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回古墓丽影
三人慢慢同行，有柳扶风领着，容易多了。到达乌山县城，花露说，‘这里我生前来过，有个茶馆，很热闹，去坐坐。’上楼去看到客人不少，由于宽大，也有一些空座。自然各色人等，富贵的，文雅的，商旅过客，三教九流。两人坐在角落，好看热闹。无影为花露要了一壶两文钱的菊花茶，自己一杯白开水。扶风没上来，在楼下小铺慢慢喝一碗当地凉茶，名字很怪，老鹰茶，一文钱两大碗。这时，楼上走进一苍黑胡子，手里拿一布幡：刘半仙算命，甘罗早发子牙迟，彭祖颜回寿不齐，人生善恶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此乃时也命也运也，君子问祸不问福，铁嘴说真不道假。坐下喝茶。这时走进两位青年公子，正好坐在无影她们邻座，大声谈论乌山的地形河流及人物见闻等事。由于年轻俊美，气宇不凡，也颇受人瞩目，尤其是，有时低声用一种别人听不懂的话语交谈，看来在议论什么重要事情，不让别人听懂，其实，说的是梵语。花露说：‘姐儿，给我两文钱，去算个命。’‘还算什么？都死过一回了。’‘也得为小灵魂儿算算，她十岁不到，一生还长得很。’走到刘半仙前：‘先生，我叫花露，请给我算个命。’‘姑娘请坐，生辰八字。’‘我得去问问。’回到座位：‘姐，我的生辰八字。’‘猴年猫月乌龟日。’花露来到刘半仙前：‘猴年猫月乌龟日。’‘姑娘取笑了。请问令尊令堂，就是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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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露回去问：‘姐，我的令尊令堂，就是父母。’‘无父无母，你是石头缝儿蹦出来的。’回去：‘先生，我无父无母，是石头缝儿蹦出来的。’旁边不少人吃吃笑，也有惊诧的，看似聪明美丽姑娘，难道痴呆。刘半仙就是鸡公山十杰中的老三，老大叫剑痴燕大芊，老二金蝴蝶完颜千锤，老三就是这个智囊赛诸葛慕容长浏，久走江湖，很是沉着：‘那只有看看手相了。男左女右……’花露正要伸手，无影站起来：‘回来。’在她耳边大声说：‘不许让他摸你手，晚上回去打你。’花露回去对刘半仙说：‘我姐说不许你摸我手，晚上要打你。’旁边人扑哧一笑。刘半仙说：‘那就相面，再卜一卦，想问什么？’‘我女儿凶吉祸福。’‘大吉大利，绣花绣朵，读书识字，裹脚梳头，将来嫁入大户人家，荣华富贵无比。这一卦送与姑娘，分文不收。’花露喜滋滋回去告诉：‘姐，我女儿大吉大利，幸福无比。’‘关你屁事，关我屁事。’花露仍然满面喜色，刘半仙不露声色，到底老江湖，镇静如常，慢慢品他的香茶。花露让伙计续了三次水，要去净手，无影极其谈定，偶尔呷一口白开水，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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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们的美丽和刚才对话，几乎引起全茶楼人都看着她们，但也不敢搭讪。梅金书觉得，姓花的姑娘酷似花雨，他接受过将军夫人花雨的招待，这位好像年轻些，一团天真。作为朱虹未婚夫，朱虹继母花雨隆重招待过金书两天，极为熟悉。李壬更为奇怪，神农剑说花露已被射死，连精通药道剑仙田七都救不活，难道还有其他奇术，二人颇感迷惑。金书少年时与牡丹女儿混过，还一一追求过，善于与女孩儿打交道，不觉起立走过去，拱手：‘在下川西梅真，敢请问是黎姑娘么？’几年不打交道，少年事已忘，二十岁后在青楼瓦舍鬼混，长时间不去销魂宫了，且是个不长记心的人。因此，对面时无影却极为淡然，也不站起，也不回礼，有意无意回答：‘黎无影，有何见教？’