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骨子里的帝王之气,君越明就好似一位天生的帝王,却因为皇位得来简易,所以,带着一股子懒散的味道,颇有一种出生高贵随意慵懒的王公贵族味道。
这种气质极其少见,并且很让人厌烦,但是,看着那双淡紫色的眸子却又生不起丝毫的反抗之心,好似,他本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一般自然。
玄冥先是一愣,其实,他跟过来也是因为自觉亏欠邪教众人,所以,对待他们少主多了几分良善之心,想要结交一下,但是,此刻,一句话还没说,居然被人如此打发了。
但是,他毕竟也非常人,哈哈大笑道:“丝毫不做作的性格我喜欢,既然少主让我带头,那我便去带路了,出口处必有重宝,那我就先睹为快了啊!”扬声哈哈大笑,神情豪迈不拘小格。
玄七七旁边怒气陡升,想要训斥几句,但是,被那双淡紫色的眸子轻轻一瞥,却好似自惭形秽一般后退了半步,随即,更是怒气冲冲,却被自己的哥哥拉着走向了最前方。
虽然,乱天涯也不善言辞,但是,却也觉得君越明的话有些突兀了,俩人本不相识,却如此颐气指使,多少有些不太礼貌了,于是说道:“越明,玄冥这人性格不错”但是,他毕竟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君越明在他心中的地位比玄冥实在高太多了,训斥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句可有可无的劝慰。
君越明淡紫色的眸子泛着光,懒散的舒展了一下筋骨,毫不在意的说道:“我不喜欢他的性格,不过,既然他喜欢我的性格,那么,想必他也不在意我这些许的不礼貌吧!”
闻言,乱天涯轻声叹了一口气,暗暗感叹,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用口才赢过君越明啊!那一天从小到大自己盼了很久了。
俩人聊了几句,前方玄冥已经带着人开始前进了,无奈夹在人群之中,众人只好随波逐流。
圣采萱放开挽着乱天涯胳膊,让他们兄弟之间能聊上几句,自己却和齐弦月凑到了一旁低声窃窃私语。
乱天涯惊奇的看了一眼齐弦月,刚才走过俩人身旁的时候,她竟然恭敬的给君越明行了一礼,眼中闪过一丝亲近之色。
想到就问,乱天涯和君越明相处最是轻松。
“她之前怎么好像对你有股怒气?现在反而这么恭敬了?”
一摆手,身后人群涌动,随即有俩名邪教弟子抬着一座宽敞的椅子走了过来,君越明好似蝴蝶一般的飘然而起,慵懒的斜靠在椅子上。
乱天涯满脸惊奇,这椅子是什么时候带着的?明明相互之间看着毫无恭敬很是淡漠,为何办事效率这么的快,凡事都好像水到渠成。
“你要不要上来躺会?”嚣风鼓动,君越明慵懒的一撩头发,躺的雍容华贵。
“不了”别说青邙那种级别的好奇心,即使是乱天涯这种性子偏冷的性子,此刻,也有些好奇这邪教究竟都是一些什么人。
看着抬着椅子的那俩名弟子,神情漠然,腰杆挺的笔直,也没有如何的卑躬屈膝和露出讨好的媚笑。
斜斜的撇了乱天涯一眼,那双眸子淡紫色光芒闪烁,美的一塌糊涂,却最终嫌弃的撇了一声:“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也没想让你再和我躺一块”
再次好似猫咪一般舒服的伸展了一下胳膊,君越明才轻声回答了乱天涯之前的问题。
“所谓,成王败寇,她输了,对我恭敬一点也是应该的,我喜欢她的性格,至于为何之前有股怒气,原因我不想说,如果,今后有机会,你会知道的!”说的很大气,也没有藏着掖着,我不想说就是不想说。
而且,他也知道乱天涯不会询问,果然乱天涯耸耸肩,已经忘却了这个问题,而是接着问道:“那你是不是知道莫大哥他们去那里了?”
他还是有些不相信,知道看护自己的长老消失会如此的淡定,必然是有所持,最起码应该会知道那几人去了那里。
果然,闻言,君越明身子微微前倾,有些严肃的说道:“不清楚,不过,我们邪教不在乎那些虚伪的东西,我相信他们,所以,不想假惺惺的关心几句,白白浪费时间罢了!”说罢!眼神更是严肃的看着乱天涯,低声道:“天涯,我知道你与我们不再一条道上,但是,我不希望你也变成那般虚伪的人。”
说话的时候,还斜斜的撇着旁边的青邙。
“想说便说,想笑便笑,累了就睡,渴了就喝,世人管不着我,天地灭不了我”话语间自然带着一股逍遥的味道,君越明仰头望天,躺的更加的懒散,宛如午后的猫咪,一双美若星辰的眸子都微微眯了起来。
乱天涯眼神也渐渐向往了起来,想象着君越明话语中的那股自由的味道,略带敬佩的看着他,低声道:“我也想如此生活,不惧任何人,越明你做到了吗?”
