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你发现刘海儿有点遮眼了,便去往大街上剪剪刘海儿。你走进常去的那家理发店,跟熟人打着招呼,说着洗洗然后剪剪刘海儿之类的话。你走到里面洗头,像往常一样。你没留意他是新来的,他收好你的头发,折好毛巾,你便闭着眼睛躺好。你知道水温需要调好才会开始洗,可没有这么久的,你耐心等待,这次的洗发师似乎有些特别,你没有理会,你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会洗得这么细致,这么轻柔。当额头上的水被擦去,你睁开了眼睛,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了,你以为是幻觉,你猛眨了两下眼睛,你叫了一声。是他,真的是他。他将食指放在唇间示意你不要这么惊讶。你微笑着没有说话。你如愿以偿地得到他给你剪头发的机会。你开心不已。你表面上却故作生气地说他很是神出鬼没。你希望他给你一个圆满的解释,但是没有。他说了句让你真的生气的话。你无奈地告诉他说不准气你。可她接下来引用你文章里的话真的让你不再生气。
很久没有见到他,他的变化好大,你仔细地端详着他的模样,跟原来做着比较,你发现他脸上多了一条疤。你询问起来,却听到了假话。当他故作严肃地解释疤的详细由来,你也只能无奈地说他活该,还告诫他以后不准看别的女生。而他接下来不正经的调侃,让你生不起气来。你再次警告他,你觉得你的警告语气重了,吓到了他,他不再说话,你为自己突然制造的尴尬而追悔莫及。你们的谈话与你想象的对话背道而驰。
你想问他为什么来到这里,你想问是不是真的在躲你,你想问是不是后悔抱住你,你在心里骂自己不要想这些没有的东西。你觉得他终有一天会详细说明。
刘海儿剪完,你发现是个心形,你很是害羞,你猜这是他在表达什么含义,你故意说没法见人。可他从容的回答,让你倍感安心。
他再次吹干你的秀发,像以前一样温暖,柔软,细致。你希望他跟你说些什么,你从镜子里看着他。
好看的刘海儿让你心情愉快,你在阳光中拨弄着曼陀铃,弹奏着你心里快乐的节奏、旋律、音符。开始了好心情。
这天你像往常一样为文章拍照片,你打算去经常去的学校旁边的奶茶店拍取素材。你觉得奶茶店有你想要的素材。好的心情,好的工作,好的生活。你踩着阳光走了进去。你喜欢选择,你看着繁多的奶茶、咖啡、花茶、果汁……。你觉得一定有你喜欢的。所以你选了茉莉花茶。等待间,你发现以前空白的墙面上新立成了留言墙,走近才发现,竟然都是你文章里的句子。你纳闷是不是有哪个男生在暗恋你。可当他突然叫傻丫头的时候,你又惊又喜。你睁大眼睛,觉得他神奇不已,竟然在你不经意间出现,在失望里消失,又在不经意间出现。看他微笑的眼睛,你沉醉,忘记了该说些什么。兼职的姑娘上课去了。你痴痴的望着他。上课了,人少了,你们傻傻地望着对方不说话。
你们说着无伤风叶的话,你忘了。
……
你站立在桥中央,看着太阳跳出水平线的一刹那,你的内心,满满的幸福安详之感。是不是一定要天蒙蒙亮就起床?是不是一定要在每分每秒天空都换上新的颜色中漫步微凉?你曾拍过无数张等待日出之前漫步微凉时天空换色的照片,对你而言,这是你最好的能量来源。你讨厌,恐惧,孤独,失望,消极,抛弃。你相信感觉,感受,真实,最自由,狂飙的思想,漫步的大脑,奔跑的内心。有阳光,你会笑,小雨了,光着脚去漫步,感受温凉,你最会听风,你曾说,你听到过有人吟唱欢歌。
是不是去喝杯茉莉绿?你是有点口渴,嗯,说喝就喝,阳光多美好,角度的倾斜,让你的眼帘闪烁光芒。慢步间,就走进了港都之饮。茉莉花茶。你笑了,内心笑了。是他回来了,他没有变,还是原原本本的样子,和第一次见他一样的帅气,你感觉着整个空间的空气。他微笑着看着你,没有说话。你内心的欢喜无法压制,整座城市都因你欢笑。你听得到。
D你别想超脱【我们】
她毕业了,成了杂志社的正式员工。但还是有着自由的权利。他决定在离杂志社和家之间的地方开一家茶吧。两人便忙活着装修,挑选着两个人喜欢的桌椅,挑选着两个人喜欢的颜色的壁纸,挑选着两个人喜欢的植物和装饰,挑选着两个人喜欢的地板,买来封杯机,买来糖水机,杯子,定制的塑料袋,粉刷自己家的招牌……挑选开张的日子。
开始两个人甜蜜而安逸的生活。
过年了,两个人决定见见双方的家长,由于她的详细讲述和倔强的坚持,爸爸妈妈便认了这个女婿。挑选了好日子,两人携手到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记得啊。
你说过好多,是那一句吗?