这一对面，金书被大大美目所摄，迷入眼波情浪，说不出话来，呆在那里。无影也不说话，也不着急，也不看他，消停地喝水，把他干在那儿。伙计来添水，才把金书唤醒，忙说：‘我看同你一起的姑娘，好像是我的一位熟人，想请教一下。’无影漠不关心：‘我们在这里谁都不认识，人地生疏，哪来的熟人，是有不轨之心吗，欺负两个弱女子？’头发一甩，更是俏丽，金书魂都没了，忙说：‘刚才那位姑娘，她姓花吧？我朋友李壬，有话和她说。’花露回来，见无影前面站着一位青年公子，极为俊逸，问：‘姐，什么事？’‘这人像是个骗子，要害我们，见你美丽，起了坏心，打算把你捉去卖了，那边还有个同伙。’花露吓着了，抱紧无影：‘我们不怕，我们大哥就在楼下，他是很厉害的，江湖好汉都怕他，我们还要报官。’金书极为尴尬，伶牙俐齿，说不出一句话来。周围人也注意，但他一身锦绣，气宇文雅，任何人都看得出他不像坏人，但都注意他们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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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壬走过来，他17岁，青衫软巾，彬彬有礼，微笑真诚，极其儒雅，拱手说：‘我们绝非坏人，金书兄冒渎，因为有位熟人，将军夫人花雨，不知与这位姑娘有没有关系，我本人认识一位小姑娘，复姓江花，名小灵魂儿，住在酆都郊外，与姑娘有甚么渊源吗？’花露一惊站起：‘是我女儿，她怎么了？’‘不用担心，她很好，但有些事涉及隐私，只能私下谈谈。’他主要想确认她到底是不是田七所说的花露，要告诉她关于她玉体被千古幽魂取走的事，自然也想了解她是没死还是借体重生。无影：‘一看就不是好人，特别是高的一个，不要理他们，这里人多不怕，有帮助弱小打抱不平的好汉，尽管喝水，加水不加钱，你才续了3回，再续上。’颇有几位揎拳掳袖，要打抱不平的好汉。花露：‘不，我要问问我女儿的事。’‘把你捉走卖了我可不管，下楼问问大哥，他让不让你跟他们走。’花露匆匆下楼又上来：‘大哥走了，找不着。’无影问金书：‘想到哪里说话？’‘李壬贤弟有几件信物，明天午时带来，在此三楼上雅间。一起说话如何？不放心可请你们大哥一起来。’无影问花露：‘你看怎么样？’花露：‘要得（川话：好的）。’无影：‘可是你说的，他们不会要我，我丑，你长得好看，捉了你去卖了，我也轻松点，一个人单过，吃饱了全家不饿。’‘我不要，我不要姐姐不要我，我要姐姐要要我要保护我，跟我同生同死，我不要姐姐扔下我，自己一个人单过，有许多狐狸精要来缠你。’‘那就明天午时来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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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花二人下楼，不见柳扶风，也未在意，往前走，无影眼尖，见到一件惊人的事情，一个白衣中年男子和一个年轻姑娘走来，奇怪的是这女孩长得与花露一般无二。非常惊异，急忙拉花露避开，没让她看见。却见一个黄廋枯干，背药篓的年轻人，突然出来拦住笪幽幽：‘姑娘，你贵姓？’那姑娘一见，躲在白衣男子背后。这是神农剑田七，最近陷入精神混乱状态，突然见到两个长得完全一样的女孩，分不清花露与笪幽幽。白衣人说：‘年轻人，想吃苦头吗？’伸手弹出一粒火星，直奔田七面门。远处飞来一线金灰光华，将火星消灭。这是剑痴燕大芊，高个子，面如淡金，浓黑稠密头发，浓黑稠密长眉，斜飞入鬓如剑，两眼神光如电，上唇漆黑浓密八字胡，下颏漆黑浓密尖长山羊胡，游侠各方，刚才在留香楼喝茶，看了一幕黎无影花露和金书李壬的表演，觉得有趣，走下楼来，更见到一幕奇景，两个面貌身材一样的花露，对面相遇，西金之星归敖若梦，带着一个与花露极为相像的女孩走来，田七上前询问，竟然看到见金王要伤田七，出手相救。