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行对我下镇,震法意思很明显,若我能破解,从此二人相安无事,若是我破解不了,那就任人宰割。
这都被人逼到这个份上,我必须反击了。
一个震法,必须见血才能起效,而且是迅速起效,孝巾绑着木牌,那个孝巾是渔村一个刚刚过世姑娘,她的家人戴的孝巾,也不知道张天行从哪里弄来的,丙寅年入宅,并且还有天罗地网,意思就是脏东西从昨天来临之后,将永久待在此地。
果不其然,第二晚,那个姑娘又来了。
这下,我是真的火大了。
站起身来,捡起那块小木牌,认真端详了许久,决定开始破法。
其实这个法看似狠毒,但对现在的我而言,要破解并不是很难,我看了看牌子,又看了看表,天已经快亮了。
我心中也有些奇怪,那个姑娘,是什么东西给她勾过来了呢?而且还是被鱼咬死的,实在太可怜了,这要是被村里的人知道,可是坏了事了,被人看见不说,还知道了女孩的惨死的模样,如果让她的家人知道自家闺女死无葬身个之地,还是这副模样,那还不得哭死。
不行,这样可是万万不行。
这天一早,我一个人在门口坐着,人来人往的村民,打渔的打渔,赶集的赶集,好不热闹。
不一会儿,张天行就阴魂不散了的来了。
“哎呦,林笑啊,还蹦跶着呢,今天起得可真早啊,也不打渔,就在这里坐着,想必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些事了吧!”张天行道。
见状,我也是笑了笑说:“没事没事,就是昨天晚上有一个姑娘敲门,说想到我家借宿一下。”
“哎呦,那这姑娘长得什么样啊?”张天行问道。
我说:“没看清楚,挺年轻的吧!”
张天行露出一副非常危险的笑意道:“看来你这艳福不浅啊,看你面色有些苍白,是被折腾一宿吧?”
我把烟头一摔,咕嘟又喝了一口酒说:“胡说八道,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无聊啊,该干嘛干嘛去!”
张天行阴森的笑了两下说:“你就慢慢享福吧,必要之时,我可以给你摇旗呐喊啊!”
说完,他便得意的往后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冷冷的说:“鱼莫名其妙的少了一条,反而多了一条孝巾,你说要把这条孝巾拴在一条柳条上,再放进油锅里炸,你说这东西要是滚一滚油锅的话,能炸出什么味道来呢?”
张天行又快速的转过身来,浑身也是打了个哆嗦道:“你说什么呢?什么孝巾不孝巾!”
说着,他一把就把旁边的孝巾给抢了过来了。
我看了看他,又从兜里拿出了一条,上边还有斑斑血迹和泥土,得意的挥了一下手说:“张大哥,你拿错了,这才是那条孝巾,你手里拿着的这条呢,是我要给你准备的!”
张天行当即打了几个寒颤,差点坐在了地上。
因为他知道,我要做法了,而通常攻击性的法术,或者震术,是需要被害人亲自夺取的,夺取这个东西,才能够起效。
张天行夺取这条孝巾,是个错误,他误认为是下在我身上的那条,所以,他上当了,但是他碰到了,只要碰到了,他就等着回家披麻戴孝吧!
我也不是一个阴险狡猾的人,也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张天行,至于用什么手段,自然不会告诉他。
“行啊,小兔崽子,可以,有你的,但我还真不信你能把我怎么着!”张天行道。
我看着孝巾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这句话是说给张天行的,他听完之后,扭头就离开了。
估计他也想不到,他的震****被我这么快破掉,也没想到我是怎么知道他下镇的位置的,更没有想到,我会想出另一个震法对付他!
张天行回到家后,立刻拿起一个小坛子,就是他的法坛,上面都是他家老祖先的牌位,全是因法失去生命老祖先的牌位,他请求祖先帮忙了。
开坛,做法,清身,祈愿。
这是一切降术的流程,张天行拜完了祖上和各路神仙之后,又去烧了一把草香,就在这个时候,我在自己庙里,也开始做事情了。
我准备了一杯清水,将之前带血的孝巾、牌子以及鱼骨都放进了这杯清水里,这杯清水的前面供着一把香,但是牌位上写的则是“龙宫四卫”,远不是张天行供奉的牌位可比的。
供奉完之后,我起身,静心,净口,喝了三杯水,画了一道符,点燃,然后是“噗噗噗”三口,快速的将符喷灭,符灰落在了装着鱼骨和孝巾的清水里,二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了外边的声音。
呼哧!
