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带一丝惊奇的疑问缓缓响起,只见天穹之上一位略显阴邪的男子与一位手持一把羽扇的白袍男子看着下方突然消失的林清宇,眼中均闪现出惊讶之色。
正在此时,突然阴邪男子与白袍男子身形一动向四周散开,而一道百丈长的剑气无声无息的向他们刚才的所停留处劈下。“轰!”剑气劈于地面使本就充满疮痍的地面再添一道疤痕。
黑袍摆动,林清宇出现在刚才二人的位置,看着不远处的二人,林清宇眼光寒冷。“偷袭,还真符合鬼界的做法。”林清宇心中冷笑。
而那二人此刻亦是在打量着林清宇。“鹤兄,此人你可认识?”阴邪男子边打量着林清宇边问向白袍男子。白袍男子随即摇了摇头。
阴邪男子眉头一皱,“那这人是谁,有如此实力,应该不是泛泛之辈。”
白袍男子闻言笑了笑道:“此人这点实力与噬魂兄相比是远远不如的。”
“那倒不敢当,此人还是有些实力的。”阴邪男子不置可否道。
“噬魂和鹤一鸣?”突然一道询问之声打断了他们二人的对话。噬魂与鹤一鸣闻言一惊,他们二人的对话声音在他们二人的压制下应该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才对,眼前的这人是怎么会知道他们二人的名字。
“你是谁?”噬魂眼光闪烁。鹤一鸣也显得略感好奇。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让我很不爽。”林清宇双眼微眯道。
“哦,哈哈,你可知道敢这样和我说话的人都没活过三秒。”噬魂闻言眼中一缕寒光
浮现随即大笑道。而鹤一鸣在其旁边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是么,这次就说不定。”林清宇闻言笑了。
一缕微风划过三人的衣角,那原本还在原地的噬魂却突然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林清宇见此却是一副悠闲的样子,只是右手缓缓向前拍去。
“轰!”巨响惊天,灰光与金光冲天而起。“接住了!”噬魂看着自己拳头处的那只略显白皙的手掌,心中略感惊讶,不过随即心中冷笑“扮猪吃老虎?不知谁吃谁。”
心里是这么想的,不过噬魂作为饿鬼域的第一名,已将自己的轻视之心收掉,拳头豁然间再次发力,同时一股股吞噬之力从其身上散发而出,整个人仿佛一个黑洞似要吞噬整片天地。与此同时,林清宇亦感受到了这股浓烈的吞噬之力竟将自己体内的冥气缓缓的吸走,反观噬魂的气息愈发的强大。林清宇不仅暗叹:“后天吞灵体!果然不能小觑这每域的第一。”
手掌掌心微微震动,一股股柔绵之力如大江之水连绵不绝的袭向噬魂的拳头。“轰!”一股暗劲从中爆发,二人随即向后分开。
相对的二人互相看着对方,一股股气浪二人脚下向四周袭去,“轰!”气浪爆发竟化作涛天巨浪滚滚而动。
“轰!”下一刻,二人同时发力,脚下的虚空轰然炸响,地面亦轰的炸开,二人身化一金一灰两道神光,轰然相撞,拳脚相碰,神光四起,“砰!”又是两拳相碰,股股巨力蓦然炸开,二人均被掀飞数百米之远。
鹤一鸣看着再次分开的二人,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突然开口道:“噬魂兄我来助你。”噬魂闻言道:“不必,我一人便可。”
鹤一鸣似乎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便不在多言。
“哈哈,好久没有这么尽兴了,我承认你有很强的实力,不过也仅此而已,接下来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实力。”噬魂大笑。眼中突然灰气弥漫。
“喝!噬灵决!”“熊~”噬魂一声怒喝,身上竟涌现出涛天的灰色火焰,手中更是突然出现一把被灰色火焰笼罩的大刀。“轰!”瞬间暴动,噬魂如疾风似闪电竟在虚空中由于速度过快拉出一道长长的灰色火焰轨道。瞬息之间,人便来到了林清宇的面前,一刀劈落,似九霄之上的众神降下死亡的审判,林清宇瞳孔皱缩。
“轰!”整片虚空豁然一动,灰色的火焰冲天而起直入云霄,大地在此刀的压迫下寸忖崩开,一道身影如一颗炮弹,轰的撞在一座火山之上,“轰!”火山轰然一动,竟缓缓的龟裂开来,随即崩塌,一股股岩浆中缓缓流出。
“哗~”漫天灰色火焰缓缓退去,噬魂看着远方那座崩塌的火山,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竟逼到我用这股力量,你死的不冤了。”
身上的火焰逐渐退去,噬魂转身,正欲向鹤一鸣走去。一道声音却使他的脚步突然顿了下来。
“厉害,果然每一域的第一名都不是浪得虚名。”崩塌的火山处林清宇缓缓将挡在自己前方的碎石拨开,感叹道。
缓缓转过身,错愕的看着那完好无损的林清宇,噬魂第一次感到一股凉意从心中冒出直入脑海。
林清宇将手上的一柄红色断剑扔在地上,看着天穹上的二人,缓缓开口道:“你们二人一起上吧。”
平淡的语气下透露着浓烈的战意,然而这句话传到天穹上的二人耳中,就显得格外的刺耳了。他们是谁,他们是每一域最杰出的代表,你竟然想要一挑二,当真是不知死活,狂妄至极!