燕大把田七带回到茶楼，一边喝茶，一边细细聊天。田七也认识到刚才的危险，很感谢，把自己和有关花露的事说了，如何帮已死花露生下孩子，香躯被一古艳魂盗走等，燕大盛赞田七回天之术，人生大道。田七有两个问题，一是笪幽幽怎会和西金冥王归敖若梦在一起，一是怎会出现两个花露，而他确知花露已死。燕大说：‘据我对江湖和人生大道的了解，大体情况可能是，笪幽幽因机缘遇上了归敖若梦大师，而且建立了良好关系，因而这是花露的实体，另一个是进入了太阴月华教的庇护，从鬼仙进入人道，也就是同东木之星柳扶风和另一长发姑娘在一起的那位，也就是说，一为花露之体，一为花露之魂。’田七：‘大侠一说，我明白了一些。我和花露的丈夫是朋友，他是金帮首领，被朱将军诱杀，我帮已死的花露生下孩子后，想把她香躯好好埋葬，不料被笪幽幽偷走，一直在追寻。’‘小道友一片好心，值得赞许，但笪幽幽已与归敖若梦结缘，劝小道友不必再追究了，花露的身体和元灵均有好下落，也可放心了。不想吓着你，我也未必是个人生父母养的普通人，也许只是元灵修真，宇宙之大，天道之深，难以想象，兄弟能让已死女孩育下婴儿，已经创造奇迹，立不世之功，还有许多不了解的天地生死秘密，也就不必过于追究了，道法无极，也就听其自然吧。’‘大侠指教甚是。’其实，田七总不心甘，觉得笪幽幽是盗取者，投靠了有力人物就合理了吗？燕大芊觉得田七品行甚好，但要挑战归敖若梦十世奇才，简直是以卵击石，而归敖刚才下手也很重，毫不留情，难道涉及对笪幽幽的爱，问世间，爱是何物，自己也累累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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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扶风此时不愿与金王纠缠，用青木遁光罩着两位姑娘，迅速飞走。金王只冷笑一声，并未追赶，因有个笪幽幽在身边，很不方便，他们是来乌山县游玩。柳扶风也因黎、花在侧，不愿恶斗。两人是十世冤家对头，而且相似的两女孩，必有故事，无影也心生疑窦，打算私下再询问，故未做声。花露没有看见笪幽幽，糊里糊涂，不知发生了什么。继续前进，走了一天一夜，走出三峡。花露娇弱又前一夜未睡，这夜晚就睡在柳扶风编的竹框中，有时两人抬着走。到达魁府地界，这里已是川江宽阔的河面，水流也很缓慢。扶风送二人上渡船，说：‘过江到南岸就是古巴国地面，往前60里，是那时国都，现在叫巴陵，古墓群还在西南八九十里处，我要去云贵，不能陪你们了。’花露扑在他身上哭：‘我舍不得你，大哥，你真是好人。’扶风安慰：‘20天后，我回乌山太平镇，你们安置好了也回来，一起看热闹。’花露这才止泪。看柳扶风大步远去。无影说：‘干脆你跟他去，我也找个男人，分开自过。’花露大闹不依：‘你都是我的人了，还想单过，我不活了，要跳水。’好一会才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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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巴陵，是个不小的镇甸。向西南有条小路，弯弯曲曲，起起伏伏，人烟渐少，碰不到一个路人，也不见房屋。这是典型丘陵地带，不见高山，也不是平原，走到半夜，月亮没有了，下起雨来，连躲雨的地方都没有。好不容易找到几棵树，坐在一棵较大树下，花露冷得发抖，无影抱住她，拿出柳扶风给她们带的干粮，无影说：‘真好，吃两口馒头，张开嘴吃雨水，多省事，这夜雨真有诗意。’花露小口嚼着馒头，嘟嘟囔囔：‘甚么诗意，就是无家可归，如果有个小家，和你睡在床上，多惬意。我再给你炒几个菜，白米饭，香喷喷，多好吃。’‘你能把饭煮熟吗？’‘当然，还会包抄手（馄饨），炒鱼香肉丝。’无影似乎毫无兴趣，睡着大声打起鼾来。第二天早上，找到一个小河沟，洗脸洗头洗澡。