门开了!
是一阵疾风把门给吹开的。
我往外看了一眼,说道:“姑娘,你也不容易,回去吧,顺便跟龙王说一下,他们会把你的尸体送回来的!”
啪!
门又关上了,那姑娘离开了。
我慢慢的从水中把那个牌子拿出来,我用石头将丙寅年入宅几个字清掉了,用黑笔写上了张天行三个大字。
不过行字却由行人的行,变成了刑法的刑,后边则还是天罗地网。
我请示了侍卫,就是那个和我住了半个月之久的老人,龙宫第一侍卫。
就在这一会儿,张天行的家里出现了怪事,正在打坐的张天行突然觉得浑身冷了一下,门慢慢的开了。
那根草香的燃烧速度,一下子从缓慢变成了急速,并且有规律的烟雾又变成了灭香灯。
要知道,香灯灭,万事哀!
很快是正在做法事的修行人,张天行看到这里,似乎猜到了一些东西,他把之前准备好的小纸人拿出来了,纸上边刻印着我的相貌和名字,赶紧在坛中将这个纸人给烧掉了。
他希望能够反击我!
通常烧纸人有三种用途:
第一,去病。
第二,烧替身。
第三,避小人。
但这些建立在本身没有攻击他人的时候,除了童子替身,比如说我跟谁谁不合,然后去找一个师父给我避一避小人,这个师父会给我这么做,只是师父看不出来我是他的小人,还是他是我的小人。
也就是一个高深的做法事的人,他一定是一个真正的测算大家,如果他不是一个测算大家,只会法术,那么我根本做不出任何事情来。
理相数占,占为第一。
张天行将这个纸人给烧了,是为了反击我,可是他忘记了,是他先招惹我的。
因在他而起,果在他而生。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这是万事之间的道理,所以他这个事情没有办法,做错了,就要得到相应的惩罚。
可是他把这个纸人烧掉之后,我供桌上的香火也一下变得不稳了,这是正常现象,我此时此刻,非常的沉着冷静,笑着拿出了一个法器——权杖!
这是东海龙宫的侍卫用来做镇的!
“这大兄弟不撞南墙不回头啊!”我郁闷的摇了摇头,原本事情可以立刻解决掉,他却非要跟我卯上了。
“今天教你做人!”
我咬了咬牙,拿起权杖,把手一挥,符灰夹在着尸骨在空中散落。
到了晚上,我坐在石台旁,抽着小烟,赏着月亮,马上就八月十五了,这一年年的过得可真快。
我舒坦了,张天行就不行了!
这晚,他也早早睡觉了,不知不觉间,他感觉有一个东西,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可是他又看不见,就感觉房间里有东西。
他知道,这是震法。
可是破震,一定要知道形态才可以破。
就跟看病似的,你没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我怎么给你开药?怎么给你诊断。
张天行坐起身来,这时候他听到外边有人说话了,他悄悄来到窗前,看着外边,看见三个人站在那里边。
其中一人说:“哎,是他家吗?”
另一个答道:“好像是啊,林队长说了,三点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咱们先等等吧!”
“什么玩意?三点开始,还林队长说?”张天行就有些害怕了,“莫非真是那小子?这小兔崽子,敢在我家里跟我弄这事,他胆子可够大的啊,还叫了帮手!”
张天行拿起家伙,破门而出,大声喊道:“谁啊,在老子院里闹事,给我滚出去!”
说完,他就又觉得不对了,明明看到了三个人,这刚出来,外边一个人都没有了!
“三点?三点会发生什么呢?”张天行疑惑的自言自语道。
这时候,他感觉到了什么,刚才的那三人不像是人,因为那三人穿戴着甲胄,手里还拿着兵器,一副古人的模样。
张天行不敢睡觉了,他静静的坐在院子里,就在那里待着,他等待着三点这个关键的时刻。
下夜非常宁静,任何一个声音都会让他发抖,碍于他之前的做法如今却只能自己受着。
在法术界,千万不可以看低任何一个人。
因为你不知道自己得罪的这个人,会不会直接要了你的小命。
三点整,张天行突然听到院子里有着很多很多的脚步声,而且离自己越来越近,他暗道一声糟糕,觉得是我找了一群臭流氓找他的事,立即起身,又跑回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