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第一次惨烈地感受到和女生吵架的后果。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会和一个女生争吵,特别是互相人身攻击,因为你永远骂不倒一个女生。
而且不论事实上是你对还是你错,最终错的的永远是你。
孟荨洋洋得意地环顾着头颅,我则一声不吭地看向窗外。我决定永远不理她。事实证明我又失算了。
比如说我要出去,我站起来向孟荨示意,她却装作没看见,我敲敲桌子,她便不满地说:“干什么啊?你是哑巴,不会说话?”
于是我只能闷声闷气地说:“我要出去,请你让一下!”
孟荨常常先是不屑地哼一声,然后磨磨蹭蹭地站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真是丑人多作怪,懒人屎尿多,整天出去......”
此语实在令我为之气结,因为事实上,孟荨作为一个女生,出去的次数远远比我多。
有一天,我穿了一双凉鞋坐在座位上。
这双凉鞋的材料很粗劣,周身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橡皮味道,而且能够传播很远。
孟荨闻到后便厌恶地说:“你怎么这么恶心?脚臭烘烘的!”
我不满地说:“那是鞋子臭,不是我的脚臭!”
孟荨说:“这就是脚臭的味道,真恶心,也不知道几天没洗了!”
我不再搭理她,她却愈发猖獗,不住地说各种伤人的话,引得周围的人都偷偷地笑。
我忍无可忍,一把把凉鞋拽下来,从窗口扔了下去,我说:“还臭吗?!”
孟荨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我们四目相对大概半分钟,我是愤怒,她是惊恐,然后她扭过头不再说话。
下课后,我光着脚走来走去,对各种怪异的目光视若无睹,孟荨则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我感觉她是愧疚了,于是我有种特别残忍的快感。
第二天上午,我穿了一双厚布鞋回到座位上,孟荨特意看了看我穿的鞋,然后在上自习的时候,递过来一张纸条,说:“对不起。”
我轻蔑地冷笑了几声,把纸条揉成一团,从窗口扔了出去。
孟荨对我委屈地说:“我是真心道歉的,你怎么这样?”
我嘲讽地说:“是吗?那可真难得,不过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