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伸出右手:“朱朱老师好,我是罗罗。”“我老爸的司机。”兰兰介绍到:“刚从社保局调过来不久,张副处还舍不得呢;罗罗耿直又仗义,我们常把车开出来拉风。”
朱朱勉强与对方碰碰手指头。
便挨着香香坐下。
“我们到哪儿?”
“紫薇!”香香嘴巴蠕动着,一股陌生的口香糖味儿,扑鼻而来。“什么紫薇?”“坐好,注意啦,出发罗!”
音乐骤然变得狂热。
小车滑了出去。
然后一提速,窜进了车水马龙。
“紫薇在哪儿?”朱朱固执的追问,她觉得必须问个清楚,如果太远赶不回来,会出事儿的。“城郊呗!”
香香搂着她左肩膀。
把自己下巴找在她肩头上。
不解的问。
“你不是本地人?怎么连紫薇也不知道?”朱朱这才回过神,不好意思笑笑。紫薇嘛,本市最大也是最好的风景区嘛,就是路远得点,怕有百多里路吧?
毕业前。
三姐妹还打的跑到紫薇耍了一趟呢。
真是,的确是打的。
来去120里,光打的费就花了二百多块呢。紫薇是个好地方,离城不过百多里,可山青水秀,葱葱郁郁。
站在那儿的山坡上。
深吸一口。
你会觉得空气中充满了清新和香甜。
那才是真正的物宝天华,人杰地灵!唯一令人遗憾的,就是那踏青者留下的拉圾;你行走在树丛花海里,一不留神,就可能踩上空啤酒罐,酸奶盒和装满拉圾的塑料袋。
这,还算好的。
至于那些纸屑果皮烟蒂。
凡是风景如画的地方,到处可见。
真不知现在的人是怎么想的?一面叹息着人心不古,没有教养,盼望着洁身自好,公德公心,一面却使劲儿的糟蹋着大自然……
兰兰香香掏出了新手机。
得意的对朱朱炫耀着。
“朱朱老师,你的手机号码,我们存起,免得没了联系。”
“哦,才买的?”朱朱当然知道二姐妹心理,顺势做出惊讶的神情:“什么品牌呀?”“苹果5S,差二元5000块。”
香香得意的回答。
“120万像素,单卡双模。
16GB,支持蓝牙功能哦。”
朱朱笑笑:“好,别回,我拨过来就存起了。”掏出自己的天语智能,拨了过去。开车的罗罗叫了,嗓门儿怪怪的。
“香香,5S借我玩二天行不?”
香香就啐他。
“借你?上次不借给你了?
连兰兰的也一起借给了你,结果呢?你个脑残,害得我们给爸妈撒谎,开你的车哦!”“唉唉不能怪我,当时嘛。”
罗罗耸耸肩膀。
手指头灵活的抚着方向盘。
嘻皮笑脸的。
“看别人斗地主,手痒痒的,结果,全军覆灭,顺带捎上了你们的二个手机。知道抵了多少钱?”右手向后扬扬。
“****。
总共才150块。
那些小子心真黑。”
俩姐妹号叫起来:“拜托!二手机才150块呀?一个就要一千三哦,罗罗,不是你的你真不心疼哦。”
罗罗收回右手。
偏偏脑袋瓜子。
“一千三?很贵吗?
八婆!没摸过也没看到过?找你爸妈要啊!罗局和张处有的是钱,还不都是留给你们的?”俩姐妹就咯咯咯的直笑。
朱朱明白了。
不禁恼怒的瞅瞅前面开车的罗罗。
又睃睃姐妹俩。
真是的,原来这样啊?还哄古老师和我,就是掉到水里去啦?这样来不来就撒谎的,长大后还得了。朱朱忽然感到了不愉快,有些后悔跟着她俩出来……
不久。
前面的挡风玻璃一暗。
出现了一条东西走向的逶迤山脉。
山不太高,显长,葱葱郁郁,仿佛还隔着老远,就可看见它的翠绿欲滴,听到它的鸟鸣,嗅到它的花香。
罗罗叫一声。
“紫薇快到啦。
坐好了。”
俩姐妹一声欢呼,从左右方向搂住了朱朱:“朱朱老师,快到啦,我们带了啤酒,烟卷儿,小帐蓬,小板凳,小方桌和麻将,支起就可以打几圈儿。”
“朱朱老师,你打不打得来麻将?”
朱朱摇头,苦笑。
“你们打你们打,我知道三个人也可以打的。”
罗罗扭过头:“我不,我们斗地主?哪有三个人打麻将的?不过瘾哦。”吱!“哎呀!这车怎么搞的?”
