峥嵘的问题结束以后,我们又重新回到无聊的大学生活中。
到第四周的周一时,我已经把墙上的单词表全部撕掉扔了,原因是许开的表现严重地影响了我的心情。
而事实上,我发现我的词汇量并没有因为我牺牲了休息时间而增加,反而在减少。
我所能在瞬间想起的英语句子都是诸如:“Howareyou?Iamfine,thankyou……等初中一年级课本上的课文。
每当我早晨起来背单词的时候,寝室里一般只剩下我和许开,而许开在睡,我在背。我感觉到心理很不平衡,我便很大声地背,以期引起许开的注意。但每到这个时候,许开总会惬意地翻个身,然后吧唧吧唧嘴,睡得更香。
当我停住不背的时候,许开会忽然从梦中惊醒,然后从被窝里露出头,揉揉惺忪的小眼,迷茫地说:“你怎么不背了?”
我瞪着他说:“我背那么大声音,你能睡得着?”
许开挤挤他的小眼说:“能啊,听你背书跟听和尚念经似的,睡得太爽了。”
我骂道:“草!你变态吧,这样你也能睡着。”
许开点点头说:“听你背书很有安全感,你一背书我感觉寝室里有人,就特安心。”
我说:“好,哥不背书了,哥也睡!”
说完,我便钻进被窝,恍惚间感觉太舒服了。于是,在睡醒之后,我便把墙上的单词表撕掉扔了。
对此,我虽然很痛快,但却有一种负疚感。
我在第二天早上去上英语课的时候,一不留神竟然意外地在路边卖豆腐脑的小摊上看见娜姐在吃饭,当时她刚满满地喝了一口,我大喊了一声:“江老师,早上好!”
娜姐慌忙地抬头,看见是我,便摆了摆手,把豆腐脑咽了下去,然后擦了擦嘴边,说:“以后不要在我吃饭的时候给我打招呼,太伤形象了。”
我认真地说:“没有啊,这个是真实的生活像。”
娜姐说:“好吧,别让我看见你吃饭哦。”
我笑了笑说:“老师继续,学生先走了。”
娜姐说:“别忙!来,你作为班长,看看能不能用什么办法提高一下学生的学习情绪?”
对于娜姐的提议,我瞬间了解到她的意思。
于是我看了一眼娜姐,然后说:“老师是不是想好办法了啊,就按您的意思,我们鼎力支持!”
娜姐白了我一眼说:“白问了,好了,你走吧,待会儿我去提问,不会的话你小心哦。”
我惊奇地说:“什么后果?”
娜姐得意地说:“表演节目,你准备好吧。”
我摸摸书包里的双节棍,自信满满地走了。
自从那次在鼓楼步行街遇到小偷的经历后,我更是加强了一直随身携带双节棍的习惯,如果这次不幸要表演,就用它做一下初期的双节棍推广运动。
娜姐果然在课上提问,提问的问题是,她找出一部分艰难困苦的单词,然后让你读单词的元音、辅音以及爆破音等,以此来检测你发音是否标准,口型是否正确。
这对我来说简直是无从下口。
娜姐却一诺千金,第一个就叫我,还美名其曰:“让班长给大家做个榜样。”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娜姐笑眯眯地说:“小陈班长,准备表演什么节目?唱歌还是跳舞还是小品?你是学法的,不会给我们背法条吧?”
大家都兴趣盎然地看着我,我脸上一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书包里抽出双节棍,大踏步走上讲台。
唱歌是我的弱项,是许开的强项。每当我在寝室放歌的时候,许开总是不住地叹气,我说:“你个傻叉上火了还是口臭,不停地叹什么气?”
许开摇摇头说:“正良,我真服你!你说你的声音也不难听,怎么唱个歌跟鬼哭狼嚎似的,最让人惊奇的是,没有一个字在调上,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一个凌厉的目光丢过去,许开赶紧摆摆手,说:“好,好,不说了,您老继续。”
跳舞更不是我的强项,因为我根本就不会跳舞。
但是双节棍,我已经可以很完整、很熟练地打出一个套路了。
当我拿着双节棍上台的时候,下面一片惊奇声,我听到有人小声说:“好像是双节棍。”
我立即炫耀似的,从棍套里抽出一把银光闪闪的不锈钢双节棍,说:“我给大家练几招双节棍的套路,希望大家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