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高天黑,乌黑的云这遮蔽了茭白的明月。一簇簇身着黑色劲装,蒙着面的人从街面的屋顶飞驰着。良医医馆大门前的灯笼透着一丝亮光,吸引夜行人驻足。
两人相互点头,示意,纵身跳进了院门。“唰唰”,破门而出的一簇簇箭镞向越墙者射去,刀剑掠影,碰击声传递。房门紧闭,窗纱妖娆。床上的糯米穿着白色中衣,闭着双眼,正酣然入睡。身着白色里衣,端坐在床边的楚璿,拉着糯米的手,定定地看着,甚怕迷失了双眼。
熟睡中的糯米像是做梦一般,一会微笑溢满了眼,一会皱眉冷蹙,还不时呼叫着米团子,心疼的楚璿一揪一揪的。房内的一揽芳华,就是刀剑也惊不起楚璿半点涟漪。似乎门外的一切都与楚璿无关。
箭在飞,刀在砍,鲜红的血直扑园中的鲜花。十名夜行者与五六名侍卫纠缠在一起,趴在墙上的一名男子头戴毡帽,身插箭羽,瞄着屋中的人影。从院墙落下,窜过人群,站在窗外,看了一眼屋中人,搭起箭,拉弓射出。只见屋中显出一条人影,将箭反射了出去。
击中了射箭人的后背,一口鲜血喷了出去。此人捂着箭头,摇摇摆摆走到园中,坐在树下,像是在歇息理气。前院的人还在打个不停,不知何处窜出一个娇小的身形,左挡一下右横击一下,似是寻找着什么人。
“哥哥”,那娇小的人影向园中歇息的人奔了过去,双手扶住伤者的胳膊,说道:“你这是怎么了?”
“不怕,我是受了箭伤,刚刚服了解药,没有大碍,到时你怎么来了?主上可有解了你的毒?”伤者原来是那个娇人的哥哥,关怀的问着。
“这是解药,哥哥快服下。”娇小的人从怀中掏出白色弹丸,递给了伤者。那人一口吞下药丸,乘机摸摸眼前人儿的头,笑着说:“香香,哥哥的毒解了,你就随哥哥远走他乡,过个安稳的日子。哥哥看着你嫁人生子,儿孙绕膝,享天伦之乐。”
“嗯,”伤者额头青筋暴露,双眼发红,一把推开香香,张开肌肉累累的双臂,见石头猛砸,见树连根拔起。香香看着疯狂的哥哥,泪水流满面,追着喊着“哥哥,哥哥”可是那人没有丝毫的反应,直直的朝人群中赶去。
那人乱打了起来,不分好坏,不管相识。院中的人见此,都停了下来,看着伤者抬石狮子,砸东西。
“此人这是怎么了?”楚璿拥着糯米走出了房门,看着奇异的人轻声问道。“臣等不知,突然变了性子。”
“哎,这人就是追杀我的狼王,这怕是中了壮士断腕,可能没救了,最多撑不过一个时辰。”糯米看着因药而断送性命的人,不禁可怜起来。
“哥哥”香香紧追在伤者也就是狼王的背后,呼喊着。那声音凄惨无比,伤痛哀鸣。
“皇上,求你救救我哥哥吧。香香做牛做马报答皇上的恩情,求皇上开恩救人。香香的哥哥也是可怜人,都是被迫来刺杀皇上的,皇上开恩啊。”香香见皇上站在台上,便跪在地上,磕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