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怀揣着糯米的手札和印章药典,满怀心事的回到了太医院。组织太医院的百名太医,连夜分工,各司其职,忙自个的任务去了。李太医总管太医院全盘工作,又是去尚医监看教授医药知识的太医,又是到御药房查看制药的传授情况。总之,李太医忙的脚不沾地,后宫里谁有个头疼脑热,都请孙太医前往。孙太医比李太医年老,病也看的可以,就是性子倔,总是惹得宫中的贵人不舒服。
午夜,楚恪病了,时不时咳嗽两声,躺在床前的金盏会条件反射地醒来,用手把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往他身上紧一紧。金盏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楚恪的脸,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地粘在两鬓。金盏起床,拿起一块布,擦拭着楚恪脸上的汗珠,楚恪睁开眼睛,费了好大劲,沙哑地说道:“金盏,我想喝一点儿水!”金盏小心翼翼地把楚恪扶起来,自从高烧以来,楚恪全身轻微浮肿,起身有点儿吃力。喝过水,他缓缓躺下,迷糊着睡着了。
第二天,凰女听宫女说楚恪病了,高烧不退,照顾他的宫女金盏也病了。为此,凰女很是恼火,宣了李太医前往诊病,可是李太医太忙了,就让当值的孙太医前去诊视。
“恪皇子整个人烧的跟火炭一样,要是在迟来几个时辰,怕是会烧毁脑子。”孙太医自言自语地说着,粗糙的大手抚摸着恪皇子的额头,察看着通红的脸颊后,一把扶起恪皇子,捏开嘴巴,将一粒药庄出产的小儿退烧丸放了进去。有点咳嗽的金盏一直硬忍着,站在恪皇子的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恪皇子,迷迷糊糊的恪皇子一直唤着金盏的名字,在恪皇子的心里,金盏就是自己最为亲的人,而身为母亲的凰女就坐在大厅的圆桌边,品着茶,吃着点心。
“你面色暗沉,脸皮发红,有发烧的迹象,我这药箱里有几颗丸药,你先拿去吃吧,早晚各一粒。”孙太医看金盏有发病的迹象,提前给了药丸。金盏很是乖巧的从孙太医手中接过药丸,放在了自己随身带的荷包里,连连称谢。
“娘娘,恪皇子高烧不退,臣开了三副汤药,不用几日就会痊愈,但是即日起需要人日夜守着,用热水擦拭全身,降温。这是方子。”孙太医说着递上自己写的方子。凰女看也没看一眼,就说:“我一个宫中的妇人没必要懂医药,不必看了。就让宫中的小太监到御药房抓药吧。金盏守着吧。”凰女这是听说恪皇子无事,走到恪皇子床前,用手帕掩着鼻子,顺带着看了一眼。
稍微有些清醒的恪皇子,看着母亲前来,热切的眼巴巴地望着,叫了声“娘亲,皇儿热。”凰女像是没有听到儿子的呼叫一般,吩咐金盏,“你就在这里守着,烧退了就到九华阁,哪里还有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