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名叫若花,确实她长得就像一朵盛开的花,如果说具体像什么花,那么只有艳丽的玫瑰才能描绘出她那婀娜曼妙的美了。玫瑰花的美是分阶段的,含苞待放时那是一种清纯的美,像是正直豆蔻年华的少女,而咖啡馆的老板则是一种成熟的美,如一只绽放的玫瑰,鲜艳血红,美中带着威胁与致命,而且有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曾有无数的兰城青年才俊向她表达过爱慕之意,但都被她婉拒了,有权的、有钱的、博学的应有尽有,可是都没得到老板娘的倾心。
老板娘开这个咖啡馆似乎并不是为了钱,这好像只是她的一个兴趣,打造一个远离世俗喧嚣开辟心灵净土的兴趣。在顾客心中,朱雀是隐藏于繁华都市内的桃花源,每个来这里的人,都能从中找到属于自己心中的一份宁静。优雅的音乐代替都市嘈杂的现代声音,店里不知名的花草爬满了窗户和椅凳,窗户上无声的涓涓细流顺着玻璃流到了底端的鱼缸里,那里的鱼似乎与流水嬉戏一样,时而靠近时而远离。看着店里的景象会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到水帘洞,如果此时能喝上一杯美丽店主送上的咖啡,那真是天下一大美事,古代的帝王估计也不过如此。
若花正在擦拭着客人用过的杯具,还好今天来的客人不是很多,不然她又得忙到很晚才能休息了。店里的消费还是蛮高的,若花不知道为什么人类会这么喜欢咖啡,不过来的人越多越好,这样她就能更好的混在人类里伪装自己了。她觉得人类确实比外星人过得好很多,虽说这里的确是属于人类的星球,可是地球早期是属于他们的。这么多年她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可是她知道组织里是不会让她这样安逸的活着的。
咖啡馆的门被无声的打开,进来的是一位少年,少年身上泛着火红色,不知是他穿着的缘故还是身体的原因。他的头发也是火红色的,而且色感很自然,与染上去的诧异很大。少年的肤色有些病态白,仿佛得了白血病,违和的是眉毛倒是黑得诱人。眼睛幽邃深远不像带病,带了一个银色的口罩,口罩遮住了大部分脸,看不清他的真实相貌。少年手揣在衣兜里显得有些稚嫩。
若花的一切动作骤停,眼神充满着敌意,上千年的时间里她遇到的对手很多,能让她后背发凉的除了组织里的那个几个老不死外,还没有谁像眼前的少年这样给她这么大的压迫感。
“本店已经打洋,要来请明天哦。”若花假装是普通客人道。
“你是八诈神之一的太阴吗?”少年礼貌的问,只是眼睛一直在打量着若花。若花此时才发现原来少年的瞳孔也是火红色的。
“如果你也是外星人,那么我们应该是朋友。”若花极力表现着自己友好。
“不知道,有人叫我来找你,他给了我任务,他说你一定会帮我的,我们是敌人吗?”问话间少年的手从衣兜中掏了出来,缓缓的向若花走来,少年的手也是病态的白色。
“你再过来我们就是敌人了?”若花感受着少年给自己的压迫,她的敌意更浓了。
“你想杀了我,为什么?”少年有点孩子气,他感受到了太阴浓烈的敌意,不过他并没有停止步伐,依然走向太阴。
“你搞错了,是你想杀了我,你只感受到了我的敌意,却没发现自己释放的敌意是我的数倍。”太阴哭笑道。
“不要再过来了,不然我不客气了。”太阴贝齿咬唇。不过少年似乎没听到她的提醒。
二人周围的环境变了,变成了一个长方体的密闭空间,空间内除了二人就是毫无生机的白色。两人仿佛进行了空间穿越,从安静舒适的咖啡馆穿越到了一个死气沉沉的白色空间。
