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林启光就已经抵达了目的地。
在吃了没有什么味道的人类食物之后,林启光就打算直接买船票走人了。
毕竟像林启光这种处境尴尬——既需要食物来维持生命,但又能看到食物的本质。不管是进食还是呼吸,对于林启光而言都是一种恶心但是却必不可少的事情。
通常而言,像林启光这种处于尴尬境地的人其实也不在少数,大多数都选择封闭感官,等待突破之后在将感官重新开放。
可林启光并不是这种人,他不会去适应这个世界,他只会让这个世界来适应自己。
所以,林启光宁愿一直保持如此。他性格天生就这样,这一种感觉就算再怎么令人作呕,但也是由强大实力所带来的,林启光倒是宁愿就这样一直保持如此。他性格极度的恶劣,只会相信最纯粹的力量,其他的在他的眼中只不过是虚无罢了。
力量可以带来种种的好处,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可以让别人来适应自己,而不是让自己来适应别人。这也是林启光的一个目标——当别人不停的说着命苦不能怪社会的时候,林启光就嗤之以鼻,不怪社会怪谁?
别人都只要求让别人来适应社会,但这只是因为他们站在了金字塔的顶层而已,换而言之,适应社会就是在适应他们。
而林启光的目标就是如此,他也要站在顶端。不仅要站在顶端,林启光还有站在巅峰!成为唯一一个站在巅峰的人!
林启光坐在船上,船上的人来来往往,鱼龙混杂。
在这里面有散发汗臭的苦力,也有散发着狐臭的西洋人,以及一些全身都喷满了香水不知道是给谁看的男人和女人。
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林启光会觉得这艘船上的气味简直就像是加满了酱油、陈醋、辣椒、沙茶酱、杂七杂八的厨余垃圾、剩饭剩菜、潲水,之后再被几个满身是汉的大汉在上面打滚,滚几圈之后再喷上经常放在茅厕里的花露水。
简直就是臭不可闻,简直就是闻到就辣鼻子。
“好像有几个人不太一样。”林启光想,林启光是一个很容易就无聊的人,不像别人一样闲暇时期还可以修炼,林启光只要没有瓶颈几乎就是一路顺风,过了一个下午就可以再修炼到瓶颈。几下子下来就没有什么可以干的事情了。
但这个无聊的时代,像吃喝玩乐,林启光都只会感到恶心,其他稍微高雅一点的,比如说音乐,不仅自己不懂,别人听起来高明的自己则可以听到那极其细微的杂音。
吃——上面都是满满的寄生虫、灰尘、人身上的油脂等,你吃一个看看?
喝——林启光可以从汤里喝出一大股的骚味,简直就是轻而易举。水?你知道山泉水和江水、地下水里面即使看起来再怎么清澈,其实里面蕴含着多少人类只要看到就不想要再喝的杂志吗?
玩——有什么好玩的?和一群蚂蚁玩?林启光没有什么兴趣,直接碾压过去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
乐——和一群庸脂俗粉,一群和自己几乎没有什么物种共同点的女人,林启光甚至可以看到她们脸上的螨虫。即使没有洁癖也根本就无法产生生物性的冲动吧?
但这时,林启光突然看到了一群目标,眼睛稍稍的闪起了亮光,“总算开始有趣一点了”。
那几个人里有西洋人,也有大明的人,也有一些黑色皮肤的昆仑奴,看起来除了成群结队的一起出现之外,几乎没有什么的共同点。
但是在林启光的眼中,这在常人的眼中极不明显的差异,却和黑夜中的萤火虫、白纸上的苍蝇一样的扎眼。
那几个人身上干净的可怕,没有螨虫、寄生虫之类的生物,这在这个时代是极不可能的,特别是在几个人的身上林启光的视力可以看到一些淤泥——一些本来有蚂蟥等生物的淤泥。
更加令人感到困惑的是,明明他们身上的呼出的气的浓度比旁人更加的大,却没有任何的蚊子光顾。身上的汗臭味、狐臭等比别人都浓郁,却没有吸引到一只苍蝇。
是本身实力上的压制?不,并非如此,从脚印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一个人的实力和本身的重量、密度等都是有比较大的关系的。就比如说林启光的肌肉密度少说也是普通人的十倍,重量也是如此,一脚踏在了这木质的船上,少说也是一个浅浅的脚印。而他们却都没有,看起来和常人没有什么不同。
是内家的高手吗?林启光真的不这么认为,虽然说有一些内家的方法在很早的时候就可以通过散发出一种特殊波长的能量来扰乱、遮蔽蚊虫的感知,就和驱蚊的花露水一个道理。但这可赶走不了寄生虫。
林启光打算亲自去看一看,也正因为打算亲自去看,所以林启光才会罕见的感到有趣。
这时,那一群人中的一个西洋女人似乎和一个大明的人勾搭起来了,林启光皱了皱眉头,从那个女人的身上林启光嗅出了那一种人类男子特有的繁育子嗣的腥味。而且由于林启光的嗅觉过于灵敏,所以简直就和放在他的面前让他闻一样的恶心。
“不同物种之间怎么可能能够交配?人类这种眼高手低的物种,强的看不上人类,弱的人类看不上,可我居然闻出了一股交配的腥臭味?”林启光感到非常的讶异。“难道是别人都和我不同?还是说,另有所图?”
林启光的眼睛突然看起来有些可怕了,如果是别人和自己不一样的话,那么自己就打到一样!
反正,不管是发生了什么,都一定是另有所图,错不了的!人类会和一条臭虫交配那才叫有鬼呢!
林启光看着那两个勾勾搭搭的狗男女,目送着他们进入了一间空空如也的无人仓库房间。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可怕的微笑,因为他突然有了一个非常恶趣味的想法。
想着,林启光就突然嘿嘿的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