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尾声
“义父，千万不在要碎碎念颜儿啦！颜儿主意已定，恳求您一定要帮颜儿这一次，您就对东方磊说颜儿跳崖了、跳河了、****了或者一不小心被您老给治死了。反正怎样都好，只要他相信颜儿死了行。颜儿会保重好身体，请义父不要担心。等找到颜儿要找的人后，我还是会回来看您的！另外我会把您升为丹林城暖阁的贵宾会员哦，欢迎您随时光顾！乐颜亲笔，勿念。”
第二天一早，药王看到的就是这封信，而乐颜早已不见踪影。
唉，这个孩子，王上是那么容易被骗的吗？真是给他出难题啊！药王气恼的捋着胡须，由于气愤过度，不下心捋下好几根雪白的长胡须。
“哎哟，我留了二十几年的胡须哇，心疼死了！”
……
天都历天佑十三年冬，天都国王妃岳颜病逝。
天都历天佑十四年春，王东方磊迎娶端木族后人端木萱儿为妃。
……
千里之外的丹林城。
梧桐林间，一青衣男子，逆光而立，优雅孤寂的身影宛若一株沉睡千年的清莲。
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犹如即将破茧的蝴蝶，在睁眼的瞬间，展翅飞翔，流光溢彩，风华万千……
他，嘴角上扬划出最完美的弧度，
他，薄唇轻启吐出最优美的音律，
他，张开双臂拥抱最深爱的女子。
“乐小乖，你来了。”
冬日的暖阳，薄薄地笼罩在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之上，时间永远的静止在这一刻。
温柔、深情、安适……
某年某月某一天。
“现在的我，身份、功勋、财富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愿意同我一起策马天涯？”
“笨青霆，你再问这种白痴问题，我就真的不理你了哦！”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我爱未央……
……番外
皇甫律岩回忆篇——
（一）
“别紧张，就像昨天咱们排练的一样。我先出场。”她展开纯美的笑颜安慰着我，并没发现我非燕冥。不待我开口，她已轻启朱唇，一个优美的回旋，蓝色的身影停泊在舞台中央。
“踮起脚尖，提起裙边，让我的手轻轻搭在你的肩。”
熟悉的旋律，让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凝结，我呆立在原地。怎么会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随着她的动作与歌声越来越强烈。
踏着优美柔和的步伐，她在舞台中央翩然起舞，宛若自由穿梭在暗夜中的蓝色精灵。飞扬的裙角，飘逸的长发，转身，踏步，华贵优雅的她仿佛来自遥不可及的仙界，随时可能乘风而去。
“一步一步抱我更近，一圈一圈更确定，要陪你旋转不停。”
一个优美的回旋，她蓝色的身影轻舞到我身旁，百合般清丽馨香的气息沁入心脾，我陷入短暂的恍惚当中，似乎是出自本能，我轻轻回握住她伸来的温暖手指，歌声刹时脱口而出：“我们的未来，是最美好的存在。”
随后，倾斜摆荡、跳跃回旋一系列轻盈优雅的动作一气呵成，默契万分……
“我们还能这样跳多久？”
“爱多久，就跳多久。”抬眸，对上她期盼璀璨的目光，我低声说道。
记忆如潮，瞬间将我灭顶。
那些掺杂着光影的凌乱片段，如锋利的刀锋凌厉深刻的割痛了我的思维。
明媚的浅笑，皱眉的凝思，嘟嘴的俏皮……
不断变幻的场景，一幕幕出现在脑海之中……
为什么我会唱出这首从未听过的歌？为什么会与她默契的共此一舞？为什么会拥有这样怪异而痛心的记忆？为什么？为什么？啊……
……
第一次在药王谷见到她时，她似乎还很虚弱，面庞虽苍白，但双目清澈有神。她突兀的从角落中冲出来，叫喊着一个陌生的名字。
“青霆，真的是你！太好了，你没死，我就知道，你不会狠心丢下我一个人的！”
直觉告诉我，她呼唤的是我，可多年深居在皇甫别苑的我却从未见过她。
“青霆，我是乐颜啊！青霆！”可能是见我毫无所应，她原本欣喜的目光中镀上了一层忧伤。
