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人远远的担着什么东西过来,还没有走近就闻到一股腥臭味道,原来是几桶大粪。走到门口突然将粪便向我泼来,还好我反应快,大粪啪的在门口散开,臭味四散、闻之欲呕。虽然躲得算是快的但还是有几滴粪溅在了身上。
我惊怒,莫名其妙的就钻出些村妇泼大粪,真是岂有此理!
那群村妇将粪桶一扔就叉着腰骂起来:“¥#@%……&”
乡村俚语听了半天才明白,大致意思是唐馨儿你个你不要脸的伤风败俗的,没结婚生个孩子,把杏花村的人都丢干净了,现在你更不要脸了,还公然带了个野男人回家,你这不要脸的浸猪笼的,受不了了,老娘送一筐胡萝卜给你,每天晚上用一根,堵住你的XX……
几个村妇从箩筐掏出胡萝卜呼呼呼扔过来,我挨了几下大怒,太不像话了,有这么欺负人的吗?正要上前被人拉住了。回头看到唐馨儿泪水在眼里打转却摇摇头。
几个村妇愈发遒劲有力,欺人太甚,也是见唐馨儿好欺负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吧。
我可没那么好的脾气,回身就跑到厨房拿出一把菜刀。
几个刁妇鸟散,一边跑一边骂。
我懒散的想,再敢来真的杀掉两个。这个想法把我吓了一跳,我觉得自己的胆子越来越大,被诬陷被通缉没有多大害怕反而内心有种为所欲为的快感。
唐馨儿躲在墙角抹泪,看到我进来却迅速抹掉眼泪,笑了一下。
她笑得凄楚。
我有点心酸,拿笔写道:“经常这样?”
唐馨儿轻轻点头,“习惯了。”
杏花村民风保守,镇口还有好大的一块贞节牌坊,唐馨儿未婚生子肯定要受不少的委屈了。
被人骂野男人我心里老大不痛快但想想这点不痛快比起唐馨儿就算不上什么了。
唐馨儿将院子里的井水搅起来冲洗院子,我将胡萝卜一根根的捡起来正要往外扔被唐馨儿抢过装入簸箕。
我比划:“扔了它。”
“我要用!”
唔,胡萝卜大小长短正好,难道……
想起那几个村妇关于胡萝卜的特殊功用我难以抑制的邪恶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唐馨儿看到我若有所悟脸红得像番茄,跑到一边接了一桶水将胡罗卜洗得干干净净然后切成片。
明白了,原来她是要化悲愤为食量。
挺佩服她的,换做我被人在家门口泼上一桶黄金搭档怎么也会展现下自己的武艺。
我注意到一个问题,来了这么久一直没有看到妞妞,于是拿起笔写到:“你的女儿呢?”
唐馨儿微微皱眉,接着拿过笔写了几个字,气冲冲的递回来。
“是我们的女儿!”
感叹号划破纸张,显示出她对这件事的坚决程度。
我:“……”
屋子里响起蹬蹬蹬的菜刀声,菜刀在唐馨儿手中娴熟的上下飞舞,胡萝卜变成了萝卜丝。悲愤的姿态不由令我夹紧大腿。
我写道:“她在哪?”
“她到山那边的幼儿园去了。”唐馨儿写道:“想她吗?”
孩子冰雪聪明、就像个白雪公主,有谁不喜欢呢?我微笑点点头。
唐馨儿凝视着着我缓缓道:“你终于肯认她了?”
我点点头,不忍否认,反正已经是杀人犯了,再当个爹也没啥的。
唐馨儿灿若春花的笑了,却让我感到苦尽甘来的心酸,她实在是个魅力不亚于方雅的女人。
我的心莫名其妙的跳动了一下。
唐诗云,空谷有佳人,倏然抱幽独。
为一个男人默默的剩下一个孩子在一个安静的地方慢慢养大,寂寞谁知?
今天我来了,当了个冤大头的爹!