“没有,而且,这世间出了不问红尘之人,没有人能够做到。”君越明回答的很是干脆,身子软软的贴着椅子,狂风肆虐,我自岿然不动。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说?很向往吗?”乱天涯有些发蒙。
“不是,我希望你能够做到。”蓦然,君越明长袖扬起,露出一截莹白的肌肤,十指修长,嫩白的指尖点了一下乱天涯的眉心,指尖冰凉。
“天涯,我不希望你如我一般,话说,你想上来睡会吗?”一闪即逝,轻点之后,君越明便将手指收回长袖,一转身贴着椅子沉沉的睡了过去。
乱天涯被退的后退了半步,倒不是那指尖用力极大,而是,下意识的觉的退一步比较礼貌,那一刹那,他甚至有些迷糊,清醒之后,看到君越明已经背过身睡着了。
看着那狭小的椅子,和君越明极占地方的姿势,乱天涯嘟囔一句:“没点诚意。”
旋即,转身找胖子和青邙去了,刚才那一眼鄙视让青邙很受伤,他想去安慰一下,毕竟都是自己的朋友,闹得太僵了也不好。
但是,走到那边的时候,就看到青邙一张脸熠熠生辉,眼神那种生若死灰早就消散不见了,反而闪烁着耀眼夺目的对知识的好奇光芒。
看到乱天涯靠近,青邙一摆手,神情激动的说道:“我觉的你朋友身上的秘密好像比你还多。”
“呃!”乱天涯看着那闪光的眼神,竟然有一种被扒光了看透了的惊慌感:“你是什么意思?你也想跟在他身边观察?”
“那倒是不用,他比你难接触多了,不过,倒是可以好好探讨一下”脸上略略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
“我无所谓,我那身世什么的我并不怎么在乎,但是,越明你最好别去探究,不然,我可不给你收尸”话是这么说,不过,看乱天涯那表情,显然动手的有可能是他。
青邙摆摆手,说道这种事情,他就好似换了个人一般,低声道:“放心吧!我不会宣扬出去的,但是,我想知道,并且,我已经有所猜测了。”
闻言,乱天涯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君越明,居然很没有出息的低声问道:“你猜测到什么了?”浑然忘却了维护自己朋友的秘密这件事。
“据我猜测,他可能是洪荒百家名录里面齐家的后裔”一双眼睛闪烁着湛湛神光。
乱天涯闻言却是有些不相信,怀疑的说道:“可是他姓君子的君,并不姓齐啊!”
“虽然家族比门派更加注重传承,所以一般情况下改姓相当于叛出家门,所以,如果他打定注意隐蔽,那么没有人能够猜的出来,但是,偏偏他改的那个姓氏,还是有迹可循的,因为,那齐家第一代家主,便叫做齐君,而且,这样也能猜测到齐弦月为什么对他怒气那么重。”说道这里,青邙眼神越来越亮,整个人都激动的微微颤抖,好似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一般。
因为甚至因为激动,青邙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乱天涯听的更是迷惑,不过转眼间他好像抓住了青邙的意思,低声道:“你是说,越明和齐弦月一样都是那洪荒尸皇的后代?齐家的传承?”
“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而齐弦月之所以怒气冲冲,是因为发现同为齐家后代的君越明居然改掉了自己的姓氏。”
“嗯”乱天涯轻轻点头,心中倒是觉的这种猜测有几分可信的程度,但是,莫名其妙,脑海中却想起了那个和君越明长相极其想象的那个号称天道碑使者的女子。
不过,旋即又是有些迷惑,从再次见面到现在,虽然俩人感情不变,但是,却从未再看过君越明的长相,不过,从那双淡紫色魅惑十足的眸子来看,他长相恐怕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也不敢确定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但是,越是如此想,越觉的不能这么轻易下定论,君越明就好似她脸上那面黑纱,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而且,我怀疑,君越明和齐弦月的关系比咱们想象的还要亲近一些,说不准是三代以内的血亲,是兄妹活着姐弟。”遇到这种解密猜测不确定事的时候,青邙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整个人激动莫名,越说眼神越亮,整个人好似发病了一般手指颤抖不已,仔细去看,好似握笔写字一般。
“行了,咱们还是想想怎么逃出去吧!”三个大老爷们一边走,一边凑到一块聊着他人的隐秘,这让乱天涯很是不适应,虽然他此刻心中也在猜测,但是,很是做作的制止了青邙继续说下去。
虽然青邙听话的闭上了嘴,但是,看那双不再生无可恋的眼睛,乱天涯心中还是暗暗叹息了一声。
为君越明默哀,遇到这种人只能自认倒霉,要么你就宰了他,不然他一定会查清楚你祖上十八代姓甚名谁,不然他一定寝食难安,但是,偏偏,他还有些守口如瓶的节操,只要他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你的事情,哪怕他已经了解到了前因后果,他也不会吐露半个字,这对于,乱天涯这种像是海绵一样的人来说,同样是悲哀。
哀叹完君越明的倒霉,乱天涯顺道感叹了一下自己遇人不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