷噬下,快速地融入其中,顺着山谷轰然向下流奔去。

滢漓身子在山体剧烈的抖动中,向旁边倾去。葛裳此时跌倒一边,早已自顾不暇。宏获一个箭步冲来,横抱住公主欲倒的身躯,一个翻滚,一手牢牢地抱住身旁的一棵腰粗的大树。

滢漓惊恐地把头扎在宏获的胸前,紧紧地抱住他略显纤细的腰,任凭身外地动山摇。她万万没想到,宏获竟然让她观赏这样的奇景,地下怎么会突然冒出浓烟和巨浪?真是百年不遇啊。山下的百姓若不是宏获及早命其退出,岂不都要命丧黄泉?只是不明白,这等巨变,宏获是如何得知?

滢漓也不知自己俯在宏获的胸前有多久,耳边的巨响慢慢消退,山体已不再如先前那般震荡。她悄悄抬起头,明澈的眼眸中溢满惶惑,脸庞依旧感受着宏获有力的心跳。一个狎戏温和的声音,在耳畔悄悄响起:“公主,抱着我舒服吗?地震过去了,还舍不得呀?”

滢漓茫然地抬眸,正对上宏获亮如星辰的眸光,眼神中透着不恭的挑逗意味,那箍在腰间的强壮手臂,故意地紧了紧。滢漓立时面色羞红,尴尬于此时的情境,他二人竟然这般紧紧地抱在一起。

滢漓一把推开她,一脸嗔怪。宏获故作夸张地向后一仰,笑道:“这么快就过河拆桥呀,真是忘恩负义,皇家女都是这般薄情寡义吗?”

滢漓茫然四顾,夕阳褪烬,天上乌云翻滚,眼看要有一场暴雨袭来,山谷下的洪水依旧訇然作响。滢漓强自镇定,不可思议地望着一脸嬉笑的宏获,“你是如何知道这场天崩地裂的?”

宏获依旧一副懒懒的神情,靠在大树上,嘴角挂着不经意的笑,“这怎么能瞒得住呢?两月前这里就已有了征兆,井水升温浑浊,鸟鹊惊飞不安,只是一时找不到这浑浆的暴发点,是那不断逃出的鸟兽,让我找到这里,这是丰盈的地下水受到地热岩浆的侵蚀,最后爆发而已,没什么新鲜啊,呵呵……”

滢漓“哦”了一声,身子向后颓然坐在草坡上,眼神定定地看向宏获,心想,此人实不枉我千寻万觅,真的是一异人。若不是他,这一方百姓实是在劫难逃。她忽地想起葛裳,眼光向四周寻去,只见葛裳紧紧地抱着一棵树,眼睛死死地闭着,连鼻子都在使着劲,逗得滢漓低头一笑,心想这一劫也许真的是吓煞了她。再看向不远处的耜儿,滚在草窠里,双手抱头,一动不动。

滢漓站起身,掸了一下身上的灰土,那浓烟升腾而起的尘沙,落了人一头一脸。宏获也跟着站起身,向滢漓上下打量一番,喃喃道:“你怎么样?可否伤到?”

滢漓一笑摇头,“现在马上回去,那一众百姓不能总驻扎在山坡上,要妥当安置才是,需要什么,我令朝中掌银官拨与你就是。”

宏获一抱拳,“多谢,只是这县丞还是交与他人去做,我宏获游历四方已然习惯,就此别过!”说罢转身就要走。

滢漓大急,口中急呼:“你……不能走!哎呀……哎……”滢漓突然猫下腰去,脸色刹白。

宏获见状忙返回来,一脸关切,“公主殿下,你……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说没事吗?”

滢漓一手扶树,缓缓蹲身下去,痛苦地皱着眉,“这一定是痼疾又犯,这当如何是好?”

