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亮说完,所有人都扭头,朝着刚刚错身而过的部队看去,他们正铿锵有力的向着那片禁区走去,那里被圈禁的,是数千百姓,有染病的,也有健康的,有老人,也有妇孺,所有企图逃离求生的人,都将被无区别的屠戮。
“还好有明大夫在,”所有人几乎同时发出这样的感慨,同时握紧了拳头:“作为一个军人,尽不了保护人民的职责,就让明大夫来代替我们完成吧。”
已经到了傍晚时分,未莲在窗前守望。妹上午离开医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免有些担心。病人已经散尽了,未莲走出医馆的门,来到了前庭。天际已经出现绯色的云霞,炊烟在空中回荡,眼前一片祥和之景,她心中却有些惴惴不安。
柳墨带城后,便往灵枢馆赶。行至西大街时,正碰到司徒剑、王宇、薛清三位故人。
王宇上前一步,笑问:“子玄步履匆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司徒剑却一拍柳墨的肩膀戏谑的说:“子玄已经出仕,确实跟我们这些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不一样啊!”
柳墨看了司徒剑一眼,说:“司徒兄哪里的话。”心中却有些不悦,这司徒剑是王宇的表弟,二人都是贵族出身,但是司徒剑向来有些跋扈,整日穿着浮华的红衣,若非与王宇交好,柳墨是看不上这样的贵公子的。
王宇一看柳墨脸色,立即圆场道:“表弟喜欢玩笑,子玄不必介怀。”
在一旁的穿着清逸蓝衫的薛清也戏笑着说:“我们确实有些时日没见子玄了,思君念君,发一发牢骚也是可以理解的!”
薛清这一说,倒成了柳墨的不是。王宇大笑说:“你这张巧嘴!”
薛清又道:“今日偶遇,不如一起去云锦坊喝一杯?听说今夜云娘亲演霓裳舞。”
王宇也说:“已过了申时,巡防营的工作应该已经做完了吧!”
柳墨看着三人说:“不是我不愿作陪,眼下还要替一人带个口信。”
“带口信!”司徒剑又戏谑道:“堂堂镇国公府二公子、巡防营统帅柳将军,竟然沦为信使!哈哈哈!不知差遣你的人是谁?可是哪家的小姐?”
柳墨脸色微微一沉,这司徒剑就是有本事把天聊死。不过这次不只是司徒剑,连薛清和王宇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然后三人一致表示,愿一同前往送信,甚至表示如不方便露面,躲在暗处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