这时，手中在谷边拾到的月牙古玉突然变得炽热起来，而我的心口也跟着莫名的疼痛。还是快些起程回别苑吧，旅途的劳累，让我这残破的身躯真的吃不消啊。
随即我开口说道：“不要浪费时间了，咱们走吧。”
“青霆，你不要走啊，不要在丢下我一个人了！青霆……”
她悲切的呼喊声还在继续，缓缓放下车帘，不再看她眼中的那抹绝望。
我想，她只是自己短暂生命中一个不知名的过客而已。
但没想到，几个月后，我竟然又见到了她。
浩月轩，我们第二次见面的地方。
那日，我因身体不适，昏睡了一个下午，晚膳时，年叔才告诉我，药王谷来人送药的事，想到那****凄楚的模样，我竟产生再见她一面的欲望。
一打开房门，便看见她用一种近乎痴迷的目光注视着我，那里面包含的炽热与哀伤，是我所不懂的。
不知为何，突然产生了戏弄她的想法，“疯病治好了？”我冷然开口，她微微一怔，似乎没预料到我还记得她。
“我没疯，那天只是我认错人了。”很有趣的，她竟然朝我翻起了白眼。我想自己对她更加感兴趣了。
后来，当她说那个与我长相很相似的人不在了时，她那沉痛悲伤的模样深深刺痛了我的双眼，很想说些什么安慰她，可从未安慰过人的我，却不知道如何开口。算了，就让她快些回去休息吧。
“把药留下，你们回去吧。”
“等一下。”她显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上前挡在了门口。“你见没见过一块月牙型的古玉？”
我心中一惊，难道那半月纹是她遗失的不成？
“见过怎样？没见过又怎样？”我想了想，慢声说道。
“那是我的。”她仰起头，表情有些倔强。“如果你捡到了，请你把它还给我。”
那块月牙型的玉石，经过我在古书中的查找，发现竟是上古奇玉半月纹，功效众多，妙不可言。所以我便送给了爱慕的萱儿。这，如今让我怎么归还？
闪过她娇小的身子，我躲进了屋内。门外不断传来她叫嚣的声音，我皱皱眉角，这女子可不似萱儿那般温柔啊。
就这样，她在我的皇甫别苑住下了。从而也搅乱了我原本平静的心湖……
（二）
想不到粗鲁古怪的她，竟然会得到慕容兄妹的青睐，并与萱儿结拜为姐妹，后来还发明了可以飞上天的风筝。我感到很意外，拿不回古玉半月纹的她应该气愤才对啊，怎么可以这般悠然自得混在我别苑当中？
我决定去会一会她。远远的便瞧见她躺在草地上，晃动着小腿，还哼着小曲？真是一点女孩家应有的矜持都没有！
与她斗了几句嘴后，我含笑而归，心里似乎舒坦了许多。也是从哪以后，我便发现每次作弄她，自己的心情都会不觉的好上许久。
在以后的相处中，我慢慢对她有了改观，甚至还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不似一般女子拘束扭捏，想法奇特大胆。看似什么都不关心，却对我的病情格外紧张。
因从小身受调诅咒的关系，我的身体特别虚弱，连普通的运动都无法完成。年叔是父母留给我的管家，他武艺高超，有了他的教导，那些高深的武功口诀我在儿时便可倒背如流。只是碍与体质的原因无法习得功法而已。
我每日除了泡药池便是读书，然后在慕容萱儿来作客时她奏曲，我作画。有她的陪伴，生活不在寂寥。
我的皇甫别苑距离西蜀慕容族的府邸很是接近，所以同龄的慕容玄青和萱儿小妹自然就成了别苑的常客。
由于父母去世过早，对于我为何会被下诅咒的事情，他们从未提起过，只是对外宣称我天生体弱，而两个哥哥也更加不知道了。所以被诅咒折磨不堪的我，为了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便偷偷调动了皇甫一族的金库。以雄厚的财力支持与慕容族交换我想要的信息。
当然这期间，我也托年叔从中学习打造了一个完全隶属于我的暗卫与情报组织。
也许我一直都不清楚对慕容萱儿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情，盲目的认为这种有她陪伴的习惯就是爱。以至后来伤害到深爱我的乐颜。
在得知慕容萱儿要去东都参加选妃的那夜，我喝得咛叮大醉，第二日送走他们兄妹后还险些病发昏厥了过去，这期间都是乐颜在悉心的照料我。
后来，年叔在客房中发现了萱儿遗落的半月纹，我知道，萱儿的心向往着更高的地方，可自己还是忍不住的落寞和伤悲，如果不是这可恶的诅咒，自己是不是就可以把萱儿留在身边？
