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次离开了地坑河以后,就没有见到过金宝了。后来我在电话上问过牛敬山,问金宝恢复得如何?牛敬山说可以,秋叶儿把他照顾得好。听牛敬山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一晃三年多时间过去了,直到去年,有一天,我在院里上班,突然有人叫我,说有人找我,我出门一看,一男一女,三十多岁,我看着面熟却又一时叫不出名来,正想是谁呢?就听小伙子喊我:
“区院长,你好哇?不认得我了?我是地坑河的金宝哇!”
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金宝,我说:
“哟!是金宝啊?你看我这记性,都认不出你了。这是秋叶儿吧?哎呀,你们今天从哪里来?”
金宝说:“我们从地坑河来,一来是给秋叶儿检查一下,二来也想来看看你。”
我伸过手去要与金宝握手,金宝忙伸出双手抓住我的手,握住我的手就不放开了,反复地摇。
秋叶儿一直看着我笑嘻嘻的,有些面腆。金宝说给秋叶儿检查一下,我下意识地看了看秋叶儿的肚子,还看不出多大,只是人显得稍胖些。我问:
“秋叶儿是怀孕了?有几个月了?检查过没有?”
也许是我一连串的问题使她不好回答,秋叶儿一笑把头低下去了,小声说:
“四个月了。”
金宝说:“快满三个月的时候检查过一次,在龙潭卫生院检查的,我们今天想到县里来检查一下,秋叶儿毕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又是怀头胎,是高危孕妇,所以要全面检查一下,区院长,你看要从哪些方面检查,有个熟人指点一下就不走弯路,你说是不?”
我说:“对对对,应该的。”我对秋叶儿说:
“真是恭喜你们啦!马上就要跨世纪了,秋叶儿又喜孕贵子,你们将要得的是跨世纪的珍贵儿,可喜可贺!”
金宝和秋叶儿都高兴地笑了。
我就带他们到各个科室去作检查。最后在等待几项血液生化检查过程中,我把金宝和秋叶儿带到我的办公室坐下休息。我问他们这几年过得怎么样,金宝就向我谈起了他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