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壮的宫女盘腿坐在小榻上,不甘心的揉着自己的脑袋,对自己的错误进行了严重的检讨。
“飞白,我跟你说个正事!”男人将路上遇到的事情严肃的和女人说了一遍。
“你那个叫月灵的宫女有二心,我知道你在宫中有重要的事要做,我也不劝你离开,但是一定要万事小心!”男人严肃的嘱咐自己注意安全的样子让飞白的心中暖暖的。
“我知道!”看着这个阴差阳错认识的‘同行’,飞白心里难得的平静。
她将一摞银票分成三份,其中两份交个燕不留。沉甸甸的厚重手感让燕不留心潮澎湃,他盯着那大面额的银票幸福的咽了口吐沫。
“飞白,才几天,你就得到了这么多卖身钱!早知道……”
“闭嘴吧你!”虽然说是卖身钱也很形象,但是买她飞白这样的美人,这点钱哪里够!她可是无价之宝。
“你将这些钱带回去给我师傅,培养一队杀手!还有这个!”女人仔细从塌旁的缝隙中扣出一块玉石,而后在里边翻出一个小玉盒。
盒身碧绿莹润,一看就是上好的暖玉,竟然被做成了盒子……
燕不留小心将其接过,盯着其中的红润,眼巴巴的看着女人。
“盒子不错!”
“里边是师父这个月的解药,药送到了,盒子自然是你的!还有那些,都是你的!”飞白一副财大气粗的土豪样,挥手指向桌上被红布罩着的一堆东西。
红布之下,玉镯珠钗,没有一件凡品!
女人看男人的眼睛笑成一条缝,得意之情溢于言表。“这跑腿的路费怎么样?”
“大爷!以后有这样的跑腿活请找我!用跑腿来蹂 躏我!累死我!鞭策我……”
“行了……”飞白被男人的喜悦感染,心情无比轻松,也跟着调笑几句,鄙视燕不留没见过钱。
“看你这点出息,小爷还有二十八箱子嫁妆,都是流云宗的精品,以后咱们慢慢搬!哈哈!”
燕不留心花怒放,颠颠的凑到女人身边,熊抱对方的心情都有,这时却听见了门口的月灵呼喊。
“皇上安康……凤女在小憩,奴婢去叫……”
屋内的两人脸色同时停下动作,开心的表情僵硬在脸上,好像被人定住。
“快躲起来,躲起来!”燕不留这时还不忘卷起桌子上的金银饰品,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满屋子找能将自己塞下的地方。
飞白看燕不留关键时刻又拖后腿,心态都炸了。耳听脚步声越来越近,情急之下伸腿将男人踹到床后,那床离墙的缝隙又小,燕不留作为男人骨架又大,被挤得龇牙咧嘴。
“嘘!”
“爱妃在做什么?”明殇从门外进来,便觉的屋内气氛不对。
小豹子的呼吸急促,外衣都没脱躺在床上,虽然姿势懒散,可肌肉紧绷,根本不是一个小憩刚醒的状态。
飞白故作轻松的打了个哈欠,“皇上来做什么?扰人清梦。”
明殇环视屋内,没发现明显的破绽,可就是觉得古怪,好似有人在盯着自己。
这时,桌子上一根通红的钗子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朕自然是想你了,便过来看看。”男人这情话说的突然,听得床后的燕不留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镇的飞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还真是谢谢皇上垂怜……呵呵……”
“朕必然是疼你的!”男人将女人从床上拽起,眼神飘忽,抚摸着女人的发,让飞白起了一声鸡皮疙瘩的同时手指灵巧的将发一挽一拽,拧成一个松松垮垮的髻,然后将那镶有红鸽子血簪子插上。
男人仔细端详那黑色中的红,不满意的皱皱眉。将戴好的簪子拔了下来。
“太红了,妖气!”
黑色的发丝没有了簪子的制约自由的流淌而下,形成一小片黑色的瀑布,披散在女人身后。
飞白尴尬至极,又不敢太过反抗,生怕男人转移注意力,发现床后的燕不留。
她嘿嘿的笑着,全力配合这男人作妖。
“那皇上说什么颜色好看!”
男人目光更深,轻挑的凤眼好像要将人的灵魂吸进去。
“自然是白玉最配!”
神奇的,男人竟然真的从衣袖中掏出一个黄锦的小包,拽开上边绑着的活结红线,露出一根水头充足,看着就温润的白玉簪……簪子款式很简单,相对那根鸽子血的牡丹似的华丽,简直就是一只路边野生的小花,朴素而倔强。
飞白有些移不开眼,她看着那簪子头上的明显纹理有些眼熟,细看之下竟然是一只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端坐着的小猫,猫爪微抬,身前是一朵四叶花……
她是喜欢的!
黑发被重新盘起,暖玉做的簪子插在黑发之间,带来清凉的气息让人精神一震。
“果然,还是白玉最配……”
男人笑的像个孩子,眼神宠溺而温柔。
飞白避开对方的视线,生怕自己坠入其中,心里复杂的情感交织,汇成河流,冲刷着她那颗顽石似得心。
“喜欢吗?”
“喜欢……”
她说的是实话!
相比师父能驱虫解毒的乌木簪,这根白玉簪最得她的心。
燕不留挤在床后听着两人在床前亲亲我我,轻呼一口气,脸上也露出放心的表情。轩辕明殇还算有良心,不枉自己骂他一次!
听见轻微的呼吸声,明殇的眼神荡了一下,却将飞白吓得魂飞魄散。口不择言的试图吸引对方注意。
“皇上……听说圣子遭到暗杀,没事吧?”
“已无大碍,不过还是要多歇一些日子,延期启程!爱妃可是舍不得?”
“不不不!”飞白否定的极快,任谁都能听出这是在极力和对方撇清关系。
明殇的心情更好,借着机会将女人揽进怀中,时轻时重的捏捏对方腰间的软肉,“爱妃今日辛苦了!”
飞白被捏的浑身僵硬,“啊?”
“听说爱妃制定了一套选秀制度,很好用,朕特地来看看成果。”
飞白装傻,冲着桌子旁堆着的从未开封的画轴努努嘴。
“你的秀女都在那!”
“哦……”明殇用下巴蹭蹭女人头顶的发。
纳闷的问:“那属于朕的那份卖身钱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