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的噬魂呼的吐出一口浊气,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后,看向同样面色有些不爽的鹤一鸣,不待噬魂开口,鹤一鸣便道:“既然这位兄台这么有自信,我们为何不成全他呢!?”
“可是……”噬魂似是想说些什么,但没说完便又被鹤一鸣打断。
“没什么可是,死人是没办法传播今天所发生的事的。”鹤一鸣摆动这手中的羽扇道。
林清宇玩味的看着上方的二人,嘴角缓缓露出一丝笑意,“可商量好了?”
闻言,噬魂脸更加阴沉了,声音略显沉闷道:“那便依鹤兄所言。”
“轰!”豁然间二人同时看向林清宇,两股气息轰然爆发,飓风忽然刮起,大地莫名的颤动。
林清宇泰然自若的看着二人,眼眸中,灰、金、红三色光芒缓缓旋转。
嗡,这一刻,似乎天清了,云静了,时空被冻结了。下一刻,“轰!”大地轰然一动,火山崩开,虚空炸裂,三人从原地突然消失。
“轰!”在天际之上,红霞之处,一声声巨响如一道道惊雷突然的炸开,将周围的云霞纷纷震散开来。
云霞之处,林清宇大开大合,生猛无比,每一拳,每一脚都震的噬魂与鹤一鸣手脚发麻。
“轰!”涛天气浪,滚滚袭向四周,当交战一百回合之后,噬魂的脸色已是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了,他们二人两人联手竟然也不能立刻将其击杀,这让噬魂感到十分的羞辱。
“啊!”突然噬魂一声怒吼,整个人身上的火焰熊熊燃烧竟旺盛的一倍不止。
熊~
灰色的火焰刀在其手中铮铮作响,噬魂似乎是发狂了一般,怒吼一声咻的冲向林清宇,一刀刀的劈出,刀气四散,林清宇顿感压力大增,手一握,一把黑色的长枪随即出现在其手中,枪若游龙横扫而出,竟将鹤一鸣与噬魂二人一枪扫开。
呼~
胸膛缓缓起伏,林清宇看着不远处的二人,眼睛却停在了鹤一鸣身上,道:“鬼将境果然很强。”
鹤一鸣闻言一笑道“还有更强的你不知道呢?阵法‘困兽之斗’”手中的羽扇忽的摆动,只见林清宇的四周,突然出现一道道雷霆巨柱将林清宇缓缓包围,头顶处更有一颗雷光球散发着一股股毁灭之意。
“原来你还是一位‘阵法师’,刚才的战斗中就算计好我的位置将阵法布置了下来,好心机。”林清宇看着四周不由感叹道。
而噬魂看了一眼鹤一鸣,随即将目光转向林清宇,眼中一缕缕光芒闪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阵法师么?我可不只是阵法师那么简单,秘技‘兽魂咆哮’”鹤一鸣身上一股白色的光芒化成一道巨柱忽的冲天而起,“吼!”一声声兽吼从巨柱中传出,只见鹤一鸣五指成印,于虚空一按,林清宇周围的雷霆突然狂暴了起来,随即化成一只只远古凶兽,对着林清宇咆哮着。
“灭!”鹤一鸣五指猛然一握,那雷霆巨柱和凶兽轰然向林清宇冲去。
“轰!”惊天巨响轰然爆发,如同灭世,一股股蘑菇云滚滚袭向九霄,气浪排山倒海滚滚滚动,将噬魂与鹤一鸣二人掀到了远方。
噬魂看着这惊天的爆炸,眼中闪现一丝忌惮之色,但随机掩盖,看向鹤一鸣抱拳道:“鹤兄好手段,佩服佩服,恐怕在这一击下,他连渣都不剩了吧。”鹤一鸣闻言不语,只是紧紧盯着爆炸处。
待风平浪静后,那弥漫的云气逐渐散开,一道高大的黑影缓缓映入鹤一鸣的眼中。使得鹤一鸣的瞳孔瞬间一缩!