我吩咐年叔将半月纹送到乐颜处，算是无归原主吧。
众多有关东都选妃的讯息不断传来。萱儿才艺俱加，被王室认定为王妃的不二人选。我知道这背后自然少不了慕容玄青的运筹。
虽然早已知道这结果，但我依旧抑制不住内心翻江倒海般的苦涩。
急火攻心，诅咒的力量再次冲破药力的控制，猩红的血液喷涌而出，在昏迷前，眼中满是乐颜焦急落泪的容颜。
……
自那日陷入昏迷后，我的身体竟不似过去般虚弱，试着调动体内的气息，竟然可以练习以前年叔教我的武功口诀！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致使诅咒失效，但这已经令我欣喜若狂。有了这日渐恢复的身躯，我是不是可以放手一搏，去追求我想要的……
只是，脑海中却时常会隐约浮现出一些似乎是不属于我的陌生记忆，这令我很是疑惑。
与乐颜的友好相处一直持续到大哥与二哥的到来。那日，她说破我心中一直隐藏的痛处，萱儿的心上人不是我，而是另有他人！我恼怒的失手打了她一巴掌。至此，她离开别苑，失了讯息。
每当想起，她转身前，那失落绝望的面庞。至今，我都悔恨不已。
这之后的日子中，我一面命人寻找乐颜的下落，一面跟着年叔习练武功。身体早已不似往昔，经过年叔的悉心传授，身手越来越敏捷，轻功也已达到来了无影去无踪的傲人境界。
……
再次与乐颜相见，是在北漠的丹林城外。
她清瘦的面庞，有着些许的成熟。那双明亮的眼眸，依旧闪耀着我无法看懂的哀伤。
她开口唱了一首曲调特别轻柔的歌给我。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遇见你。
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陌生又熟悉。
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却无法拥抱到你。
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但愿认得你眼睛。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身边有怎样风景。
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却如此难以忘记。”
望着她落泪颤抖的身影，我情不自禁的上前拥住了她，这个拥抱早就渴望已久。
“溺水三千只取一瓢。”清澈的双眼中隐隐包含着渴望。
自古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的事，为什么在她面前就这样容不得？紧皱眉角，这个女子，似乎我从未看透过。
也许不会再见面了吧？我决绝的转身。
“日后，多加珍重。”
……
在回程的路上，我的思绪杂乱，心一直隐隐作痛。虽然决意忘记乐颜那个倔强的女子，但脑海中还是不段闪现有关与她的那些画面。
不知不觉中，她竟深藏我心。
更没想到今日，我会与她以这样的方式再次重逢。
（三）
头疼欲裂，那些陌生的记忆再次侵袭入脑海，秉承着上古奇玉半月纹的灵力，那封存已久的真相，终于破茧而出！
视线开始模糊，似乎有一个巨大的漩涡要将我席卷而去。我闭上双眼，脑海中清晰的出现一副生动的画面——
两个被送入福利院一直哭闹的幼小婴孩，竟然在相互照面时止了哭泣，开始咯咯作笑。幼小的身影慢慢成长，胸前红巾飘扬，两人挽手步入学堂。画面再次变化，女孩亭亭玉立，转头对男孩浅笑如花，这一次，我终于辨清那两人的面容，女孩分明就是乐颜，而男孩便是我自己！
一幕幕不可不思意的画面不断变换，少女紧攥着半月纹含泪目送男子恋恋不舍的进入军营。男子在枪林弹火中穿梭，为了救一名人质，倒在了血泊之中。女子捧着男子的骨灰悲痛欲绝，最后从万丈高崖跳下。
这就是属于那一魂一魄转生的青霆所有的记忆吗？这就是乐颜喜欢皇甫律岩照顾皇甫律岩的原因吗？
还有许多记忆没来的及回顾，一道响亮的男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吾王之妃，岳颜。”
什么？王上竟然封乐颜为妃？我望向乐颜，难道、难道她已经爱上了东方磊？
