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赵祀正和胡氏兄弟盘坐在他的洞府里,望着眼前堆积起来像“小山”一样的玄石,开心地数着门票钱呢!
“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赵祀双手紧抱着一堆玄石,不时地拿起一块玄石擦过去擦过来,一双小眼睛早就弯成了月牙状,粉嫩的嘴唇蠕动,数着数着不禁唱起了歌谣。
“赫赫——”胡氏兄弟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就好像有流不完的哈喇子,一边数一边流还不住的傻笑,还时不时地用手指粘上一点口水继续数,两兄弟简直一摸一样,果然是如假包换的孪生兄弟。
“一千七百零三块!”
花了一上午,三人才依靠着自己“独特”的方式数完了所有的玄石。
“好!既然是一千七百零三块玄石,那么按照之前我兄弟二人与赵师弟的约定,那么我兄弟二人就先取一半好了!”
一千七百零三块,外门弟子一个月才二十块,我的个乖乖呀!那可是接近七年的门派福利啊!胡老大先是急不可耐地跳出来说道,一副害怕赵祀赖账的样子急急忙忙地将玄石分成两份,将其中一份迅速放入自己的储物袋。
赵祀垂头丧气地盯着胡氏兄弟腰间的储物袋,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了两人,那样就不会让如此“相亲相爱”的玄石“一家”饱受“分别”之苦。无奈之前答应过二人。做人要讲诚信嘛,作为以后成为全夏朝首富的男人怎么能够没有一诺千金的本事呢?唉——眼不见为净。
“取了玄石就快滚——”赵祀闭上双眼,眼角还含着一滴泪花,用及其不情愿的声音喊出。
“得嘞——”
胡氏兄弟紧紧地按着自己的储物袋,玄气灌注全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响叮当之势冲出了赵祀的洞府,走之前还不忘朝洞内呼喊一句:“赵兄弟,下次还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要忘了我们啊!”
“不对!”
赵祀灵识一扫眼前的玄石堆,急忙冲出洞外,可洞外哪里还有一丝一毫胡氏兄弟的影子!赵祀咬牙切齿,双眼发红,犹如一头发怒的公狮。
“这玄石不对!才八百五十一块!少了半块!!!我确定少了半块!!!这该死的胡氏兄弟,欺负弱小,丧尽天良,无恶不作,无······可怜我辛辛苦苦忙活了一天,这胡氏兄弟居然连我的血汗钱都要贪墨,老天保佑你们贪了我那半块玄石,走路摔死,喝水呛死,吃饭噎死,打坐猝死·······”
”那谁谁!你过来!我给你五块···不!一块玄石!你帮我一起骂,你看咱像是小气的人么?咱就是愤恨这样没有道德的,可恶,无耻,下流·····的二人组!”
赵祀站在山洞外,一把心酸一把泪,把胡氏兄弟二人骂的是一塌糊涂,从其祖宗十八代往下骂,口水干了就从储物袋里面拿出一枚灵果解解渴,然后接着骂,誓要骂个天昏地暗。
···········
“啊~弃~这大热天的怎么会受风寒呢?奇哉!怪哉?”
胡氏兄弟下山之后不住地打喷嚏,让两人好生奇怪。
············
赵祀的洞府门前。
远远地便看见板牙提着半桶寒潭水,怒气冲冲地飞驰过来。
“砰~”一声脆响,木桶直接被板牙用力一仍,砸在地上碎裂开来。
“好你个赵小四,赵四儿,居然骗我去寒潭取水,白挨一顿揍不说,差点连命都丢了!你还在这不全峰开什么“大戏”分明就是在戏弄与我,那所谓的“赌圣秘籍”也一定是假的!对!假的!我板牙虽然不是顶天立地的大能,但我也是一个修士,也有一个修士的尊严,也有我的节操,我看你根本就是想戏弄我!今天我板牙要和你一战,来洗刷我的屈辱!来呀!”
