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安见路六六真的有些不悦了,立马收起了那略略戏谑的笑容,“对不起,六六。我下次一定会记得的。”略带撒娇的样子,逗笑了正在生气的路六六。
“行了!既然你诚心悔过,本宫也没必要再为难与你。”一本正经。
“是,那朕就多谢皇后了。”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
温长安吃着路六六做的饭,津津有味。路六六看着温长安吃饭,乐此不疲。
——
自从那天之后,温长安便总让路六六来为他送饭,也不管自己是否真的没空。于是……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路六六这位能拿下温长安的传奇女子。
“唉!每天往公司跑,小鹿都没人照顾了。”路六六侧身躺在床上,时不时地撇几眼在婴儿床里熟睡的小鹿。
她家小鹿啊,怎么这么安静呢?吃了睡,睡了吃。不像其他小孩子,天天闹腾。
温长安眉头轻轻一挑,撇了小鹿一眼,“小鹿重要还是我重要?”满嘴的醋意。
路六六噗呲一笑,不过又立马收住声音,担心地看了一眼婴儿床。嗯,没动静,真好。“多大一个人了?还跟一个才两岁多的人争风吃醋!真不害臊啊!”
“那么……到底小鹿是你家老公还是我温长安是你老公?”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你啊!”微笑,要保持微笑。
温长安嘴角上扬,“那就对了,身为老婆的你不就应该对身为老公的我好点吗?”
路六六从床上坐了起来,用一种非常严肃地模样对温长安说道:“不是有句老话说得好吗?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对吧?”
“对。”
“那么,儿子不就是母亲上辈子的出轨对象吗?”
“……”他媳妇的确能说会道,嗯,他很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路六六看到温长安吃瘪的样子,满意地笑了笑。正想伸手拍拍温长安的肩膀安慰安慰他时,却见他忽然诡谲地笑了。
路六六不自然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自知没有好事发生。
果然,
温长安薄唇微启,“看来小鹿以后得少与你接触了,否则恐怕将来他就会成为勾引自己母亲的小白脸了。”
路六六嘴角微微抽搐,认为温长安想的太多了。
“你连孩子都不放过,太狠了!”路六六这样说。
温长安回:“我只是在做身为一个老公应该尽的责任!”
“什么责任?”
“掐桃花!”
“……”说到掐桃花,难道不是她掐他的桃花吗?现在在怎么反过来了呢?
温长安轻笑,显然,对于路六六的表现也甚是满意。
果然,不是一类人,不进一家门。
“温长安啊!你在这样下去的话可不行哦!”路六六一副无奈的样子。
温长安挑眉,不懂路六六的意思。
“你在这样对待我的话,我可真怕过几年小鹿长得又高又帅,我会真的出轨啊!”偷偷撇了一眼小鹿,没醒,真好!不然若被小鹿听见,可能会觉得他的老妈很可怕吧。
“若小鹿敢允许你出轨的话,他就得小心我这个父亲不念旧情了。”那熟悉的温柔笑容,此时,充满了危险的气味。
“……”这话说得,这是在威胁她不许出轨她儿子?她儿子长大必定帅爆了,她忍得住吗?虽然她不是花痴,但……遇到帅哥谁都会心动,好伐?
‘啪嗒’‘啪嗒’,物体落在窗户上的声音响起。
路六六往外看去,原来是下雨了。
“下雨了!”路六六呢喃。
温长安点了点头,从背后抱住了路六六。
两人嘴角都微微上扬,似乎都很满意这场雨。
各怀心思。
……
沈家。
“啊啊啊!”沈笛愤怒地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摔在了地上。整张脸因为愤怒扭成一团。
沈母在她身旁,重重地叹了口气,为她收拾着残局,“笛儿!人家都结婚了,也该放弃了。”
“放弃?凭什么?我和长安才是青梅竹马,才是天生一对,她哭路六六凭什么突然跳出来?”沈笛说着,漂亮的大眼睛蓄满了眼泪。
明明她沈笛认识温长安比路六六早啊!可是……为什么每段爱情都是后来的人得到?为什么?为什么如此不公呢?
“妈看得出来他们是真心喜欢着对方,我们怎么可以棒打鸳鸯呢?”沈母心疼沈笛,但她更希望一段互相喜欢的爱情可以走到最后。
沈笛捂嘴,不停地摇头,嘴里喃喃着,“不!不!长安不喜欢路六六的,他只是因为愧疚,愧疚而已啊!”
沈母心疼得流出了眼泪,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陪着她哭泣。
沈父站在门口,眉头紧皱,“长安的妻子也不知是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才得到了长安的宠爱!
一个连长辈都不知道尊敬的人,也做不了贤妻!”
“你也不能如此说她呀!至少在我看来,他和温长安是真的互相喜欢着对方的。”沈母不满,抬起头看向沈父。
沈父冷哼,“你就帮着外人吧!自家女儿都被她气哭了,你竟然还为别人说话。”看向抽泣的沈笛,平白无故生出一种自己的漂亮女儿还不如一个清秀女子的想法。
“不想与你争论什么!”抿唇,爱怜地看了一眼低声抽泣的沈笛,走了出去。经过沈父时还瞪他一眼。
“爸!”沈笛抽噎着,可怜兮兮地看着皱紧眉头的沈父。
“爸在呢!”走向沈笛,眼中意味不明。“爸,长安不过就是对路六六存有愧疚罢了!爸,你让长安回来吧!”沈笛哭着。
沈父不解,“长安为何对路六六存有愧疚?”“路六六其实就是长安小时候经常送蛋糕的那个女孩。”沈笛说着,眼神也变得恶狠狠的。
“路六六就是那个女孩?怎么可能呢?”沈父大惊,完全没有想到当初那个总在湖边等待温长安的女孩就是路六六。
“怎么就不可能了!”沈笛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可见她是有多么的生气啊。
“好了!若是这般的话,或许就是愧疚。”沈父说得极其不确定,因为他和沈母一样,觉得他们当真互相喜欢着对方。如何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