嗯。她心里再次响起对他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那句话。你别想超脱,沉浸其中多好?
大纲
AB相对,我为a。云牧格与祺朵朵两人出去散心,却同时不同地,同地不同时。
【A主写他云牧格】栖息地(备注:下决定并非是因为栖息地的需要或者自己的精神需要,而是因为爱,栖息地已经变得不再重要)
夏末秋初(十一前)两年后的桥上回忆高考之后
夏末秋初 快餐店 她 初见 被拍
多天后 快餐店 她 二见 解释
半个月后 酒吧 三见 巧遇拍照片
多天后 酒吧 四见 付可乐 拥抱
多天后 酒吧挨打
几天后 医院
多天后 理发店 五见 巧遇 剪刘海
距初见两月有余 奶茶店 六见 巧遇 拍照片
开始简单快乐学习生活 帮她复习功课
一年后(十一之后)开始闹别扭,决定分开一段时间
寻找栖息地,寺院道场,荒山野岭,迷幻都市,书本思想,诗情画意,音乐空间……
两年后回到江南小市站在桥上回忆,下了一个决定。回到奶茶店等她。
十一前
【B主写你(她)祺朵朵】存在主义(备注:不是为了存在而爱,因为一切的发生使爱存在,所以需要每天的不分离)
初见两年后,(十一前)记忆回到发生的爱情,
夏末秋初 快餐店 他 初见 被拍
多天后 快餐店 他 二见 解释
找他两次的失望
半个月后 酒吧 三见 巧遇拍照片
多天后 酒吧 四见 付可乐 拥抱
感冒
多天后 理发店 五见 巧遇 剪刘海
距初见两月有余 奶茶店 六见 巧遇 拍照片
开始简单快乐学习生活 他帮你复习功课
一年后(十一之后)开始闹别扭,决定分开一段时间
走过的路(旅游的心,散心,拍照)
寺院道场,荒山野岭,迷幻都市,书本思想,诗情画意,音乐空间……
安定的心,在学校,在清晨,在桥上,回到奶茶店,看到他。
十一前
【C主写我的七天假】【幡然醒悟,栖息地已经不重要,爱取代了所有,没有她一切都会失去意义】
十一假,
第一天
回家路上的随想【公交车,买烟,水果摊,买票,论保险分子分母概率论,路上的随想……】
到家的现实生活【家里的饭,学校的饭,电视,网络,……】
第二天【回到老家的生活观察和比较以及联想
打工,赌博,表弟订婚喜宴,工作刨花生,农忙,柿子熟了,石榴熟了,生活,休闲,环境,的联想】
第三天【对家的重新思考,对自己的思考,定位,梦想,现状,未来,世界的发展,国家,旅行的计划……】
第四天【的无聊,街上转转,旧的回忆,小城的生活方式,夜里的朋友相聚酒宴,他的爱情和大学】
第五天【葬礼】
第六天【生活计划】
第七天【回学校】
冰山一角水面之下,七天所见所闻所想,意识流,现实主义
第一天,
讨论栖息地和超脱,讨论存在主义和超脱
【D主题】
别想超脱,沉浸其中多好?
开了个茶吧兼花店【花说花语】
认真想想,从前的从前,过于现实主义,而走过的路,过于浪漫,而心中的方向,过于梦幻。但只要敢于选择,敢于迈进,一切都可以一步步实现。
港都之饮
饮料单
第一次【lucky】【I'm yours】
第二次【life is wonderful】
第三次【piano man】【dance me to the end】
生病【need you now】
挨打【we are young】
【what are words】
【lenka trouble is friend】【maybe i love you】
【再别康桥】蔡琴 林宥嘉
没有你,我的存在只是虚无
你怎么忍心留我一个人孤苦伶仃
爱你变成恨你,你高兴了?
她咬着他的肩膀死不松口,他没有皱一下眉头,只是重复地说,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注意转移障碍
注意力无法转移
转瞬即忘
症状:
忘记记日记和备忘
忘记吃饭穿衣睡觉上厕所
忘记重要的事
忘记生日或重要节日
忘记说过的话
忘记要做的事
执行戒烟中间忘记戒烟
备忘录随身带但会忘记去写备忘
这难道是我写的?心中生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你想吃什么?”代雨晴收拾着书本问着我。
“什么都行。”
“那,哥哥,你得帮我洗田螺。”
“田螺在哪儿?”
“在井边儿。”
我丢下手稿去井边找田螺,接些井水,淘洗着田螺。她从厨房端出下午剥的蚕豆,接了些水,淘洗着,淘洗了几遍。她给我一个盆,我把洗好的田螺倒进盆里,端进厨房。她已经生好了火,我接着烧火,烧了一些时间,蒸汽从两锅中冒出,她把田螺倒进锅里。
“这螺蛳都是我摸的?”