“‘空间神’,脑里有个声音告诉我,这是你利用自己的能力制造的缥缈空间。”少年眼睛看着四周自我解释着。
“我可不想让你打破我心爱的咖啡屋。”若花冷冷的道。悬空的身体变得虚幻,当少年的眼睛再次锁定她时,她已经彻底消失,身体气化到了白色的空间里。
“你知道朱雀吗?”少年平静的转动着双眸对着虚空中问道。
“朱雀?”声音冷漠的在虚空中响起,离少年十米开外,若花的身体若隐若现,不过最后变成了实体。
“你找他干嘛。”若花问。
“我的脑子里就只认识你们两个人,我想找了你之后再去找他。”少年把手揣回到了衣兜里。
“你怎么认识他的?”太阴脸有些哀伤。
“你知道他在哪儿吗?”少年小孩子似的发问。
“你先回答我,在空间神里我可是神,这里是我创造出来的,在这里我是主宰,一切听我的。”太阴吼得歇斯底里,她以为十八年的时间够她忘记那段往事了,但是十八年的中的每天她都知道自己只是在逃避事实而已。自己永远不可能忘记,不然为什么给咖啡馆命名为“朱雀”呢。
“那如果在我制造的空间是不是你就会先回答我的问题?”少年缓缓的抬头声音带着小孩般的疑问。
四周白色的墙壁在一块一块的掉落,墙壁在坍塌,露出了炙烤它的火苗,这片天地犹如发生火灾的房屋,大火正在一点一点侵蚀它的一砖一瓦。当最后一块白色墙壁掉落时,这里彻底变成了火的海洋,四周变成了火墙,头顶和脚下都燃起了熊熊大火,只是被人为的控制着不向若花燃去而已。
“不可能,不可能。”若花的脸变得惨白,目瞪口呆,她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自己在少年进门时利用自己的能力制造了这片空间。可是现在看来自己制造的空间刚好是在少年制造的空间里面,或者说是少年直接在自己的空间外制造了一个更大的空间,这么强大的空间转换能力她从未听说过,就连自己的那个混血弟弟都不行。更重要的是这火里面有着“朱雀”能力的影子,那个……那个为了自己死去的朋友。
“现在在我制造的空间里可以先回答我的问题了吗?”少年淡淡的问。
“他死了。”若花咽了一口唾沫瘫软在地,眼前的少年有着朱雀的影子但又不是朱雀,她心中生起无数的疑问。此时的她像一个向成年人挑战的小孩,被成年人吓傻了,眼睛呆滞的观察着少年。
“你能帮我办一些事吗?”少年问。
“什么事?”太阴以问带答。
“一些我不能完成的事。”少年带着恳求的语气。
“好,我答应你。”太阴看着少年恳求的样子笑了,他一点也没战胜者的样子,一副小孩子求人帮助的模样。她不是怕了,她只是想查出火焰中那一丝自己熟悉的气息是怎么回事而已。
少年也笑了,周围的空间回到了咖啡馆里,太阴再次感受到了少年浓烈的敌意,微微皱眉,她才明白敌意是少年不能随心所欲的控制的自己的能力所致。
清晨,明媚的阳光穿过窗户照在星月的床头,懒懒的翻个身,星月睁开眼睛,其实他早就醒了,只是在假寐而已。不知为什么,自从爷爷去世后,每天六点必醒,就像学霸的生物钟一样,他没有立刻起床是因为怕吓到室友,现在七点左右,差不多也要起床上课去了。
星月加入乌鸦已有一个星期,除了书桌上多了一本黑色的书告诉他那晚不是梦以外,并没有发生什么其它特别的事。而那本书星月是一肚子的抱怨,全英文版的,他能看明白的只是二十六个字母,它们组合起来的单词,鬼知道是什么,不过星月还是耗尽了他身上最后一点求知欲望努力翻译出了第一页的内容。
乌鸦的勇士,
我们诞生于黑暗,
我们成长于黑暗,
我们的世界里没有光明,
光明需要我们亲手创造,
当胜利的曙光照耀大地,
我们将是上帝。
这似乎是一首诗,但星月更觉得像是邪教的宣传口号,他严重怀疑自己加入了邪教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