葛裳和耜儿此时都跑过来,耜儿在方才的地震中让滚动的巨石伤了腿,走起来一瘸一拐。他们看到滢漓呻吟不断,都是一脸焦急,葛裳索性大哭。

宏获叹了一口气,一猫身,把滢漓背了起来,“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高大的朱红宫门布满圆形门丁,守卫宫门的武士肃容而立。滢漓的马车一直驶到宫门口。耜儿向守门的武士亮出金牌,高耸的宫门吱呀呀地打开,马车飞驰而入。车篷内的滢漓公主美目紧合,一手捂着下腹,脸上一副痛苦的神情。

坐在身旁的宏获不时关切地问候,滢漓只是摇了摇头,并不说话,似是已无力出声。坐在里面的葛裳骨碌着清澈的眼眸,对宏获解释道:“公主的痼疾每月都要犯上一回,宫中有备好的药,吃下就会好,宏获大人不必担心。”说完还妩媚地莞尔一笑,心中却想,公主这突来的痼疾是怎么回事?

宏获愕愕地点了点头,因为公主只此三人出巡,又不让惊扰地方,耜儿的腿又受了伤,所以他不得不一直把公主送回宫中,幸亏这河阳县距宫城只有半日的路程。马车缓缓地来到桃花宫前,宏获把滢漓公主背下马车,向华丽秀美的桃花宫走去。

滢漓抬首,见已到家,在宏获的背上诡谲地一笑,面上的痛苦神情立时烟消云散,回首向宫中侍卫昂然命令道:“从今日起,没有我的旨意,宏获大人不得擅自出宫!”

宏获腿一软,顺势就瘫在修剪整洁的草坪上,滢漓也从他的背上骨碌着滚到一边。宏获坐直身,见鬼似的望着一脸得意的滢漓,讷讷地道:“你……骗我?你……没有病!”

滢漓看着宏获一脸被戏弄的委屈神情,高傲地抚了一下略有松散的发髻,站起身,看也不看他一眼,裙带飘扬地飞进桃花宫。此时早已笑得跪在草坪上的葛裳,点着一脸晦气的宏获说:“宏获大人,以后大人的衣食起居葛裳会命人照料好,走吧,你的居室我先安置在侧宫室,这样公主每日传唤也方便些。”

“啊?我……可是大男人呀,你们竟敢把一昂藏男儿安置在深宫后院,这成何体统?”

葛裳小鼻子傲气地一纵,“这有什么?我们公主殿下玉洁冰清,不怕流言中伤,如果你执意觉得不方便,净事房随时侍奉哟。”

“不……不,没什么不方便的,公主殿下都不怕,宏获自然是没什么好怕。”

葛裳站起身,脸上笑意依旧,她没想到公主竟然用这一招儿留住宏获,想来真是有趣得很。

大息国的北方,有一吐鄂族建立的国度,国号郢,因其地处偏僻,国力弱小,不得不依附息国,年年上贡,以求安好。近年来,由于郢不断向北扩侵,疆域日广,国力渐强,也便不再把息国放在眼中,终想找借口免去这年年的贡赋。

赫利录是郢国的王子,年轻气盛,骄狂拔扈,虽未继王位,但朝中实权已被其执掌。他早就风闻息国大公主的美貌与才智,近日听说息国文争武竞,招选驸马,他便有些坐卧不安,在一众谋士的策划下,终究于此日携宝觐见大息国,明目张胆地要向息国大公主求婚。

滢漓公主自幼喜爱桃花,除了宫前宫后满植桃树外,在距桃花宫不远的清水湖畔又建了一座景色秀美的桃花坞。滢漓公主闲来无事时,经常到桃花坞驾船行舫以做娱乐。桃花坞居中建筑一精巧的衡轩苑,装饰华美,巍峨壮观。遂成为息国大宴功臣和接待外国使节的别馆。

这一日,衡轩苑中笙管齐鸣,悠扬的宫乐在桃花坞传荡得很远很远。华丽五彩的宫厅内,艳装舞女蹁跹多姿,把四周围坐的各国使臣看得个个心旌摇荡。首位高座上的滢漓公主,蛾髻宫装,庄严肃穆,偶尔露出一个文雅的笑容,向下面观赏舞蹈的使臣礼貌地点点头。

郝利录的座位并不靠前,他是以郢使臣随侍官的身份来到这里的。他呆呆地看着高座上的滢漓,虽然他很有准备,但还是被滢漓俊美的容颜及雍容华贵的气质所震惊。他薄唇紧抿,手指回攥,这次他不但要免去郢的年年贡赋,而且还要抱得美人归,到时大息国岂不又是他的囊中之物?