再走就没有人迹了，渐渐看见土堆坟墓，没有墓碑，知道离古墓不远了。果然不远进入古墓群，整个一片荒地，从墓葬的土堆来看，有六七百个，多数连墓碑也风化了，也有的尚存残石，有碑看不清字的很多。中央部分，可能是贵族，墓碑甚至阳宅都还有残留，但能看清字的也不多。她们找来找去，看墓碑上有‘王’字的不敢动，个别有‘后’字的也不敢动，找来找去，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占地很大，模模糊糊，有个像是‘王妃’两字，无影说：‘看样子已过千年，这位妃子早升天享福了，我们就借住她多余的房间吧。’花露：‘好主意，都是女人，做个邻居方便’看看周围很快大一块又没有别的墓，觉得这个合适。但墓碑阳宅离地宫较远，以防止盗墓。而地宫应有出口，那就更远，而且一般有大石门铁门，根本进不去。于是，按秋霓裳仙子的指示办法，找到地宫顶头处，只不知有多深。做好准备，打算挖洞下去，直通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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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工具，四处寻找，花露欢呼：‘找到了。’是一把被扔掉很久的铁锹，锈损不说，木把已无，插装木把处有一短柄，正好捏着挖土。两人轮流来。花露娇弱，铲不了几下气喘吁吁，满身大汗。无影铲的时间多，力气也大，但不允许花露偷懒，看她歇一会，又叫干活。花露是为了自己的家，实现梦想就在眼前，拼命卖力气。大太阳之下，两个弱女子，一点点挖土，工具又不好，很是艰苦。从昨天吃完柳扶风给的干粮，就没吃过东西。花露饿得难受，也不敢说。过午了，实在不行，央求买点吃的，无影说，最近的小饭馆七八里远，再坚持一会。顶不住了，花露又叫饿，黎无影说：‘学学我餐风饮露，吸收日精月华，不吃饭，你会变得更苗条的，像我一样，看我的腰多细。’这是她的骄傲之一。花露噘嘴：‘谁愿变得和你一样。瘦皮鬼，除两个咪咪丰腴好玩外，一无是处，全身无趣，一点肉没有，皮包骨，也就只有我要，之外哪个男人喜欢你。’无影笑说：‘谢谢，毕竟我有两点优势，蒙你喜欢，不胜荣幸。我是肉感女人到骨感女人，到皮感女人，吃香着呢，打听打听去。像你这样的胖子，真没男人要。’花露又闹又哭又打：‘我不是胖子，我很苗条，好多男人爱我，想当年……’说不下去了，模糊记得过去年轻美丽，备受宠爱，但具体的情景却不记得了，中间实在经过太多苦难，记忆几乎消磨殆尽，唯有只剩一个爱女灵魂儿，每月去看两次，心疼的了不得，现在自己觉得形容枯槁，没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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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影说：‘别想了，绸缎庄二小姐，那是八百年前的事了，倒是努力干现在的活儿，求生存，求温饱，再求发展，胖子。’‘不许叫我胖子，我打你。’自己觉得枯瘦无颜，居然又认为胖胖，还有存在的价值吗。其实，花露死时，玉体被神农剑田七维护得很好，美丽如生，死后不再生长，保持容颜，又经磨难，并吃了无影给她的仙家极品大还丹，益增美色，有一种楚楚可怜的哀艳，美丽动人无比，自己不知道，无影从不夸她，而她觉得无影魅力十足，女人见了人人爱，就最怕她跑了。无影偏偏逗她：‘胖子胖子胖子胖子瘦子瘦子……怎么叫瘦子还打？只好叫你胖子了。’花露哭道：‘大哥一走你就欺负我，我哪点不好，只不过是要一个家，小小的地方，就你和我一起过日子，将来再把小灵儿接来，和和美美过日子。都是你不好，想当年，人家在阴曹地府种土豆，种得好好的，日子多太平安适，都赖你把我勾引出来，现在烦了我不好看了，你不要了，想扔掉我另结新欢，门都没有。