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问一下为什么来这里吗?”星月大清早被叫醒莫名其妙的被要求带着白来这里,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解释起来有些麻烦等一下你就会明白的,你知道地主的暮在哪里吗?”白擦了擦汗水急切的问,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产生一种不好的感觉。
“地主的暮?哦,就在前面。”星月指着前面的一颗大青树,大青树是一棵百年大树,枝繁叶茂,根都长出了地面,估计五个成年人手拉手都环抱不住它粗大的“身体”。
来到大青树下,星月扭头看向平安镇的方向,他不懂风水不过他看出这里确实是一个葬身的好地方,这里视野开阔到能俯看整个平安镇,大到街市小到村户都一览无余。
“这座山名为鸡鸣山,这里有一个故事,传说龙王是没有犄角的,样子有些丑陋与可笑。有一次玉皇大帝在天庭召见龙王,龙王觉得自己太丑了不宜出现在天神面前,于是向公鸡借犄角,希望借来的犄角能让自己美颜几分,二人说好回到地面就把犄角还回去。带着犄角的龙王到了天庭得到了众天神的高度赞美,对他的犄角也是大为的赞赏。因为犄角在天庭上取得了巨大关注,回到地面后龙王起了贪念,但又怕公鸡找上门来要回犄角,他左思右想后决定躲到公鸡到不了的大海里,公鸡知道后视龙王为死敌但又迫于不会游泳,最后只能找与龙王相似的蜈蚣泄愤,从此公鸡只要一见到蜈蚣就会啄食以解心头之恨,它也会在最接近天庭的地方鸣叫喊冤,而鸡鸣山就是公鸡喊冤的地方。”星月自顾自的介绍道。
“天庭、神仙、上帝、耶稣,这些只是当时人类对所见异种的称呼而已。”白一口否决了星月的故事。
星月撅了撅嘴意思是,你说是就是咯。
“那个就是地主的坟墓。”星月手指着一个洞口,那个洞口不是很大但能容一人进去,定眼一看会觉得是个熊洞。
“已经被盗得不成样子了,我小时候就来过,和几个伙伴进去玩过去几次,里面不过是一个长宽高各三米左右的空间而已。”星月解释道,确切来说这里已经不是一座坟墓了而是一个山洞。
“破四旧的人,盗墓贼,村民,很多人都光顾过这里,我听爷爷说,这地主以前待人还是不错的。他姓将有两个儿子,人们都叫他们将大与将二,老地主死后,两兄弟平分了他们的财产与土地,所以整个平安镇分为上平安与下平安。”星月自言自语的道。
“走吧,进去。”白选择性听不见没有理星月。
星月也不气反正他习惯了白冷冷的态度,冰冰的气质,在白的命令下他率先进入了山洞里。
来到洞里,星月的脸被糊一脸的蜘蛛网,他呸呸的吐了几口,无奈的用手轻轻撕下黏在脸上与头发的蛛丝。星月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不是很明亮的光照亮了这狭小的山洞。瞧得星月白也翻出手机,两盏灯的照射下这片空间彻底明亮。
“看吧,这里还没我们宿舍大。”星月道。
白没有理他,仔细观察着墓室酷似一个经验丰富的盗墓贼,星月一副打酱油的样子,东摸一下西搞一下,这里他来过几次,他实在察觉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比外面凉一点外,这算是正常吧,毕竟是在常年照不到阳光的山洞里,不凉才奇怪呢。
“有什么发现吗?”星月得意的问,他能看出白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里的温度要比外面低上许多。”白目光思索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的确是这样。”星月假装这是个新发现郑重的道,不过心里却乐开了花,可惜还没等他将得意表现出来,自己就把它压死在腹中。
冰皇若隐若现的在白手中凝聚,这个密闭的墓室瞬间冷却,冰晶在墙面上凝聚成块,整个墓室的温度在急剧下降。一分钟后星月已经冷得缩成了一团,他恨不得将自己的头缩进身体里,做个王八,那样估计能缓和一下这刺入骨髓的冷。
“白……老……大,这……是……要……干……什么?”星月说话都不利索,一个劲的向手呼着暖气。