“这...怎么可能,他是怪物么...”看到这袭黑影的噬魂在一瞬间呆了一下,随即低声讷讷道。
云气散去,一个残破的修罗身影浮现而出随即化作一片光雨缓缓散去,露出在其下方的林清宇,抹掉嘴角上的一丝鲜血,林清宇看着鹤一鸣二人咧嘴一笑道:“继续吧。二位。”
噬魂看着林清宇低声吼道:“你是谁!?”
“我啊,我是林清宇!”林清宇道。
“林清宇?”鹤一鸣听到这个名字突然一惊,“鬼王的亲传弟子?”
“你知道倒是挺多的么,不过鬼王并不是我师傅。”林清宇道。
“你与鬼王有关!?”听到鹤一鸣与林清宇的对话,噬魂不禁开口道。
“算有关吧。”林清宇无所谓的说道。“不过,你们还继续不,第一名们!?”
“与鬼王有关又如何?鬼王的亲传弟子又如何?来吧!”噬魂大怒道。
鹤一鸣却若有所思,一把拉住了正欲上前的噬魂,随即开口道:“我等认输。”
“鹤一鸣你...”噬魂闻言看向鹤一鸣怒道想说些什么,不过看到鹤一鸣突然对其一笑,想说的话硬生生的停住了,红袍一甩不在多言。
“哦,认输啊,这就让我难办了,我说了你们让我很不爽,一句认输就结束了么,”林清宇似乎并没有就此罢手的打算。
“那林兄想怎样?”鹤一鸣眼光闪烁道。
“怎样?这样!”林清宇突然发力,人瞬间来到了噬魂的面前,一拳轰出!灰、金、红三色光芒交织在拳头处,拳压之下虚空竟是寸寸崩裂开来。
“你...”突如其来的攻击使得噬魂一惊,同时大怒,同样一拳轰出!
“轰!”两拳向碰,伴随着一声巨响,灰、金、红三色光芒冲天而起,一道身影倒射而出!轰的撞与火山之上,火山瞬间崩催!
鹤一鸣表情淡漠的看着飞出去的身影,随即将目光转向林清宇道:“现在林兄满意了么?”
看着表情淡漠的鹤一鸣,林清宇眉头一皱,随意化作一道神光飞向远方。
“欺人者人恒欺之。两位我们还会再见的。”
忽略林清宇留下的话,鹤一鸣看着地面的片废墟,咻的飞了过去。
推开挡在身上的石块,噬魂面色阴沉的看着向自己而来的鹤一鸣道:“告诉我为什么!?”
鹤一鸣闻言道:“噬魂兄不要动怒,鹤某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说法的。”
“希望如此。”噬魂冷笑,随即看着自己已经扭曲的胳膊,双目中充满了愤怒和一丝畏惧。
。。。。。。
时间飞逝,转眼间一个月又过去了,大多数鬼界群英此时也均到达了炼狱深处的边缘地带了,但是在这一个月内,却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消息。
消息说炼狱中有一位身着黑袍的人,拥有不可匹敌的力量,他出没于群山万壑之间,以袭击鬼界精英为目的。不过这个消息一直没人证实,而且也不知道从谁口中传出的,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淡忘在众人心中,除却那么几个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