经过一番争议，王上宣布三日后举行成婚仪式。
如果这真的是乐颜的选择，那么我会祝福她。
可是，紧握住酒杯，我恨自己为何现在才想起这些记忆。
如若一切可以重来，我绝对不会再让乐颜从自己身边溜走！
……
从大殿上悄悄退出，打算去安慰下落选的萱儿。我早已看清了自己的心，对萱儿只是习惯，只是兄长之情。而真正深爱的女子，已远去……
与慕容族多年的合作，让慕容族对我已十分信任，许多事对我也并不避讳。
所以在东都的慕容府邸内，我听到慕容玄青正与几个心腹商量着要将乐颜劫持出城的计策。
想来是王上对乐颜的重视，让他们感觉到了有机可乘，想以此来威胁王上。
一番思量，我自告奋勇接下了将乐颜“劫持”出王宫的任务。
这期间我小歇了会儿，把半月纹传来的众多记忆慢慢消化。这其中，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一个有关于我身受诅咒的秘密！
原来这诅咒竟是慕容玄青之父对现今的王上东方磊所下。先王只有一子，而皇甫族人丁兴旺，与先王交好的父亲忍痛将诅咒转加到我身上。我的父母毕生都在找寻解除诅咒的办法，但不幸他们在一次与先王微服出巡之时，共同遇难身亡。我想那次意外很可能也是出自慕容族之手。
可恶的慕容族！我一定要让你们受到应有的惩罚，以告慰九泉之下的父母。
晚宴过后，我秘密进宫见了王上东方磊一面。向他道出，我所知道的慕容族全部秘密，并且向他提出共同制敌的想法。我与他聊至深夜，利用那些属于青霆的现代记忆和作战知识，让他完全对我放下了戒心与疑虑。
当他提出要依慕容玄青的设计将乐颜先渡出王宫之外迷惑对方时，我感到很不快，身为男人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女人犯险？也许身为王者要考虑很多，但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威胁到乐颜的安危。
于是，我的心中暗暗埋下了另条计策。
……
趁慕容玄青派人送乐颜北上之时，我命暗卫易容成乐颜的容貌，替换下了她。在她面前，蒙面的我身份被她轻易揭穿，那一刻，我的心底有着浓烈的喜悦，我的乐小乖还是爱我的！
原本想在清除所有隐患后，在与她相认告诉她我恢复记忆的全部事情。可望着她垂泪悲伤的娇美容颜，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紧拥她入怀，低头吻上那记忆中甜蜜的朱唇。
仿佛跨越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的时间，这个吻，一直延伸到我灵魂的最深处。
乐小乖，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吗？
在望归镇，我们共同度过了穿越而来之后，最美好最开心的几天。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简单，平和，快乐。
也许平静的安逸之后，总是有暴风在等候，不久我接到了王上传来的密函——慕容族通敌叛国，冰云国二十万大军压境。王上封我为定北将军率十万精兵前去边界寒池城增援。这一役，胜，便免去我旧日幕后对慕容族提供财力之罪。对皇甫族既往不咎。
败，治罪皇甫全族，名下所有财产入国库充公。
这一役，只可胜，不可败！
拥有着现代军事知识记忆的我，又怎么可能会败？
所以，临行前，我信心十足的与乐颜相约，敌退功成之时，便是我们的成亲之日。
在这个国度拥有一个属于我们两个的温暖之家！
（四）
行军打仗，领兵点将，绝非儿戏。
偷袭，诱敌，陷井，反其道而行的兵法，无一不加速着敌军的灭亡。
如果不是身体恢复健壮，如果不是拥有古今中外的丰富军事知识，如果不是在现代军队曾历练。这场战役，还不知要拖到何时才能结束。
想到平定边界后，便携乐颜畅游四海，饮酒高歌，快意江湖。
古龙先生笔下的英雄侠客，也不过如此吧？
这一生，我还有什么可奢求？
策马扬鞭，归心似箭。被胜利和思念冲昏头脑的我，大意的跨入了敌军在我归途埋下的炸药陷井。
爆炸的那一瞬间，我依稀看见一路守护着我的暗卫们焦急的发疯般向我冲来，可是，来不及了。