白没有回答他眼睛盯着墓室里面的那面墙壁,此时的它已经被厚十厘米的坚冰所覆盖,冰块在灯光的照耀下如一块魔镜,诡异的照出了白与星月二人。
星月看了一眼,被寒意侵袭的他哪看得到什么,顶多是自己冷如狗的模样,不过在他低头呼气的时候他听到了。“咔嚓,咔嚓,咔嚓。”冰块发出了玻璃破碎时的声音,墙面像一块钢化玻璃被敲碎,细小的裂纹如蜿蜒前行的细蛇,以中心为据点迅速的向着四周延伸,一点一点的墙面上布满了寄生虫一样的白色裂纹。
“砰……”当最后一条裂纹停止延伸时,冰墙碎裂成了冰粒,冰渣撒得满地都是。
星月呆若木鸡眼睛大到露出了三分之二的眼白,他曾经看过关于盗墓的小说,墓中墓他听说过,墓中离奇怪异的事他也想像过,可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现在怎么办?”星月惊讶的问。
白用行动告诉了他,她迈着步伐向着冰墙后黑暗的空间走去,星月犹豫的看了看洞外又看了看白,抱着天塌下来有人顶着的心态也进入了黑暗。在两人进去不到半分钟后墓室内崩碎的冰墙自动汇聚成壁,约一分钟后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
“白老大,你是怎么知道墙壁后面别有洞天的?”离奇的事件激起了星月的一点求知欲望。
“能量共振而已,有点像高温物体与低温物体在一起会相互传递能量那样。”白解释道。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星月脸有些惧意,他与白走在长长的甬道里,像一条没有尽头的走廊,走廊两边是寒冷坚硬的冰墙,黑暗里它们一直向远处延伸。
这里的环境很冷,比刚才的墓地还冷,这种冷仿佛有意识它能穿透人的细胞刺入你的灵魂。
“前面有光。”没等白回答星月抢着道。
黑暗里行进的人最期望看到的就是指引方向的光,哪怕它如星辰般闪烁不定,似萤火般渺小,但仍能给予人希望,此时的星月感觉自己看到了希望。
沿着冰冷的甬道走了大约两千米左右,星月看到了心中一直期望看到的光源。他有些难以形容自己看到的景象,他脑里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北欧神话中的“世界树”,尽管他只是在小说里的插图里见到过它。
那是一棵散发着白色荧光的巨树,和墓地外的大青树相似不过要比它大几倍,如果说大青树是百年大树的话,那眼前的这棵估计得上千年。这本来已经算是奇观,更奇的是它的树干是坚冰做的,枝叶是白皑皑的雪花,犹如一棵大自然雕刻的雪树。最离奇的是整棵树散发着神秘的荧光。地面上是厚厚的发着荧光的积雪,星月曾幻想过鸡鸣山的里面是资源丰富的矿产或是甜如甘泉的地下水,但他从未想过鸡鸣山的腹地竟是他这个南方人梦寐以求的冰雪世界,虽然他怀疑那是不是雪。
空旷的冰雪世界被雪树的微光照亮,树上片片的雪花如秋风吹落的树叶轻轻飘落,有一种零落成泥碾作尘的凄美,地上厚厚的积雪仿佛堆了几个世纪的枝叶,诉说着时间的流逝。
星月抬头看着雪树的顶空,他感觉自己是在夏日夜晚仰望星空,黑暗中点点微光轻轻闪烁,给人一种宇宙般浩瀚的感觉,星月真不觉得自己是在山腹里。
“这是什么情况?”星月看着这天下奇景,他从未想过有什么美景能触碰到自己的灵魂使他陶醉其中,可这次他不只是陶醉是迷醉了。
“宇宙能量的一种存在形式而已。”白倒是显得很平静。
“现在怎么办?”星月抑制住想堆一个雪人的冲动问。
白没有理他,手中冰皇显现,冰皇冒着寒气被白插进了脚下荧光发亮的雪地里,这片冰天雪地瞬间狂风四起,雪花被风卷入空中,散发着淡淡微光的它们看起来如同无数只萤火虫在纷飞。脚下的积雪也变了,不在是先前棉花糖般柔软的姿态,变成了比钢铁还坚硬的冰面,星月见怪不怪的欣赏着这绝美的画面,弥补着十八年以来未曾见过雪的遗憾。
白踏进了冰面一步一步的向着雪树前进,那里在雪花的满天飞舞中一道巨大的影像正在形成,他看起来不是雪花也不是冰,有点像散发着荧光的水滴,但又不是水,像某种能量体,地球上从未发现过的能量体,一种难以形容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