告诉你，我认识很多本领高强，很厉害很厉害的，又喜爱我的，像大哥一样的人，让他们来打你，看你怎么办。’‘好了好了，我怕了，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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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七八里，极小一镇，到一家乡村小饭馆，要了两块烙饼一壶茶，给花露，无影自己只喝凉水。花露还是假装斯文，虽然饿极，还是要保持风度，一小点一小点吃。见人吃羊腿：‘姐，那羊腿肉真香，这里就闻得着。’‘是，真香，我也闻见了。’没有下文。花露想，羊腿太贵，姐儿舍不得钱，那边有人吃鸡翅，一定便宜：‘那鸡翅小巧玲珑，怎么烤出来的？’‘我也奇怪着呢。’又没有下文。好在民风淳朴，不歧视贫穷衣衫褴褛之人，反而格外照顾，不断上水续茶，端来几碟小菜，腌的新鲜的都有，而且说这不要钱的。临走时，还给了一个干净的白布口袋，装了6个馒头，和一个装满水的葫芦，都不要钱，掌柜亲自送出：‘姑娘们，天太热，慢慢走，找到树荫下就歇歇腿。’二人谢了，花露悄悄说：‘这里的人真好，心慈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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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挖的坑，无影说：‘慢慢挖，不着急，别累坏了，好房子住不成。’花露听见房子二字，很是欢喜。又慢慢挖，夜晚睡在地上，满天繁星，一轮明月，微风习习，两人都睡得很好。一天一夜再半天，已是一丈多两丈深，一人在坑里挖，把土传上来扔掉，更是艰难。但听声音，已能感到下面是空的，不由兴奋起来。突然，轰隆一声，下面出现一个空洞，泥石哗哗下掉，显然可见下面是个大空间，这是无影在干活，一跃而出，没掉下去。花露高兴地说：‘挖通了，我们有家了。’‘还不知下面什么情况，毒蛇猛兽，脏水满坑，甚至兔子，怕不怕？是你先下还是我先下，探一下情况。’‘不行，我先下去，你跑了，扔下我不管。你先下，从洞里跑了，也扔下我，不行，要一起下。’‘可这挖的洞太小，一人下都难，两人怎么下。’花露坚定地：‘把洞挖大，你抱着我下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鬼心眼。’没办法，又慢慢把洞扩大，无影抱着花露，依靠洞壁凹凸不平，慢慢下去，最后一跃，落入一个大大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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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土甬道，一头死路，另一头走了不远，竟进入一个得整整齐齐的大通道，拱顶石墙石砌坚固，她们慢慢朝一个方向走去，竟进入巨大的主寝，石台上两口巨大棺木，是珍贵的金丝楠木，千年不朽。一棺已开，内有锦褥香料各种珠宝，却无人体，另一棺开了一缝，里面空空如也，似未用过。两人惊讶，一看这主室，呈扇形放射向外有3个甬道，一个是她们进来的，向中间主甬道走去，两边有大大小小40多间石屋，分成几组小院，里面不同家具，有的是檀香、沉香、红木、桃花心木等，都很名贵，她们不认识。正往前探路，突听一声虎啸，一只硕大无比的斑斓猛虎走来，见到她们，大吼一声，正要猛扑。花露吓得发抖，躲在无影身后发抖，紧紧抱着她。无影见形势不妙，正待施法，突听一声娇喝：‘老虎哥哥，回来，不准伤人。’老虎闻声，收了凶焰趴下。对面冉冉走来一位丽人，花露大惊：‘这是我，我从镜子里走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