嘎!
吱……
吱!
一辆越野车许是开得过快,刹不住了,突然一下斜逼了过来,吓得罗罗连忙打着方向盘,一面狠狠咒骂着。
刹那间的变故。
把后排座的三个女孩儿都吓呆了。
一时竟然忘记了尖叫,只是紧紧的相互抱在一起。
罗罗被对方挤到了路边,一面是开满花草的土坡,一面是车身高大的越野。嘎!罗罗拉了手刹,踩下了刹车。
嘎!
扑,
越野的驾驶室大门打开。
一个年轻人跳了下来,紧跟着,又跳下了二个年轻人,绕过车头跑过来。罗罗气汹汹的一抖身子,迎上去。
“你他妈,”
突然僵硬不动了。
对方手里竟然多了一枝手枪。
黑洞洞的枪口戮在他额头,然后,对方挥起枪柄,狠狠砸在了罗罗头上。罗罗软棉棉倒下,“啊!”呆若木鸡的三个女孩儿,这才失声尖叫起来。
可那二个年轻人一拉车门。
举着手里锋利的匕首。
一左一右,硬生生逼哑了叫声。
第51章大奔登门
果然。
管玲没令左馆失望。
不一会儿就做好了试卷。
为了慎重,管玲又掏出手机上了百度,一道道的搜寻验证,确认无错后,交给了左长。左长接过细细读读,对管玲竖竖大指姆,最后才交给儿女。
“现在。
为了加深记忆。
建议你俩先把那张空卷默作。
尽自己的力量,能做多少就做多少,然后再对这张验证自己的答案,这就是学习与进步,要珍惜哟,明白了吗?”
儿女高兴的回答。
“明白啦。”
抢过试卷就欲跑。
左馆忙喊到:“怎么呢?也不谢谢管老师?”二孩子又站下,规规矩矩的对管玲鞠鞠躬,齐声道:“谢谢管老师。”
嘻嘻哈哈的跑了。
左长和左馆。
相视一笑。
左长诚挚的感谢到:“小玲,谢谢你。”管玲摇头:“举手之劳,谢什么呀?要讲感谢,我该谢谢左长才是。”
“我也是举手之劳么。
小玲呀。
我看孩子们挺喜欢你的。”
左长瞟瞟老爸,有些吞吞吐吐:“真的,挺喜欢你的,我看得出来。所以,所以,”管玲奇怪的看看他,忽然感到一阵心跳。
为什么?
不知道。
左馆则恍若老僧入定,半闭着眼睛,似笑非笑,视若无睹。
“你不觉得孩子们挺喜欢你的吗?所以,”左长的脸,有些泛红,这更让管玲感到脸孔滚烫,不知所措。倒是左馆清咳咳,睁开了眼睛。
“你这孩子。
还监狱长呢?
你那点心思我精楚,我帮你说了吧。小玲呀,”
“左馆。”管玲机械的答应,感叹到那声音不像是自己发出的。“你左长的意思是,想请你给二个孩子辅导辅导。”
左馆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学生。
满眼春光。
“也不是天天,有时间就来看看。你左长啊,”
瞧瞧自己儿子,脑袋摇了又摇:“外表看起风光,又是长又有车的,还穿着吓人的制服,可实地呢?一个字儿,苦呀。”
左馆呷口茶水。
湿湿喉咙。
继续说到。
“老婆车祸去后,就又当爹又当妈,忙里忙外,这一儿一女正调皮不懂事啊!我和你白雪奶奶虽然也尽全力辅助,可毕竟是隔辈。
拿你们年轻人的话。
就是有代沟。
只能帮忙盯住到招呼到。
心有余而力不足哇,所以,如果你愿意,也抽得出时间,帮忙辅导,也就是帮了我左翼的大忙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
管玲只得连声答应。
事实上,即或左老师不说,她也要答应左长了。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左长帮助自己渡过了二次难关,难道帮他一次也不应该吗?不过,管玲直觉到,左长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
如果说。
这之前他看自己。
是公事公办和一般朋友间的礼节。
可现在呢?却是那么逼人,好像他眼睛里有火苗在跳跃,在燃烧……从左馆家出来,管玲和胡蝶顺着大街往回走,一面漫无边际的聊天。
胡蝶忽然脸红红的问。
“玲呀。
你觉得孔隙如何?”
“谁?孔隙?好啊。”管玲毫无意识的回答:“小伙子挺勤奋,从不迟到早退。怎么?”一眼睃到胡蝶的神情,心里一动。
“蝶呀,你喜欢他?”
胡蝶默默的点点头。
管玲笑笑。
真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