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走的第二日粮草就到了,左将军派了亲兵在瓦剌城外日夜看守,只等着王爷回来了杀他个落花流水。
王爷在营帐内调兵遣将,瓦剌族人再多却没有汉军营的士兵多,只是上个月粮草不足王爷不敢擅自发兵,故而损失颇多打了两场败仗。王爷不以为然,自古骄兵必败。两场战都是瓦剌族胜,瓦剌一族也更愿意相信汉人是骨子里较弱的。
第一场战,左将军亲自领兵对战瓦剌首领,左将军奉命假意战败,士兵也都无心恋战,半个时辰结束战斗左将军领着老弱残兵灰溜溜的回到营内。瓦剌一族在营叫站许久又大声辱骂了一个时辰才离去。
左将军丝毫不生气,坐在王爷营内大笑“这龟孙子还以为老子真的输给他呢,要不是之前咱们粮草不足不能硬拼老子会怕他?”
“就是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右将军道。
“两位将军要谦虚,第二场一定要赢。”王爷道“狠狠的赢,出动所有兵力,只留部分亲兵由我带领。”
“王爷要去营救小小姑娘!”
“没有,还不是时候。”王爷思索道。
第二场战,王爷亲自领站,左将军右将军协同带兵出战,这一场战争打的轰轰烈烈,瓦剌族之前连胜三场早已经对汉军的娇弱深信不疑,从不相信汉军可以这么勇猛,汉军为了一雪前耻杀的敌军眼都红了。整整厮杀了两个时辰,瓦剌增派的援军也都被杀光了。整个战场眼睛能望去的地方都是血的颜色,血的腥味,但是战士们早已经麻木了,只知道杀啊砍啊,不停的进攻。瓦剌族不剩几个人的时候,王爷下令鸣笛收兵,士兵们反应过来要退兵时仅剩的瓦剌士兵也被杀掉了,将军们带着士兵回营时,没有欢呼没有庆功宴,所有人都累的随意瘫倒休息了,王爷吩咐了随营的大夫好生医治负伤的士卒。自己带着一对亲兵潜入了瓦剌城内,打听到瓦剌族这次伤亡惨重,上了战场的几乎都死光了,王爷还未得到具体的伤亡数据,看着城内人心惶惶的样子,便知这城内已经不剩多少士卒了,章家现在不过是硬撑。
打听到小小被关押的地方,王爷知道下一场战章父必然会拿小小做人质要挟自己。他不能为了小小一人放弃整个军营的将士,但就是豁出自己的生命也不能放弃小小。
王爷正在城内茶馆用饭,往二楼一看那天拦住自己和小小的男子正带着兵经过,想着这世界真是小,遂丢了一颗花生米下去,砸在云其的脚畔,云其抬头看见小小那日拼死也要护住的人,“是你?”
“公子,怎么了?”身后的人问。
“没什么,老熟人。”云其让他们继续巡查,起身上楼去了。
“几日不见,二公子精神不佳啊!”
“你来城内做什么?”云其道“只要我喊一声你觉得你能走出这个城嘛?
“只要我说一声你觉得你走的出者茶楼嘛?”王爷笑道,“小小关在哪里了?“
“我父亲那院子有个死牢。”云其道”重要的犯人都关在那里。“
“你心甘情愿告诉我。”
“既然你问了,自然是由信心我会告诉你。”云其苦笑道,“这也是我的软肋。”
“你想小小活还是死?”王爷上前一把匕首逼近云其的脖颈。
“我希望她快活的活着。”云其笑道,“走吧,我带你去章府。”
“谢谢!”王爷道。
章府王爷化身普通小厮紧随在云其身后,云其领着王爷径直去了父亲的院子,父亲此时并不在家中,前方打了败仗他正焦头烂额的处理军事根本没时间回家。云其打开房门,进入死牢内小小和厨子果然一同关在一起。
“王爷你怎么来了!”小小扑上去,厨子见到王爷也十分激动。
“云其带我来的,多亏了他。”王爷笑道。
云其走上来,“上次我就想放你走的。”
“谢谢你!”小小十分愧疚,“可是你放走我们你爹他。”
“快走吧,我爹回来不会放过你们的。”
“大恩必言谢!“王爷拉着小小出了死牢,厨子紧随其后,云其稍后走出来,笑道“你们这样肯定走不出城门的!”
“知道!”王爷道“还要你帮个忙!”王爷笑道,随后抽出匕首挟持了云其往外走,外面的家丁见了不敢动手,派人去请章将军,王爷挟持云其直到城门口,章父接到消息正从营中回来。
“放开我儿子!”
“放我们出去,你儿子就不会有事。”王爷道,受伤的匕首紧紧贴着云其的脖子,险些被割伤。
“你先是伤了我的大儿子,如今又要害我小儿子!”章父愤怒道“欺人太甚!”
“我没想过欺人,这场战争的挑起者是瓦剌族人,更确切地说就是你。”王爷道“你看着城内百姓本来安居乐业,战争一起来百姓民不聊生。”
“说什么民族大义,放开我儿子,我让你们出城门,明日咱们战场上见!”
“好!”王爷让小小和厨子先走,自己和云其走到城门前,等小小和厨子骑马走远了,自己方才上马走了。云其回到父亲身边,笑道“父亲,我本以为你会不顾我的生命也要抢回人质呢。”
“不和你说这个,你爹我忙着呢!”章父不善言辞,但是这三个孩子确是他最看重的。
当晚,左将军收到瓦剌族首领送来的降书,信中说瓦剌族无条件投降。瓦剌族经过上次一战已经损失大部分兵力,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城中的百姓也都经不起战争的折腾,章将军思索了良久写下这封降书,瓦剌族决定投降。
王爷看了心让人抄录下来,传遍营中,当夜将降书送去京城。
瓦剌族投降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王府中,徐氏大惊失措,这小六儿才怀孕不过四个月,临盆遥遥无期自己的计划也就无从实施了。其余几房姨娘也都盼着王爷赶紧凯旋归来。
不打仗的军营格外的安静,将士们都在营帐内休息上次战争结束都是身心俱疲了。小小在火头营看厨子大叔烧菜,眼看着就是晚上了,小小突然想起来自己在云其那吃过的桂花糕,“大叔,你真的在云其厨房给我做过桂花糕!”
“我都说了就是我,不过还好你这个丫头想吃桂花糕了,不然我还在地牢里关着指不定什么时候能放出来呢。”
“就是,你得感谢我,晚上给我开小灶吧。”小小笑道,“晚上多烧两个菜。”
“好嘞!”厨子道“姑娘想吃什么?”
“烤鸭!”小小道。
“捣乱,这哪里有烤炉!”
“那我回京城吃去!”小小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