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闲着没事,就跟婆婆一起做那些小被褥,顾漫兮多年在外面上学,做这些活计并不在行,所以她没缝几针,就被婆婆否定了。
婆婆说,“做这种手工,一定得细致,那怕一个小褥子,也要规规整整,针脚要细密,做出的活儿才好看,你先拿一块布在一边练着,练好了再做。”
顾漫兮没办法,就拿了一块布料,在一边缝着。
婆婆说,“我给你和你姐姐的孩子,每人做三套,这样差不多就能换洗过来了,我给你们作一模一样的,这样我这当妈的,当婆婆的也不算偏心眼。”
顾漫兮说,“没事儿,给姐姐多做些,我妈在家也准备这些了。”
婆婆说,“不用。你姐姐的手工没得说,我放心,倒是你这里,我觉得不放心,你没做过手工活儿,做出来不像样子,就坚决不能让孩子用。”
顾漫兮心里不痛快,但是也没说什么,她拿着布来回缝了一会儿,见婆婆也不让她上手,就自己回屋休息去了。
林秋风见顾漫兮回来了,就问,“让咱妈自己做吧,你做的活儿她肯定看不上。来,吃个桔子。”林秋风说着,随手给顾漫兮递过一个桔子来。
顾漫兮没接那个桔子,她心里不痛快,没心情吃,她说,“我觉得你妈事儿也太多了……”
“是咱妈。”林秋风看着电视,不失时机地给顾漫兮纠正着。
顾漫兮心里不痛快,就说,“她可没拿我当自己的孩子。”
“不许瞎说啊。”林秋风提醒着顾漫兮。
顾漫兮说,“我就觉得她处处看我不顺眼,你说就是给孩子做个小被小褥子,你说小孩又拉又尿的,作那么细致干嘛呀,连自己孩子的被褥我都没权利做了……”顾漫兮心里不痛快,说着说着不觉地流出了眼泪,她说,“我看出来了,将来这孩子出生了啊,什么事都得听她的,我这当妈的就是个摆搭,别不会连孩子都不让我带吧。”
“不让带正好,她愿意带就让她带,我们俩过我们的二人世界。”林秋风说着,嘿嘿地上了床,躺倒了顾漫兮身边。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顾漫兮流眼泪了,林秋风不禁诧异,他说,“多大个事啊,至于的吗,这点事就掉眼泪……不就是不让做小被子吗?”
“我就纳闷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难道我当妈的给自己孩子做个小被小褥都没有权利吗,你妈也太挑剔了!”顾漫兮不满地发泄着,原本在婆婆房间里,她做什么婆婆也说不行,她心里憋着气,现在她就是想跟林秋风发泄发泄。
林秋风说,“行啦,别没完没了,这么大点个事,别影响了我们的情绪。”林秋风说着,撩起顾漫兮的衣襟,用手摸摸她明显隆起的肚子,趴在上面听了听,说,“里面真有动静呢!”
顾漫兮说,“什么呀,才四个多月。”
林秋风说,“你还真别不信,我就听见他在里边叫爸爸了。”
顾漫兮看着林秋风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她说,“算了,我不跟你妈生气了,她就是觉得自己有文化,是大户人家出身,看不起人……其实就是一事儿妈!”
“别说我妈这话,我和姐姐可从来没说过我妈这话。”林秋风瞪着眼睛,一本正经地说着,说完,脑袋钻紧了顾漫兮的怀里。
顾漫兮说,“行啦,别没完没了地折腾人家,也不分个时候,人家心情不好啦!”
顾漫兮说,“我可是一直在忍着你妈,她要是老这样,总有一天我会着急的。”
“别!在我家我和姐姐从来没顶撞过我爸妈。”林秋风听着,不禁抬起头来,一脸认真地说着。
“我不管,反正我的忍耐也是有极限的。”顾漫兮嘟着嘴,自顾自地说着。
林秋风说,“不行啊,不能跟我妈着急啊!”
顾漫兮的感觉和林秋风完全没有同步,她被林秋风折腾得有些不耐烦,她说,“你这是折腾什么呀,你光顾着自己舒服,完全不顾我的感受!”
林秋风把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看着顾漫兮余怒未消的脸庞,闭了一下眼睛,慢慢地说了一句,“没劲。”
然后从被窝里出来,坐到沙发上看电视去了。
谢雨欣那天找宋明德,无非就是想问问孙学浩怎么答复的。
宋明德说,他说考虑考虑,还没回复我。
谢雨欣看着宋明德忽然一跺脚,跑进了里屋,趴在床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宋明德转身反锁上办公室的门,跟着谢雨欣进了里屋。
谢雨欣趴在那里,呜呜地哭着,宋明德挨着她坐了下来,把手放在了她的手后背上,安慰着说,“别着急,再等两天。”
“我不等。”谢雨欣任性地说着。
他趴在谢雨欣的身上,嘴里说着,“小宝贝,别哭了,一会儿我就找他。”
“你不是说你老婆认了吗?她岁数大了,办不了这事了,你不是说她允许你有情人吗?”谢雨欣说着,松开了牙齿,然后反手又开始用手拧宋明德的耳朵。
宋明德说,“我不是哄你高兴吗,哪有不吃腥的猫,哪有不吃醋的女人?”
“这倒也是。那她为什么不来找我?”谢雨欣听宋明德说过,他老婆怀疑过她。
谢雨欣笑了一会儿,说,“我这么年轻的身体,让你这个老东西玩了四、五年了,你也够本了是吧?光孩子我就给你打了三个了,我的名声就是让你毁的,所以你必须得想办法给我找对象,否则我就让你娶了我!”谢雨欣说着,不由得冲宋明德瞪了瞪那对晶黄的眸子。
宋明德不由得吓得抖了一下,他拍拍谢雨欣的屁股说,“要是能娶,我还不早就把你娶了呀?放心,一会儿你回办公室,就叫孙学浩到我这儿来一趟。”
“那要是孙学浩不同意呢?”谢雨欣不无担心地问着,一边问,一边慢慢地穿着衣服。
“不同意,不同意就别想进步了,办公室我也不让他待了,我让他去车间干活,让他去干最脏最累的活儿,我就不信他放着好不要……再说了,你虽然陪了我几年,怎么说也是个美女啊!”宋明德原本是狠着一张脸说着,说到最后,又嘿嘿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