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第一次接触到小说,或者说是中国古典文学。
瞬间,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一种似曾相似的冲动让我浑身发颤,细味之下,却是屎意大发。
于是我抱着书便奔向厕所,那个下午,我在一种恶劣的氛围下被书深深地吸引在便池之上,秽气冲天丝毫阻挡不了我如饥似渴的心情,我保持下蹲的姿势直至父母和老妹回家。
我对他们的开门声充耳未闻,他们遍寻我不到,心急如焚,老爸则在作案现场发现了蛛丝马迹,于是直奔厕所把我提了出来,那时候我的两腿已经习惯于蹲状而难以伸展了。
自此,我便深深地爱上了小说,并发誓将来要做一名牛叉闪闪的文学青年。
在初中的时候,我用两年时间横扫了学校的图书馆,读遍了所有外国名著。
其实,我并不喜欢外国的文学作品,在我看来,它们中的大多数都充满冗杂的语言,夸张的表达方式,虚假的情感以及毫不深厚的文化底蕴,它们完全可以归纳为一个模式,个人主义加变态爱情。
当然,其中也有少数能够引起我内心激烈的反应,但可惜都是负面的。诸如《悲惨世界》、《王子与乞丐》、《哈克贝利分历险记》、《巴黎圣母院》、《笑面人》、《雾都孤儿》、《呼啸山庄》、《所罗门王的宝藏》、《基督山伯爵恩仇记》、《飘》、《红字》、《苔丝》等作品以及众多莫泊桑和欧亨利的小说。
它们无一不让我对人生和社会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和敌意,许多年后,我仍对《巴黎圣母院》中道貌岸然的主教和《悲惨世界》里凄苦悲惨的冉阿让记忆犹新。
我之所以读外国名著并不是因为个人爱好,而是因为我的英语老师,他是校图书馆的管理员,为了培养我对英语的兴趣,他独断专行地限制了我的借书范围,所有中国的古典作品都不不在借阅范围,至于我深深向往的金庸、梁羽生和古龙的武侠小说,图书馆里则根本没有。
英语老师对我借阅小说持一种极端反对的态度,他认为这完全是一种浪费生命、对自身不负责任的行为,许多年后,当正慧成为他的学生后,他还不止一次对正慧表达了他对我误入歧途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