郝利录想到此,卧蚕眉不可抑制地跳动了几下,嘴角划开一个不可抑制的笑容,眼前似已看到江山美人俱归已所有的胜利场面。

乐曲倏忽由柔美和缓换成铿锵有力,震动跳跃的节奏让人精神一振。一声震撼天地的呐喊过后,十几个赤胸袒臂的壮朔男子,手持刀剑跃进大厅。遒然有劲的舞姿,与方才的阴柔婉转成为鲜明的对比。看客们的情绪似也被带动,都情不自禁地喝喊出声,有的甚至跟着节奏,在座位上扭动臂膊。

劲舞演罢,群情激动,都纷纷举杯豪饮。滢漓玉面含笑,站起身,宽袖平举,邀众使节同饮,堂上气氛立时达到高潮。

郝利录觉得到了时候,从座位上起身,缓缓走至厅堂中央,向滢漓公主揖手问安,声若洪钟,堂上立时一片寂静。滢漓手持琉璃杯,宽袖轻扬,上下打量此人,含水明眸一怔,此人气势如虎,眉目含威,非等闲之辈。

滢漓收敛了笑容,缓身坐在凤座之上,向郝利录点了点头,看其装束已认出是郢国的使臣。郢近年的态度变化,她焉能不知?心中早已防范,面上含威不露,凝神看其有何举动。

郝利录爽朗地展颜一笑,说出了让滢漓极为震惊的话语,他此次带来郢国镇国的三件宝贝,如息国有人能说出这三件宝贝的奇妙,这三件价值连城的宝贝就作为此年郢对息国的贡赋,如果无人能识,郢就要免去每年的进贡,还要大公主滢漓下嫁郢都王子郝利录。

滢漓眸光深敛,艳绝的脸庞闪过一丝愠怒。站在旁边的葛裳瞪圆双眼,向前一冲,火爆脾气的她刚要发作,却被滢漓拽住手腕。她深深知道,外交使臣的话不会轻易说的,背后都有雄厚的国力在支撑。郢国使臣既然敢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他们已自以为强大,已按捺不住,岂能贸然行事?

滢漓深吸一口气,掩去脸上的愠怒,嘴角上勾,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声音柔雅,仿若天籁:“本宫很想看看郢国的宝贝,请贵使亮宝,容本宫一观。”

郝利录脸上闪过得意的笑,挥了一下手,站立后侧的随来侍从,手托硕大的托盘,来到郝利录的身旁。郝利录利落地揭掉托盘上的明黄盖巾,托盘中立时露出三件物什。厅中众人都不由屏息凝视,想看看郢国的宝贝到底是什么样的。

滢漓侧首凝神细观,居高临下,看得真切。那三件宝贝,一件是闪着荧光的碧绿深盘;一件是粗毫黑杆毛笔;一件是一块玉洁晶莹的方石,中间部分略有凹陷。

滢漓看罢,低首沉吟,虽说她阅过宫中宝贝无数,却真的是没有看过这样的东西。这三件东西看上去平平常常,不知有何奇妙。郢国既然以这三件物什相要挟,定不是普通人能识的,也罢!

滢漓宽袖长挥,颁下旨意,举国上下,如能识此宝者,封侯加爵,赏他半壁江山同坐!

郢国的宝贝放在鼎阳殿中,由郢国使臣亲自看护。息国境内的珠宝商,几乎全部来过,但最后都摇头而去。每到下朝之时,郢国的使臣都会洋洋得意地收起那三件宝贝,下殿而去。

滢漓怏怏不快地回到桃花宫,刚进宫门,就甩掉身上沉重的凤冠礼服,一头扎在牙床之上。她只有回到这里,才能露出女儿的真实情态。葛裳噘着嘴,拣起公主扔到地上的衣物,埋怨道:“公主拿这些东西出气有什么用啊,以我看就把那三件宝贝砸烂,用大棍哄走那个怪模怪样的使节,让郢国知道些轻重,公主还真有耐心招人识辨宝贝,真是急死我了,若没人识出,你还真嫁给郢国那个该死的狗屁王子啊?”

滢漓不耐烦地坐起身,顺手揪下发上的玉簪,一头黑瀑般的长发,滑落下来。

“你懂什么,难道你没看出来郢国是在有意挑衅吗?你的态度很可能就是一场战争的理由!”

