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辛良讲到他和陆茜茜一块出去的时候,老师低调地宣布下课,由此,我错过了听辛良讲述他和陆茜茜一夜缠绵的机会,而辛良也决定不再描述细节。
当然,对于整个故事,我和辛良还意犹未尽,放学以后,我们拿着书一起去饭馆。
我们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之后,辛良问我说:“你能喝多少酒?啤的。”
我眨眨眼说:“从小喝大,千杯不醉。”
辛良说:“那白的呢?”
我说:“不知道量,最多喝过一斤半,反正至今没醉过。”
辛良扭头看看四周,然后用质疑的语气说:“这周围有没人——你不吹牛能死吗?”
我说:“真没吹,不信咱们试试。”
辛良点点头说:“好——服务员,来,先提一件儿!——这次先来啤酒,白酒下次再说!”
一个胖胖的女孩儿过来看我们了两眼,疑惑地问:“就你们两个?”
辛良笑道:“你要是想喝的话,也可以一起。”
女孩儿摇了摇头说:“老板不允许,会罚钱的。”
我和辛良顿时面面相觑,哑然无语。
女孩儿说:“你们能喝的完吗?”
辛良大手一挥说:“不就是十二瓶嘛,你快去提,我们喝完了再叫!”
女孩儿张了半天嘴,然后问:“要什么菜?”
辛良说:“先要一盘煮花生。”
女孩儿用笔记了下来,然后期待地看着辛良,辛良也期待地看着她说:“快去吧!”
女孩儿讶然问道:“没了?”
辛良说:“没了啊,你们不就靠酒水赚钱吗,我要的菜少,喝的才会多,你们应该高兴啊!”
女孩儿奇怪地看了我们一眼,我不好意思地说:“你在给我切一盘牛肉吧,我得吃肉!”
女孩儿记下后,转身叫了一个男小伙儿,让他搬了一筐啤酒过来。辛良启开一瓶,倒了两大杯,然后说:“来吧小陈,先干一杯,庆祝我们两个相见恨晚!”
我和他碰一下杯,一饮而尽,辛良又倒了两杯,说:“来,再喝一杯,祝我们友谊天长地久!”
我们两个又碰了一杯,第一瓶酒就没了。辛良又启开一瓶。我说:“我看你挺能说的,为啥陆茜茜说你不能说呢?”
辛良心酸地看了我一眼,说:“那是没有她之后,我才无所顾忌,变得能说了,男人啊,就是为了女人才改变的!来,再干一杯!”
我们又喝了一杯,服务员给我们上了一大盘煮花生,我一边往嘴里夹,一边说:“你快讲啊,后来怎么样了?”
辛良吃了一嘴的花生,一边嚼,一边含混不清地说:“后来******是这样......"
陆茜茜告别辛良回去之后,两人基本上是靠短信和电话联系,随着冬至的到来,比赛和期末也悄然逼近,人心都开始浮躁烦闷起来。
陆茜茜经常无缘无故地对辛良发脾气,一个短信超过十秒不回,立即打电话,电话嘟三声不接,立即挂掉,辛良再打回去的时候,陆茜茜必然会把辛良骂的狗血淋头,辛良因此而越来越沉默寡言。而且陆茜茜的脾气反复无常,通常是第一天晚上刚吵过架,第二天早上就已经和好如初了,但辛良则是辗转反侧,一夜失眠。
元旦到来之前,陆茜茜对辛良说:“你来呆几天吧?”
辛良说:“不行,马上就要初赛了,元旦放假赶着排练呢。”
陆茜茜立即发火道:“整天就知道排练,你以后别管我,也别来了!”然后电话挂断。等辛良再打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关机了。
陆茜茜满腹郁闷的时候,往往是跟李光远诉说愁绪。
李光远真不愧是情场悍将,熟知小姑娘的心理。当陆茜茜向他抱怨辛良的种种不是的时候,李光远总是站在辛良的角度上,为之开脱。
当一对恋人发生矛盾的时候,其中一个人向你抱怨另一个人的时候,最愚蠢的做法就是你也说那个人的坏话,而最英明的做法就是你帮那个人说话。
因为矛盾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你作为局外人没有评断孰是孰非的资格,你必须清晰地明白,他或她只是向你诉说,而你只是一个倾听的工具,只管听好了。
俗语道,夫妻无隔夜之仇,恋人也是如此,当你非议其中一人时,他们一旦和好,你就悲剧了,你的话必然原封不动地被转移到你所非议的那个人耳中,且此人必然对你恨之入骨。
因此,陆茜茜虽然嘴上不满李光远对辛良的维护,但内心对李光远的赞赏实在是溢于言表,李光远对此是深有体会,笑而不言,继续装傻。
有一天,当陆茜茜给辛良打电话的时候,辛良正在排练节目,刘露无意中在旁边跟辛良说了几句话,而辛良又急于跟陆茜茜话别,陆茜茜终于爆发。
陆茜茜在电话里大吼道:“辛良,你如果想和我分手的话就直说,用不着这样敷衍我,还找个女人在旁边刺激我!我陆茜茜不是没人要的女生!”
辛良忍无可忍,也愤然道:“你整天都想什么呢?!谁敷衍你了?谁刺激你了?我找谁了?陆茜茜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理取闹好不好?我脾气再好,我再喜欢你,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