板牙满面通红,龇着两块黄牙,头发混乱不堪,连衣服都破了一角,想必是当时逃命的时候弄的,一脚踩着破碎的半边木桶,一手指着赵祀,一手拿出砍刀法器,板牙的手连带着身体都在发抖,足见其愤怒。
“唉——”
赵祀不疾不徐地坐下,一只手紧握成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一副悲天悯人,痛不欲生的样子。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来呀!站起来!和我一战!”
板牙不为所动,指着赵祀继续呵斥到,
“还记得昨天为师说过的话么?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赵祀停下手中的动作,恨铁不成钢地盯着板牙。
“我?”板牙瞬间蒙了,愣愣地指着自己。
“是啊!要成为赌圣,就必须要有横眉冷对千夫指的勇气以及应变的能力,还要有敢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现赌术,并且让观众看不出赌术的能力,还要有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决心。为师苦思冥想数月才想到这样一个一石四鸟的法子,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如此不领情!为师刚才见你在寒潭处,应变处理得相当巧妙,本想着等你回来便不用再继续考验你,将“赌圣秘籍”传授与你,没想到你居然好心当成驴肝肺,枉费我一番苦心啊!”
赵祀一边痛苦地说着,一边还将怀中的“赌圣秘籍”拉出一角,恨铁不成钢地指着板牙数落道,
“这么说来是我的过错!”
看着赵祀的神情不似作假,那怀中的“赌圣秘籍”也真真切切地出现在眼前,板牙愣了下,指了指自己。
“唉——这样的徒弟不要也罢!”
赵祀愤怒地站起身来,一甩衣袖,步履蹒跚地走向洞府。
板牙看着赵祀的背影,就像是一位年近花甲的耄耋老翁,徒孙不肖导致心如死灰般的消瘦,顿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断用手打着自己耳光。
“师傅——是徒儿该死,是徒儿该死!枉费了师傅的一片良苦用心。”
“唉——你走吧!你我师徒缘分已尽。”
又是一声长叹,都快把板牙的心给敲碎了。
朦胧着眼,两手更加用力了,两个腮帮子肿的老高。
“师傅——千错万错都是板牙的错,您一定不要不认我这个徒弟啊!您不是答应让徒儿来承继赌道大业么?您要是不答应,徒儿就长跪在这里,直到您老人家回心转意为止。”
板牙越哭越觉得自己混账,越哭越绝得自己可恶,自己怎么能如此作践师傅的良苦用心呢?
赵祀一听板牙要长跪在自己洞府前!这算个什么事情?急忙装作“最终还是回心转意”的样子用沙哑的声音说到:“唉——谁叫为师心软呢?板牙!你——起来吧!”
“这么说师傅你是答应了?”板牙破涕为笑,急急忙忙的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立在赵祀身前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僭越。
“嗯~”赵祀缓缓点头,
“不过——鉴于你的表现,这'赌圣秘籍’暂时不是交给你的时候,你的心性还需磨练几番,你且先回去!几日后你再来我这里,接受剩下两道考验吧!”赵祀作虚捏着胡须状,将怀中的“赌圣秘籍”收了回去,意味深长地叮嘱道。
“是!徒儿一定不会枉负师傅的一片苦心!”板牙感激涕零,见赵祀收回了秘籍更是后悔不已。
“那——徒儿这就先告辞,也好准备准备几日后的考验。”板牙恭敬地请示到,
“嗯~不过这个拿上,止血化淤。”赵祀点了点头,随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瓶丹药交给板牙。
“师傅犹如板牙的再生父母,板牙无以为报,只期望不会落了‘赌圣门徒’的名头,光耀门楣!”板牙看着手中的丹药,感激涕零,又要下跪。
“好了!好了!快去吧!你记着为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啊!”赵祀扶起板牙再次叮嘱到,
“嗯!”板牙重重地点了点头下了不全峰,暗道:他一定不会辜负师傅的良苦用心的!
············
“呼——终于搞定了!演的我真累!”赵祀见板牙的身影消失在山脚,长舒一口气。
“你小子不错嘛!没看出来,你这还有这等天赋?”
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赵祀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