“啊?打仗呀,有……这么严重吗?就是打仗,我大息国还怕了他们不成?”

滢漓越发地心烦,把玉簪索性摔在地上,“你不懂就是不懂,再胡乱瞎说,小心我罚你到暗室去下跪!”

葛裳看公主真的是恼了,吓得闭嘴不敢再说,悄悄拾起地毯上的玉簪,转身向屏风后的衣架走去。

葛裳顺着窗户向外观看,忽的脑中灵光一现,放好公主的衣物,满面喜色地跑到滢漓的身边,“公主,我想起一人,何不让他去试试?”

滢漓未等葛裳说完,面上也是一喜,几乎与葛裳异口同声地说道:“宏获!”二人相视一笑,方才结在脸上的阴云,竟一刹那被风儿吹散。

葛裳垂头丧气地走进门来,滢漓看她一脸不快,忙问:“宏获呢?”

葛裳气得一甩手,“他……说他痼疾偶发,腹痛难忍,身不能行,他……来不了!”

滢漓一愕之后,低首抿唇轻笑,心想这宏获还真是刁钻得很,一定是怪我骗他入宫,又将他软禁在侧宫室,这几日忙于招待各国使臣,还真是冷落了他。滢漓缓缓站起身,“既然是痼疾又发,本宫亲自去看望吧。”

滢漓起身向宫外走去,葛裳气呼呼地嘟囔着:“招人绑来就是,还看什么看,瞧把他美的!阴阳怪气的,活气死我了!”

宏获手拿一本书,在院中来回走动着,他被公主无端软禁在此,心里说不出的烦闷,适才公主遣葛裳来请,他没好气地一口拒绝。他猛抬头,远远地看到滢漓公主与葛裳向这边走来,慌忙走进卧室,仰面朝天地躺在床上,口中不住地喊着:“腹痛!”

葛裳走进门,看着宏获的样子,气得大喊:“喂!谁腹痛不是趴在床上,有你这般仰面朝天喊肚子痛的吗?”

宏获听罢眨巴一下眼,呼地翻过身来,俯卧在床上,言道:“我真的是腹痛,这回你信了吧?”

葛裳气得一抖手,转过脸不再说话。滢漓向床前走了两步,一脸凝重。宏获等了一会儿,不见有动静,悄悄转过头来,向滢漓探望。竟发现滢漓的眼中蕴了一层泪光,霎时愕然,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呆呆地看着滢漓,不知她因何突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嗯……啊……公主殿下,哦……请这边坐!”宏获从床上跳下来,扯过一把椅子,让滢漓坐下。

滢漓以袖拭泪,听话地坐在椅中,竟然肩膀抽动得越来越厉害,弄得宏获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公主这是怎么了?因何啼哭?哎呀呀……宏获最看不了的就是女人哭,尤其是像公主这般美艳超群的女人,快与宏获说说,宏获若能相助,定是两肋插刀,不辞辛苦!”说罢一揖到地,一脸虔诚。

旁边的葛裳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把帕子递给公主,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宏获,“你装什么糊涂呀,难道我刚才和你说得还不够明白吗?以我看,你也未必识得那宝物,我看公主纡尊降贵来到这里,算是白来一趟了。”

“哦?”宏获把头侧向一旁,星目眨动了几下,“可否告知这宝物有何特点?”

滢漓见自己的眼泪已打动宏获,心下一喜,“那宝物就在鼎阳殿侧殿之中,宏公子可以随本宫亲到鼎阳殿一观。”

宏获歪着脑袋打量滢漓,从鼻孔中出了一口气,“公主的眼泪来得快,没得也快哟,好吧,但有一个条件,如果在下识得此三件宝贝,公主可要放我出宫。”

滢漓一怔,但随即莞尔一笑,“嗯,好哪,只要宏大人能识别出此宝的奇妙,滢漓自是要放大人出去。”

宏获临出门还不放心地盯视滢漓几眼,满面狐疑,担心她还会耍什么花样。

滢漓看着宏获的惴惴不安,转过头去,忍过将要溢出唇的讪笑。自己在宏获的眼里看来已没什么信誉可言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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