唐馨儿放下菜刀进入院子从竹篱笆里抓出一只鸡,鸡咯咯的叫着翅膀飞舞落了一地鸡毛。
唐馨儿拎着鸡道:“我给你做黄油焖鸡,你歇一会,我去找王伯帮忙杀鸡。”
我拦住示意不用,唐馨儿家境不好,这是下蛋的鸡。况且我最近决定修身养性,多吃素少杀生。
“你受伤了,得补补。”
唐馨儿一溜烟跑得没了影子,看着她的背影我心情复杂万分,有几分羡慕那个冒充自己的家伙了。
唐馨儿真是对“我”在乎极了,看得出来是爱死了那家伙。
这么漂亮的少妇为他独守空房那家伙也做得出来。
一定是个花花公子,唉,这个社会就是这样,被我节约下来的性资源都被那些家伙挥霍了。被当作别人热爱我很不喜欢,多少有点男人的自尊作祟。
算了,在唐馨儿这里有吃有喝被奉为上宾,被警察追捕虽然刺激实际上不好过,何不冒充那家伙在这里住下来,这里天高皇帝远的,警察也不会来。
而且我看得出来,只要我稍微使点劲,修炼多年的童子功就算功德圆满了。想起这不知道是不是猴儿酒作祟,我有些蠢蠢欲动了。
唐馨儿的皮肤真白,腰肢真细,屁股真好看,那么光滑……
阿弥陀佛!
我立即打住,默念了一边清心咒。
我想同志们和亲爱的上帝他老人家会原谅我的思想腐朽的,毕竟我快三十了,为减少地球人口压力响应祖国完婚号召了这么多年。
我想女人了!
现在有现成的老婆孩子,我会对她好的,会对她日爱夜爱,承担起家庭的责任,我可以学习种地,砍柴,打猎……
想入非非一阵我又打住。
人在做天在看,做人不能欺心。可以骗她但我不能骗自己。
我又忧郁起来。此时觉得很烦,想找个人倾诉,这宁静原野静悄悄只有狗在叫,要是苏青青在就好了。
对了,苏青青她人呢?
这个同志生命力那么顽强不会说死就死了吧?
没多久唐馨儿回来了,给他说,王伯叫他和她一起到他家吃饭。
我问她见到苏青青没有?
唐馨儿问:“她跟你一起来找我的?”
我用笔写下两人的情况,唐馨儿却并不着急,道:“我给崔哥说说,让他带人去找找。”
“崔哥是谁?”
唐馨儿说:“是个好人,这些年我们娘两全靠他和王伯照应。”
跟唐馨儿来到王伯家,这里是镇上临街的门面,王伯的门口放着一个大大的磨盘。“小伙子,来,帮他搅凉粉。”王伯爽朗的叫道。
“……&”我比划,还是一串说不出的话。
唐馨儿翻译:“他说好的。”
我将黑色的苞米扫进磨盘慢慢的搅动,唐馨儿坐在一边择菜看着我推动磨盘,一会满足的低头笑笑。
我觉得蛮有趣的做得兴致勃勃,记起小时候跟随嬷嬷在乡间做过同样的事情。苞米没多久就变成了浆状的东西,推着推着他想起了看过的一首诗,生活是鞭子,你是驴,鞭打着你,磨盘碾出的是眼泪。
我一惊,我从来不看诗歌的,什么时候这么有文化修养了,不过是谁念给我听的?隐约的记得这是一个女人,是方雅吗?
我又想起了那张纸条。
“你生活中出现的人都不是偶然的!”
