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何目的?可以放过玄冥,放过青邙,只为杀乱天涯,或许,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敌人的实力并没有自己所想象的强大,所以不想树敌太多,但是,为何要杀乱天涯?各个击破吗?
青邙眸子沉寂,心绪翻飞。
而此时,远处,一块暗红色岩石之上坐着俩个身影,正是段天昊和元封。
段天昊此时抖着腿,神色间有些不满的说道:“这便是你的杀人计?”
“你觉的这种离间技有成功的可能性吗?”微微仰头,眼中杀机隐现。
元封却好似没有看到那杀气弥漫的眼神一般,一双毒蛇一般的眸子阴冷的说道:“此时,咱们已经暴露,所以,无论是何种计谋几乎都达不到预期的目的,所以,玩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能离间最好,即使无法离间那也无碍。”
蓦然,侧身移开了一步,元封语气深邃的说道:“只是,我很好奇,堂堂悟道阁大弟子,杀一个引碑境界的蝼蚁,居然还要如此小心翼翼?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你什么意思?”段天昊盯着面前的土地,眼神冰冷似寒冬腊月。
“没什么意思,只是有些反常而已,你想杀他直接杀了便是,又何必要如此劳师动众?杀一人居然会想要让太古中心半数天才作为陪葬,也要隐瞒自己的动机,如此拐弯抹角的利用计谋杀人?反而是好像害怕被某人知道一般,我只是很好奇那乱天涯究竟有何让你忌惮之处?”元封此刻却好似突然间胆气壮了,说出的话不留半分余地,好似此刻他就想要拨开段天昊的迷雾看个真切一般。
“你在找死?”段天昊突然拔地而起,身子好似幽灵一般飘然而至,横掌成刃,斜着划过,斩向了元封的咽喉。
元封身子有些颤抖,但是,那双毒蛇一般的竖立瞳孔却是毫无畏惧:“我便是找死,那又如何?”
“砰”好似金铁相交,火花四射,元封身侧浮现了一位清秀女子,纤细的臂弯挡下了段天昊的一击,身子竟然没有半分晃动。
“你以为这样,你便能生还了吗?”段天昊看着突然出现的清秀女生,眼神更是冷彻如玄冰,整个人宛如一尊魔神一般,杀气好似幻化做了实体一般,漂浮而起。
“我知道,你有自信也有实力杀我,不然你也不会任由我将你的人支开,你独自一人和我待在一起”元封眸子中有些忌惮,但是,语气却毫不留情的接着说道:“但是,你太自信了,你能杀我,却抓不住我”
“那便试试”段天昊冷哼一声,手掌似刀一般闪烁寒光,高高扬起,快若闪电,好似劈开了虚空一般,直直的斩了下去,顿时,人死灯灭,那清秀女子纤细的手臂好似面捻土垒一般被斩断掉落在地,但是,她的某没没有半分波动,身子一转,竟然就这么逃之夭夭了。
段天昊也没有去追那逃走的人,反而是身子一转,手掌再次从元封的脖颈一滑而过,没有半分阻碍,便身首分离,脑袋摔落在地,还弹了几下。
“好奇让人身不由己,让人深陷险境,知道的太多,往往只会死的更快”冷冷的看着滚落的人头,段天昊神色冰冷,眼中甚至闪过了一丝陶醉的光彩,好似如此杀人,让他很是兴奋一般。
一甩手掌沾上的几滴鲜血,段天昊冷漠的转身离去,同时低声道:“据说被斩首的修者,还能让意识保存一刻钟,你便好好感受一下着上古战场的风景吧!”
但是,就在此刻,元封的声音没有半分波动的穿了出来,风声厉啸,带着三分诡异的味道。
“你果然,早就想杀了我”
段天昊肌肉紧绷,豁然转身看去。
身后,暗红色的天空映衬下,一具无头的尸体傲然挺立,没有鲜血喷洒,甚至已经将自己的脑袋捡了起来抱在怀中,正在嘴角挂着一丝嘲讽诡异的微笑,一双眸子让人不寒而栗的看着段天昊。
“对于你来说,没有折中的办法,不擅用计谋,只有杀与不杀的区别,如此说来,我算是明白了,为何,你不是这一代第一人了。”语气更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纵然是段天昊,此刻看着这幅诡异的图画,都有些汗毛直立,身子一跃而起,眼中杀气更甚。
“砰”元封的身子被一脚踹的断裂成了俩半,却发出了岩石断裂一般的声音。
“我说过,你能杀我,却抓不住我”元封眸子中无所畏惧,身子片刻间便被拆成了粉末。
段天昊低头看着孤零零的脑袋,神色闪烁,眼中杀机更甚,身躯残缺,独独留下脑袋,但是,那元封竟然还可以说话。
“看得出,你杀我之心极重,不过纵然如此,我还是想告诉你一声,计谋杀人,不在于掩饰的多么好,而在于不加掩饰却无人相信的恰到好处。”
抬脚,用力落下,好似踩碎一块岩石,碎石崩裂,刹那间便化作了一堆碎石,段天昊弯腰低头拾起了那块碎石,捏在手中,呢喃自语道:“傀儡?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之色,但是,随即却化作了浓郁的杀气,用力握拳,碎石化作粉末顺着指尖飘散,断天涯仰头看着远处那对峙的战斗,冷冷的自言自语道:“我不可能一生都受你拘束,只要你死了,我便无所顾忌了,乱天涯。”
身子掠一犹豫,便化作一道残影,乘着狂风飞向了乱天涯的方向。
……
而与此同时,出口前方,战斗已经一触即发。
乱天涯眸子冷漠的看着对面那些人,虽然不知道是谁要杀自己,但是,看得出对方必杀自己的心是有多么浓重。
就似这种杀气却激起了乱天涯心中的那股子倔强,既然你要杀我,那我偏偏不想死。
上前一步,冷冷的吼道:“你们想怎么打?一对一,还是一起上?或者车轮战?”
