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辛良:“刘露和王叔叔你们不一块吃饭吗?”
辛良说:“王叔叔要去商场给女儿买衣服,刘露跟着去了,我去就不合适吧?”
我惊讶地说:“那他们两个在一块,你放心吗?”
辛良白了我一眼,说:“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看你那龌龊样!刘露是个好女生,我跟你说!”
我俩又去曾经的那个饭馆吃饭,那个女服务员一看我们进去,就吓得花容失色,我朝她友好地一笑,说:“我们今天主要吃饭,顺带着喝点小酒。”
女服务员顿时如释重负地去拿菜单了。
拿菜单回来后,女服务员说:“你们要多少小酒?”
辛良说:“十二瓶啤酒,六瓶白酒,要62度以上的。”
女服务员差点没爬下,辛良又笑道:“我开玩笑的,你去拿两瓶金星的。”
女服务员白了我们一眼,说:“讨厌!”
辛良看着女服务员远去的背影说:“其实她长得蛮可爱的……”
吃着菜,我问辛良:“你跟我说说,刘露到底有什么好,让你那么放心?”
辛良说:“刘露不是跟陆茜茜一样的人,她比较保守,不活泼,而且心思细腻,总是在我郁闷的时候安慰我,基本上不跟我吵架,你看她默不作声的,那就是一抹暗香啊!”
我奇怪地说:“什么暗香?”
辛良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说:“暗香就是能无声无息地就让你陶醉了!我感觉吧,她既像恋人那样给你激情,又像姐姐那样给你温暖,既感性,又成熟!所以说,她越是这样优秀,我就越是要给她自由,以示信任和大度。”
暗香?辛良可真会形容,是那种杀人于无形的毒香吧,我心里龌龊地浮想。我对辛良说:“咱能实事求是一点吗?她有那么好?我怎么没感觉?”
辛良说:“你懂个屁,这是需要身临其境才能感觉到的!”
我说:“好吧,这个先不说——你现在这种极其的放任和盲目的信任是很错误的做法,你这叫把媳妇拱手让人。”
辛良翻了翻白眼说:“让什么,她现在已经死心塌地的是我的人了。”
我惊讶地说:“难道你把她办了?”
辛良得意地说:“早就就地正法了。”
我目光闪闪地问:“那她是那个吗?”
辛良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说:“你看哥现在如此坦荡地跟你探讨这个话题,你还不明白吗?当然是第一次了。”
说完,辛良略有伤感地说:“要不然,我说不定真能回去和陆茜茜好。”
我疑惑地说:“她是艺术院的,又是大二了,又那么漂亮,按照你以前的逻辑,她应该不会是啊。”
辛良骂道:“滚!艺术院怎么了?大二怎么了?漂亮又怎么了?这样就不许是处女啊,你去跟方思颖探讨一下这个问题,让她来回答你。”
我得意地说:“好啊!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辛良撇着嘴说:“看你那小人得志样!不过话说回来,你是不是对方思颖有意思?”
我“嘿嘿”一笑,说:“不知道,现在正是当局者迷啊!”
辛良说:“我感觉方思颖对你有意思,你没看眼神都不一样吗?”
我说:“怎么不一样了?”
辛良愣了半天,说:“怎么解释呢?怎么形容呢?就是那种特想把你吸引过去的眼神,就像那什么苍蝇看见一坨那什么……”
我立马打断辛良的话,没好气地说:“你不会形容就不要形容,能这么形容嘛?你个垃圾!”
辛良“嘿嘿”一笑,道:“你懂什么意思就行了。”
我说:“你看我们两个合适吗?”
辛良想了想说:“也没什么不合适的,就是感觉有点不对。”
我说:“哪种感觉不对?”
辛良说:“就是感觉你们在一块很不搭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就说这酒吧,你像是茅台,她像是法国红酒,你们都是好酒,但兑到一块就感觉不是那回事。”
我赞赏地说:“你这个比喻很形象很贴切啊。”
辛良得意地说:“那是!到底是跟文学青年在一块混了很久嘛,那什么,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我说:“有,不过不是感觉我们,而是感觉你和刘露。”
辛良讶然道:“你是说玩笑话,还是正经的?”
我说:“你看我真诚的眼神,我像是开玩笑吗?”
辛良不满地说:“我们都算是准夫妻了,有什么不搭的?”
我说:“就是感觉气质上不搭——还有,我感觉刘露这个人心思很深,很能隐藏,你看她好像什么都懂,但就是不爱说话,还有那双眼珠子转来转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辛良翻了翻白眼,说:“你这是说你嫂子吗?我怎么感觉你是在说国民党的特务啊,说的我心里渗得慌!”
我说:“我说的是真的,你信不信由你!”
辛良不耐烦地说:“好了,我比你更了解她!”
我说:“我只是提个醒,你千万不要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