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义士不嫌弃,与我等结伴出城可好?”锦服汉子站在糯米身边邀请。“甚好。”于是,糯米跟随商队行走。出了城,又行了十几公里路。
糯米坐在马车里,望着窗外。
路边,满眼尽是落叶,秋天即将过去。天气骤冷,身着单衣的路人,双手抱在胸前,疾步前进。这个天气,应该抱着炉子,吃火锅。
糯米心下凄冷,自己本是令人羡慕的医生,从三岁起就跟随父亲学习医术,号脉、问诊、开药,不在话下。长大后,又考取了中华医科大,在哪里学习了八年,拿到了硕士学位,回家后,在自家的医院看病三年,拥有了常人无法拥有的医术。在二十八岁时,成了人人羡慕的皇家医生,给国家元首看病。看病只是个职业,糯米最大的爱好,便是看书,什么书都看,并且记忆力极强,好多物件她都记在脑中,随时可以拿来一用。
幸好遇到了一个好师傅,教她生存之道,还把自己最拿手的治世之法传给了她。糯米好比一座宝藏,用之不尽,挖知不絶。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有些悬念。这一切,冥冥中自由安排。
糯米抱头垂直双腿间,紧紧缩成一团,甚是可怜。“义士,你这是为何?身体不适。”锦服汉子,挑起窗帘,低头看着车内的人,不解地问。“无事,心里凄苦。”糯米扬了扬清瘦的小脸,微微一笑。还是世间好人多。既然来了,就安心活下去。免得老天爷会错了意,再将她穿一次。
锦服汉子看了看,便下马,上了马车,与糯米相向而坐。
“义士,我从未问你姓名,不知可否说说。”锦服汉子憨憨一笑。真好。望着这个不知名的关心者,糯米心生暖意。“我从小生活在山中,无父无母,师傅养我教我,学的一些医术,勉强糊口养家。姓米,就叫我米大夫吧。本来在京城,置办了一些家产,可因与人交恶,只得远走他乡。”“哦,公子不必伤心。我虽无什么大本事,但做的点小生意,养几个人的钱还是有的,你要不跟我走吧。我这次准备回家乡江南常州,在哪里开店铺做生意。家中也没有什么人了,只剩下几个仆人,你要不嫌弃,与我结拜兄弟可好。”糯米望着这个醇厚的汉子,心想这么容易相信别人,怎么成为富人的。富人不是都心机很深嘛。
“你不怕我连累你吗?我可是得罪了人,才远走他乡的。”糯米亮晶晶的眼睛只瞪着锦服汉子。
“呵呵。我姓白,大名白一凡。等到了家,我们就结拜。我们白家在常州,也算得上是大族。我只是旁支,家道中落,十岁离家出走,先是当学徒,一步一步,学会了做生意。直到拥有了自己的商队,贩卖些奇珍异宝,赚取生活费。”
“大哥,贵庚?成家了吗?有孩子吗?”
“呵呵,二十岁了,有点岁数了。三年前,娶了一房妇人,生产时,死了,也没留下孩子。准备落叶归根,再娶一方,美美地过小日子。”
“你呢?有家室吗?小兄弟。”“我啊,哪有?我才十六岁,过了年就十七岁了。”“呵呵,比我小三岁。看你是个娇生惯养的,没吃过苦。不过,看着机灵,肯定能找到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