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知府吴华令下辖的八个郡依次汇报,迷郡、辰郡、华郡作为重点,被安排在最后。
“迷郡是贫困郡,有两万人,依靠一万九千亩田地生活。遇到好年成,还有收入,遇到不下雨的年成,地里颗粒无收,老百姓吃草根、树皮度日。朝廷下发的赈灾银,也就管个肚子稍微有点饱,吊着命,等待来年收成。一年收入也就一万两银子。这里的百姓穷,家家柴门,有那么百十来户从事商货生意,日子过得好,住着青砖红瓦房。”满头华发、身体发福,微胖的迷郡县令蔡同身着官服,站在厅中,一字一字的述职。
“蔡同,将近三年的赈灾账本,交付侍郎文康。”蔡同颤颤巍巍的将账本交到侍郎文康的手中。
楚璿怕二皇子镇不住这些溜得滑手的地方官,特命监工挖渠引流的侍郎文康,前来帮忙。
各个官员依次做了汇报。楚玉听了又听,每个官员都在说泉州穷,地方经济差,没有产业支柱,靠天吃饭。听起来,每个人都很清廉。既然每个官员都是清廉的,难道内线出错了。不可能的,只有等待查实。
楚玉与文康商量后,决定贴公告,昭示朝廷巡视官到泉州,核查近年赈灾银使用情况。告示一经贴出,就有老百姓前来围观。
“朝廷每年拨发二十万两银子?”
“老百姓却饿着肚皮?”
“银子都被贪污了。”
站在告示下的老百姓议论纷纷。看告示的全是些关心老百姓生活的文人墨客。经他们的口口相传,皇子督办赈灾银的事情传遍了泉州。
官员在家惶惶不可终日。
“老爷,不会查到我们头上吧。听说二皇子是太子的人,办案毫不留情。”经办赈灾银的知州小吏童力,拿着账本,抬头询问知府吴华。
“怕什么?明面上,我们是没有贪污赈灾银两。不怕,一个毛头小子,查不了大案。再说牵连官员之多,朝廷不会下大力度督办,只会抓几个小猫崽,堵堵老百姓的嘴。”
“老爷,我感觉这次是真的,派出的是皇子查案。”
“稳住,他们要什么账本,就给什么账本。全力配合,把近几年报上来、老百姓状告的官员材料,整理出来。本知州要送给二皇子。给他找点事做,没时间天天盯着我们。”知州吴华慎重地吩咐下面的人。
一日,侍郎文康坐在榻上,与二皇子楚玉商讨。
文康翻着案卷,说:“殿下,知州送过来的民告官的案件就达五起,虽都是小案件,如果细审,说不一定可以牵出大案。这里有一案件。”
二皇子楚玉,细读案件,与侍郎文康定计。
夜晚,天漆黑无比,没有一丝月光。知州大牢灯火通明,捕快将捉拿的惯偷王一手,送入狱中。
王一手被狱卒押送到牢房门,关在最后面的一个房中。
过了一会,灯灭了。狱卒们都休息了。狱道中只亮着几盏灯。墙角的王一手,站了起来,走到门边,用手中的铁丝,倒弄着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