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伞一生的宿命。
东方夜无奈的将笔捡起,站起来后看着桌上的那副画出了神,不染俗世风华,清水缀眉尖。
“主上。”秦楚款款而来。
东方夜惊醒,不动声色的将那副画藏在了白纸之下。然后轻轻地挥洒狼毫,墨色点燃了白色的寂寥,一种别样的风情油然而生。秦楚不由得轻笑出声了。
“何事?”东方夜挑眉。
秦楚将手中的酒水放下,眸子里的灵动很是惊艳:“秦楚只是没看过主上如此儒雅,原本以为只有星噬主上喜欢月牙白的衣裳呢,如此,倒是秦楚目光短浅了。”
东方夜垂下了眼眸,嘴角不由得上扬了。
“你下去吧。”东方夜低下了头继续作画。
秦楚见东方夜并不搭理自己,交叉的手指甲不由得深陷肉里,眼里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怎么还不走?”东方夜将毛笔放下了。
秦楚的眼神突然坚定了,她扑通一声跪下了,声音很是嘹亮的说道:“主上,如今百里澜劫正在秦楚楼,秦楚不知星噬主上是如何想的。。。。。。”
“你说什么?”冷得掉渣的声音直接打断了秦楚。秦楚根本不知道东方夜与百里澜劫之间的纠葛,竟犯下如此大忌!
如今,这百里澜劫就是东方夜的逆鳞,谁敢触碰,下场可想而知!
一瞬间,东方夜就掐着秦楚的咽喉,墨色的眼瞳也渐渐地变成了血色。
“星噬将百里澜劫藏在秦楚楼?”东方夜冷笑了一声。
秦楚根本发不出声音,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这一刻,她才明白这百里澜劫根本不是个好惹的主,不仅对于星噬而言,甚至是东方夜也是如此。
“咳咳。。。。。。”秦楚无力地跌落在地,一道青紫的痕迹明显的横在脖子上。
而身边早已经没有了东方夜的身影。
秦楚楼
“啊!什么鬼啊,为什么不让我出去?”澜劫恨恨的对着门口的侍卫大叫着。
已经五天了,虽说是好吃好喝的待着,不过着秦楚楼倒是一步也别想踏出去。而且,澜劫发现凡是夜晚睡得都很熟,第二天早上醒来,嘴唇一定是又红又肿的。
“你们把星噬叫过来,我有话跟他说!”澜劫退一步说道。
侍卫并不理她,冷漠的像山川里的石头。
这时,东方夜的到来让这两块石头有了动静,他们很是惶恐的跪了下去,叫了一声:“主上。”
东方夜直直的看着澜劫,并没有理会脚下的侍卫。
澜劫的脚步不由得往后退了,下意识的澜劫想要逃跑了,五年了,那个枯萎的花海里的少年已经变成了眼前的男人了,霸道而又令人恐惧。
“你。。。。。。”澜劫往后退着。,“你,你不要过来!”
东方夜真的停下了步伐,眸子的血色已经开始退却了,他看着澜劫,垂下了眼眸,有些无力的自语着:“五年了。。。。。。”
澜劫记得她扎了眼前男人一刀,撕裂般的痛席卷了她整个世界。而此刻,她的脑子里都是那个模糊的身影,血色的衣裳,像一朵有毒的罂粟摇曳着。
澜劫无力地靠着墙角滑落,蜷缩着自己:“晗,救我。。。。。。”
东方夜听见了澜劫的声音,冷笑了一声,眸子里都是自我的嘲讽。也对啊,自己忘不了的人却在此刻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莫大的讽刺莫过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