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我假手他人——”方希悠说着，看着两个男人。
两个人都不说话，对视一眼，陷入了深思。
方希悠起身，在地上慢慢踱步，道：“如果我是那个要针对以珩的人，我会撺掇着董事会和监事会进行各种调查，然后坐收渔利——”方希悠道。
“这次主要是曲家在跳腾，调查也是他们家挑头提出来的。难道说，这次飞机的事也是他们？”曾泉沉思道，看了方希悠和苏以珩一眼。
“那样的话，岂不是太明显了？”苏以珩道。
方希悠摇头，道：“曲家这么做太明目张胆，会让我们一下子抓到他们，所以，我觉得他们不会。”
“可是，除了他们，现在也没有谁急着要夺走控制权——”曾泉道。
“就算他们很急，可是，我觉得未必就是他们做的。”苏以珩道。
曾泉看着苏以珩，对方希悠道：“你分析的有道理，但是，他们也许会铤而走险呢！因为少庭那边的调查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如果他们实在等不及怎么办？直接对以珩下手，岂不是更容易达成目标？如果从现在的状况来分析，我觉得曲家动手的可能性很大。”
“敬言也在把曲家当主要嫌疑人在进行调查，可是现在还没有什么证据。机组人员那里——”苏以珩道。
“把曲家当主要嫌疑也很正常，只是，我担心，很多时候太过明显的事，反倒是幻想。”方希悠说着，坐在沙发上，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苏以珩点头，道：“希悠说的有道理，我也这么感觉。我觉得这里面，好像有很多说不清的东西，可是，又好像和曲家联系不到一起去——”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把曲家当枪使？”曾泉问。
苏以珩点点头，道：“感觉是这样。”
方希悠也赞同苏以珩的想法，道：“把曲家这样一个明显的对手当枪使，让曲家这么一个大家都能怀疑到的人站在最前面来背负罪责，让你们和曲家斗，而真正的凶手，则——”
曾泉现在也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他点头，沉思道：“曲家臻那么个急性子，很容易落入别人的圈套。如果有人给他出了个主意，说这样子可以万无一失除掉以珩，而且不会留下证据的话，曲家臻那个没脑子一定会急着去干。”
“那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有可能是曲家臻干的？他父亲并不知情？”方希悠问曾泉。
“这个，我说不清。曲叔叔做事谨慎，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这种大事是不会动手的。不过，从现在都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飞机失事是人为造成的这个事实来看，应该是十足的把握。”曾泉道。
“可是，我现在很奇怪，他们怎么能做到一点证据都留不下？”方希悠道，她看着苏以珩，道，“以珩，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黑匣子的信息还没有破解出来，我让他们加班，不过那个还需要时间。从目前的证据来看，意外事故的可能性很大。”苏以珩道。
方希悠和曾泉都不说话，陷入了深思。
“不管怎么回事，以珩这次没有出事，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方希悠道。
话说完了，方希悠看着曾泉和苏以珩都神情严肃，道：“你们两个，怎么了？”
“如果这次的事，是有人撺掇着曲家干的，那么，这个人，真是太惊悚了！”曾泉慢慢说，道。
苏以珩点头，道：“我爸怀疑这次的事可能是我小叔的车祸有关。”
方希悠盯着苏以珩。
曾泉的右手，轻轻抚着自己的下巴，道：“陆叔叔这么怀疑，应该不是空穴来风。如果真是如此，那就不止是惊悚了。这个人为了得到京通，真是不择手段。清叔的车祸并没有造成致命打击，那个人就开始利用曲家，让曲家来对以珩下手，同样没有成功。接下来，”说着，曾泉看着苏以珩，“以珩，下一次，可能会发生什么，我都不敢想象。我不知道那个人会用什么方法对付你，可能，肯定会更加隐秘更加具有杀伤力。”
苏以珩点点头，他并没有把今天在咖啡店里发生的枪击案告诉两位好友，在这个节骨眼发生针对他的枪击，曾泉和方希悠还不知道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而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雷默打来的，雷默已经处理完了现场，跟苏以珩现场情况，以及对枪手身份的调查，同时，雷默向他报告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苏少，根据我们的弹道测试，当时枪手很有可能是直接瞄准了顾小姐进行射击的。”雷默道。
苏以珩惊呆了，眉头紧锁，起身缓缓走到楼梯口，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方向，停下来的时候已经看见了楼梯的上面。
“你确定？”苏以珩问。
“是的，苏少，我当时朝枪手开了一枪，他是在我开枪后才扣动扳机的，虽然他的轨道有所偏移，可是，他瞄准的不是您，而是顾小姐。”雷默道。
“另一个人呢？抓到了没？”苏以珩接着问。
“还没有，我已经在周围布网抓那女人了。”雷默答道。
“嗯，我知道了。”苏以珩道，“你们继续调查，有什么消息及时告诉我。”
说完，苏以珩就挂了电话。
他的视线，停留在二楼的方向。
雷默说枪手是瞄准顾希的，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杀顾希？难道说是为了杀人灭口？可是顾希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她？而且，要杀顾希的话，为什么要在他出现之后才动手？顾希早去了那么久，在那个位置上也坐了好长时间，枪手如果在那个时候动手的话——
为什么会是顾希？
苏以珩怎么都想不通。
曾泉和方希悠看着苏以珩站在楼梯口不动，心里都有点不安，又出什么事了吗？
方希悠看着曾泉，曾泉知道她的意思，便起身走向苏以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