对面那青年还未说话,乱天涯身旁的玄冥突然上前一步,高声道:“算我一个,我早就手痒痒了,既然现在有架打怎么能让我袖手旁观?”
伴随着乱天涯的站出来,身后那邪教众人齐齐上前一步,高声道:“算我一个”
刹那间,乱天涯感觉到好似有一股股暖流涌上了心间,从小到大,自己都是孤身一人,习惯了这种一个对一百人的战斗,从未敢想,有人会和自己并肩作战。
就如同青邙所说的,此刻他们了解的情报微乎其微,并且从进入上古战场便落入了对方的计谋之中,几乎就没有给自己的反抗的机会,只能疲于奔命。
如果不是为了圣采萱的安全,乱天涯早已经不顾一切,战尽最后一滴鲜血了,虽然,看似表面冷漠,但是,他骨子里却有一种野性,他根本就不善于应对这种计谋。
他其实最喜欢的是青邙刚才的那句话,计谋已经无用,那么便拼死一战吧!
你若想战,我便陪你血战到底,说到底,为何乱天涯有时候会很敬佩玄冥,就似因为他的身上那股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血性和契合乱天涯的性格,他看似冰冷,但是,却是热血男儿。
除了青邙,他们这帮人几乎都不喜欢整日算计,他们喜欢的是拳拳到肉的战斗。
好似感受到了这种染血的战意,上古战场劲风更急,暗红色的沙尘好似鲜血一般渲染了天空。
那弓箭手十七此刻已经走到了那堆黑衣人身后,闻言却是冷冷的说道:“你们如何打怎么打与我无关,我只是想问一句,乱天涯,你可敢于我一战?”
圣采萱闻言默默的后退了一步,站在了乱天涯的身后。
乱天涯仰起头,腰背挺直,缓缓从后腰拔出那柄薄如蚕翼的短剑,朗声道:“有何不敢?”
机谋用尽,那么便血战到死。
说罢!乱天涯转身朝着一旁走去,离开了密集的人群,拉开了俩人直接一些距离,高声道:“你是弓箭手,那么你觉的这么远的距离够了吗?”
弓箭手十七目光定定的看着乱天涯,眼中战意更甚,也许这些人里面所有人都是想要取乱天涯性命的杀手,但是,只有他是战意弥漫,将乱天涯当作了对手,想要一决高低。
远处,玄冥侧着移动了一步,神色平静的看着面前一幕幕,同时斜眼注视着另一边那十几人。
青邙眉眼低垂,并没有张望四周,也没有观察对面的敌人,期望能够发现蛛丝马迹,而是,陷入了沉思,显然,他的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丝线索。
圣采萱双手交握在胸前,左右扣着右手的掌心,眉眼间有些担忧,神色却很是坦然,她明白这一战乱天涯必然会应下,而且,她也不希望乱天涯因为怕死而懦弱退缩。
或许,刚才,那些人摆明车马就是要杀乱天涯,那种挑战,所有人都可以堂而皇之的站出来替乱天涯挡下一战,但是,当这弓箭手出现的瞬间,便是所有人都不可插手了,可以看出他的确是要想要和乱天涯生死一战,此时阻止,不但让人瞧不起,也让乱天涯心中有怨。
虽然,计谋已经复苏,但是,太古时期,大多数人还是保留着一种尚武的精神,对于战斗多过对于计谋的研究,发生任何事何人有了矛盾,大多都是武力解决。
乱天涯此刻已经离开众人起码有百米开外了,那弓箭手十七背着弓,却突然朝着乱天涯的方向而去。
一步,俩步,神情淡然中带着惊天的战意,脚步行云流水不留半点迟疑,一转眼,他已经不停留的走到了距离乱天涯不过三十米的地方站定。
“无须相让,这个距离就足够了。”声音傲然,他的神情依然带着几分自信张狂,乱天涯一在的出乎他的意料,早已经激起了他的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