“小伙子,可以了!”王伯打断他的沉思。
磨完苞米易晓乐抬着苞米来到院子用纱布先将苞米过滤,接着抬着苞米和王伯来到厨房。
乡间柴火土灶,架着好大的两口锅,每一口都足够一个人跳到里面洗澡。灶台上贴着灶王爷的画像,我正要将苞米水倒入锅内王伯说:“这是做猪食用的。”他掏出一口小锅,“这才是人用的。”
我点燃火,拉动风箱,炉子里冒出火光。
火光映着王伯满是皱纹的脸有一种油画般的质感,王伯点燃烟递给他一支:“小伙子,婉儿对你可真好,几年前你从这里走后,馨儿到过很多地方找过你,后来生下你的孩子了,生孩子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差点没过去。要不是我老伴及时赶到,把她送到医院恐怕你就见不到她们母女啰,唉,这几年你也不回家看看,一个人带着孩子不易呀,现在你们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现在这镇子上几乎全是老人。”
我写道:“这是个镇子,为什么叫杏花村?”
王伯接着火光看半天才看清楚,道:“不知道,一直这么叫的,大概是镇子上有很多的杏花树吧。”
“王伯,我几年前来过?”
“是啊,几年前馨儿救起你的,你还来我这里玩过,一样的拉过风箱,呵呵,现在看来你还没忘。”
看来王伯认识他,那个“他”几年前还曾经在这里出现过。
王伯叹道:“回来就好了,婉儿前段时间带上孩子找你,回来后心情一直不好,小两口吵架了吧,她回来后哭得那个伤心哟,唉,别提了,和我那个老太婆年轻时一样,看着温柔,其实性子倔得很。这些年馨儿受的苦可多了,镇子里的人都瞧不起她,还有些后生想**她,要不是大虎,馨儿的日子更难过,老实说我一直劝她嫁给大虎,但是她不听……”
明白了,这崔大虎就是一直照顾馨儿的人,有这么好的人我是唐馨一定果断嫁了,何必独守空房六年。
“对婉儿好一点,她对你真好,把下蛋的母鸡都杀了,叫她别杀吧,留着整几个零花钱,她偏不,说你要好好补补。”
老人砸吧着烟,一边用锅铲在锅里搅动,没一会,一锅凉粉好了,老人将凉粉端出去,让我给婉儿打打下手,明白他其实就是想说这些话。
唐馨儿进来,温柔一笑,“出去吧。”
“我帮你吧。”我比划。
“不用,男人不能做这个,这是女人该做的。”
唐馨儿麻利的拉动风箱,灶上腾起香气。
这话我爱听,享受唐馨儿的服务对于我没多大犯罪感。
晚饭很丰盛,黄油焖鸡,蘑菇,乡间蕨菜,腊肉,还有茶叶做成的糕点,只是没有酒,未免有些遗憾,王伯告诉我猴儿酒不能再喝,否则搞不好会真的成为哑巴。
王伯一个人喝酒,过一会说,“小伙子,我喜欢你,不多言多语。很好,贵人寡言。”
“……”
我倒想说但能说话吗?
吃过晚饭已经是月上梢头,镇上冷清了。
月光映在青石板上,路边藤蔓悄然而上青瓦,唐馨儿走在我后面,我示意她走在一起,唐馨儿嫣然一笑,走上来了。
嗅着她身上的茉莉花香味我又想入非非了,唐馨儿低着头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性格很内向的样子,我不由奇怪那个冒名自己的“易晓乐”是怎么把她给勾上手的?
了解一下,说不定以后用得上。
正想着唐馨儿抬头飞快看我一眼,眼神接触又飞速的移开。
这一眼看得我心痒痒的,难怪别人说眉目传情了。
我不禁又想入非非了,想起下午的设想。
妈的,不管那么多了,推倒再说!
我心里像有一个邪恶的小人在跳着说。
在这邪恶小家伙的指导下我一路瞅着唐馨儿羞红的脸和她动人的身姿,把唐馨儿看得越来越害羞,身子却靠得越来越近。我悄悄的伸出手搂向唐馨儿的腰,距离目标只有几厘米了,唐馨儿察觉了没有动却开始喘气,把我也诱发得像哮喘一样。
前面就是唐馨儿家门,进门几米远有一张很舒适的床!
冲啊!哈密尔!
我心中邪恶的小家伙在喜悦大叫。
一条黑影突然向我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