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凌飞的师父出关后，凌飞整个人都变了许多，似乎也比以前更加沉默了。她不愿说，我也不能多问。
这一天，我看到她又换上了那一袭白色男装，正在屋子里收拾东西，便问道：“你怎么又换回男装？你要出门？”
“是的。”她仍默默地收拾着。
“这次又要去哪儿？你身子刚复原，我陪你去吧！”我有些担心地说。
“我……我这次要去……南宫世家！”她依旧低着头。
“南宫世家！”……“南宫世家！”……这名字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小蝶，小蝶……”我心里隐隐地痛，记忆似乎开启了一道缝隙，那些残酷的、痛苦的过往，挣扎着想要从里边挤出来。一时间，我愣在那里，出了神。
“你……”她踌躇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要不要……去看看小蝶？”
“我……”我不置可否，话锋一转，问道：“你……要走多久？”
“不知道，可能个把月，可能一年半载，也可能是……永远。”她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眼中却带着一丝幽怨。
听到“永远”二字，我的心好像被狠狠地揪了一下，那痛比背后的伤痛来得更为猛烈，我很清楚这是为什么。
“我知道，你想去见她……”凌飞看了看我，没再说什么，她拿起包袱，经过我的身旁，走了出去，头也不回。
空落落的房间里，只留下我，站在原地，许久。
那最后留给我的眼神，复杂，却又无奈，她到底要去做什么？南宫世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