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昕走后,许开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说:“那我岂不是把食堂给害惨了?”
当上课以后,我看见一个年轻的男老师潇洒地走向讲台,我和许开顿时肃然起敬,坐得笔直。
男老师风度翩翩地捋了一下头发,笑容满面地说:“大家好,我姓蔡,朋友和领导都叫我小蔡!”
“小菜?”许开看看我,说:“端上来吃掉。”然后我俩埋头大笑。
笑过之后,我们听到小蔡慷慨激昂地说:“在我的课上,你不必看课本,因为我从来不讲课本上的知识!你也不必记笔记,因为我讲的内容从来不考!将来我要考察的是你们的学科思维,这不是课本上或课堂上你能学会的……”
听到这里,我和许开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地拿出手机,开始浏览新闻。
在整个上课过程中,小蔡一直处于类似被注射了兴奋剂的激愤状态,他一边在讲台上手舞足蹈,慷慨激昂,一边拿粉笔在黑板上龙飞凤舞,写下一大片我不认识的白色痕迹。
我看见许多人都聚精会神地听课,柳昕一直保持一个专心聆听的姿势不动,宁中阳和卢南也一丝不苟地记着笔记,这让我觉得很奇怪,难道他们能看懂黑板上的东西?
于是我问许开:“你看黑板上写的是什么?”
许开看了许久,疑惑地说:“你说那是字吗?你确定他不是在画图?”
第一节下课后,我和许开背着书包,悄悄地从后门溜走。那时候,柳昕正锁着眉头看小蔡在黑板上留下的龙飞凤舞。宁中阳和卢南则对我们的行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许开走出教室后,第一时间点上了一支烟,吞云吐雾了一口后,说:“只有现在,我才感到无比轻松!”
教学楼的保卫人员则快速走到许开面前,说:“同学,把烟熄了!”
许开悻悻地把烟弄灭,然后快步走出教学楼的大门。
周四上午是民法课,许开和我抱着一丝复杂的期望,又早早地来到教室。
这次,柳昕已经坐在教室里了。柳昕看见我们后,走了过来,严肃地说:“上次下课,我怎么没见你们?”
许开说:“我们去厕所。”
柳昕皱着眉头说:“那怎么连你们的书也不见了?”
许开一脸正经地说:“我们在蹲厕所,又不想浪费大好时光,就一边看书,一边解决生理问题。”
柳昕看了我一眼,疑惑地问:“真的?”
我信誓旦旦地点了点头。
柳昕转怒为喜,说:“我还以为你们逃课了。”
许开大手一挥,说:“怎么会呢?就算陈正良是那种人,我也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