“是啊,泡了好几天了,一直忘了吃。”
她又把切好的姜,辣椒丢进锅里,倒了一些米酒,她又跑了出去,那草我认得,是大茴香和小茴香,她把那叶子丢进锅里。
我看着火膛里摇摆的火焰思忖着什么,却混沌无比。我突然很想抱抱她,我怕我和她是真的结婚了,而我又吃毒药吃掉了记忆,吃成了如此这般,我不能让她伤心,我不能让她难过。
她用勺子推着锅里的田螺,我从后面伸手盘住她柔软的腰,我想试着说些什么,可我又怕说出来的都是错的。
“哥哥,你怎么了?”
我沉默着,没有回答。
“你不会以为我还在生你气吧?”
“那你还在生气吗?”
“不会的,我对你生的气都是假装的。”
我何德何能娶到这样一个女子,我是不是该抛下所有的自以为是,是不是该抛下所有的假想和猜疑,去感受眼前的一切,去感受这怀里的这个女子。
“如果不失忆该有多好。”我在她耳边轻声说着。
她听见我这么说,笑了一笑:“这样也挺好的呀。”
我正想问为什么,她从锅里舀出一个田螺:“你尝尝,熟了没有。”
我捏着田螺吹了吹,咬破外壳。
“你傻不傻?”她大笑起来。
我砸吧着,品着味儿,想着她说的话。案板边有牙签,我看了一眼。
“不太熟,也不咸。”
“我本来就没放盐。”她笑着拿了些盐放进锅里:“你把火烧大,再煮一会儿。”
我坐在火膛前,又加了些玉米杆儿进去。她从另一口锅里把馒头夹出来,又把箅子放到案板上,用一只小碗儿,搅了些面浆,倒进后锅里。
“你今天去城里,有没有找回记忆?”
“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不再讲话。
我问她:“你有没有日记或者什么?”
“没有。平时挺忙的没有时间写。”
“那我怎么办?”
“你还有我啊。”
我听到笑起来。
她嘱咐我说:“这些柴烧完就别烧了。”
“好。”
我看着她忙着,又盯着火出神,我想着一些混乱的问题,转瞬间,又记不起想了些什么。回过神来,她盛好了饭菜,我端着饭菜到院子的桌子,她拿出筷子。两个人在院子里吃起饭来。我看着桌子上的手稿,意识的缓流,让我总是在走神。
食餐过半,小白兴冲冲地跑到我的跟前,嘴里叼着兔子,一脸的血。我惊讶,她没有责怪它,没有责怪它咬死我以为她会觉得的很可爱的兔子。
喂了些馒头给它,它倒没有因为尝了血而嫌弃寡淡无味的馒头,倒是猫咪很挑剔,只愿意吃田螺肉。
看着它放在地上的兔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也没理地上的兔子。
吃过饭,我头疼了,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兔子。
她倒是一笑:“你愣着干嘛啊?”
“啊?”
“把兔子剥了呀。”
“噢。”
我去厨房找了把尖刀,又去井边磨了磨,想着儿时别人剥兔子的场景,心里打着鼓,双手摸到柔软的兔子,心里一颤,还有些温热。
我开始摸索着给兔子剥皮,而她还是坐在桌子边挑着田螺,把肉都挑到一个盘子里。
“小白以前也抓过兔子?”
“是啊。”
“都是我剥的?”
“是呢。”
怎么完全没有印象。又把内脏扒出来,小白和猫咪争抢着,我完全没想到,狗是如此的贪食,猫也是。
代雨晴找来一个盆,把兔子洗了洗,又在兔子肉上划了些小口子,端进了厨房。
代雨晴又收拾了桌子上的盘子碗,开始在厨房忙起来。
我坐在厨房边看她忙着,又把《栖息地》的手稿看了一遍,完全一个陌生的故事。
如果是我写的,女主角是按代雨晴写的?那男主角就是以我自己为原型喽?可是,完全不符合啊。
我问代雨晴:“雨晴,你会弹曼陀铃吗?”
“会呀。”
“那你以前经常摄影?”
“你是说自拍吗?”
我坐在那里纳闷。
她说:“以前我看过那手稿,我问过你是不是以我写的,你说不是。”
收拾好厨房,代雨晴她去院子里收衣服。
“干了吗?”
“好像干了,我也摸不出来,你摸摸。”
“没干,有点儿潮。”
她便把收回的衣服挂在屋子里的绳上。
“我这样失忆你不会害怕吗?”
“会啊。”
“那你怎么这么淡定?”
“因为我是你的代雨晴啊。”
可我依然觉得她很陌生,完全不像我们已经相恋很多年。
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想看会儿电视,可是没有电视。
“家里怎么没有电视?”
“因为你反感电视。”
“我反感电视?”
“是啊,你以前说,比尔盖茨说,电视不是生活,但你说网络不是生活,你就都反感了。”
“家里也没电脑,没网?”
“没网。”
“你没有反对吗?”
“我听你的呀。”
“但你不觉得,我说的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