对不起，乐颜，这一次，我又失约了……
硝烟弥漫，我不甘的闭上了双眼。
……
再次睁开眼睛，是在一所民居之内。浑身疼痛剧烈，没想到我居然还活着。
年叔说，我昏迷了一月之久。那日，他与众多暗卫竭力冲到我身边将我救了出来，重伤之下的我不仅断了5根肋骨，脑内还有大片淤血，已经陷入了昏迷，他立刻与暗卫一起将我抬到就近的丹林城中救治。同时也向军方隐瞒了我还活着的消息。
年叔说，树大招风，皇甫族的财富以可敌国，而今我又颇得民心，日后难免会引得王上的猜忌。不如索性借此事诈死，一了百了。今后与乐颜隐姓埋名，过想过的生活。何尝不是件好事？
我听从了年叔的意见，但派去望归镇接乐颜的暗卫却没能将乐颜带回来。
原来听闻我的“死讯”，她竟徒步不眠不休的奔到大军运送灵柩的归途，连日的劳累加上悲痛，昏厥过去的她被月落龙歌带回了王宫。
上次好不容易使计把她替换出来，让东方磊误以为乐颜是在慕容族人手中逃脱失踪的，可这次她竟又入了深宫，这可怎么办才好？
就在我暗自神伤之时，年叔派出的暗卫探到消息，乐颜色似乎患了重病，王上已将她送往药王谷诊治。
乐颜，你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才好啊！我捂着胸口，痛入骨髓。
由于刚刚苏醒，身上的伤还未康复，我只好拜托年叔亲自去一趟药王谷，想办法将乐颜带出来。
……
等待的时间，冗长而煎熬。二个月后，一则喜讯从天而降，暗卫来报，说在百里之外，发现一抹形似乐颜的身影正往丹林城的方向而来。
这个消息，对刚能下床活动的我来讲，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喜讯！
乐颜，乐颜，真的会是你吗？
乐颜，乐颜，这会是我们之间的心有灵犀吗？
乐颜，乐颜，难道这次老天真的听到了我的祈祷……
我高兴的简直要喜极而泣，很害怕这只是个美丽的梦境。
直到，我亲自站到进入丹林城必经的梧桐林间，望见那抹频频牵动我心，深深撼动我灵魂的身影，姗姗到来。
“乐小乖，你来了。”
……
番外——
药王篇
天都国的百姓都知道我医术高超、妙手回春，皆称我为药王。其实我有一个听起来很威武很响亮的名字——岳震天！呵呵，是不是很威风的名字呢？
我自幼跟师傅学习医术、观星占卜、奇门八卦之术。出徒后，师傅他老人家便撇下了我，自个儿云游四海去了。后来，我遇到了东方磊那小子的老爹，与他成了好友。如今我居住的药王谷就是他当年赐给我的，这可真是块风水宝地啊！
可叹这位好友贵为天子，却英年早世，把这泱泱大国留给了年仅十岁的东方磊执政。
东方磊年纪虽小，但天资过人，那张看似漫不经心的面孔之下，隐藏着一颗冷静、睿智、深沉的心。
颜儿那个鬼丫头，竟然独自一人跑路，留下的烂摊子竟然要我替她收拾，哎，也不知道我那蹩脚的谎言，能不能骗得住精明的东方磊。不过，看他捧着那堆我谎称是颜儿喝下剧毒化骨散后化作的白骨之时，他那悲痛欲绝的模样，我知道，这孩子，是真的动了情。
唉，向来缘浅，奈何情深啊。
嗯？这气氛也有点太悲伤了吧？老夫我决定也出门走走，人老了，要多散散心透透气嘛。
你们说说，我究竟去哪里好呢？哎！对了，对了，聪明的看官，你咋知道我要去北漠丹林城捏？哎，你咋还知道我要去那红遍漠最出名的暖阁捏？嘿嘿嘿~哎呀，也不知道颜儿那丫头给我的贵宾会员卡到底能不能用？不过，去过试过，不就知道了么？哈哈，各位看官，俺老夫岳震天去也！
……
番外
龙歌篇——
我叫月落龙歌，今年十七岁，是月落族族长唯一的儿子。
我们月落族是个强壮的族落，我的族人英勇善战，骑马弯弓，样样精通。我们族也是天都国唯一一个保留着古老的巫术之族。只是族长曾发过誓言，月落族永世不得使用巫术。据说，当年，上一代君主，曾下令绞杀全部拥有巫术的族落。
而族长为了避免月落族被灭的命运，才向老君主发下重誓，永不使用巫术，永世守护靠近边界的丹林城，绝不出城。每代族长之子也将献给王上，以证忠心。
十一岁那年，我的阿爹成为了月落族新的族长，而我也将按照誓言所述被送往东都，献给王上。
面对阿妈含泪的双眼，还有年幼小妹的哭啼，我突然有些憎恨那个从未谋面的王上。为什么要拆散我们好好的一家人？这种行为算什么？人质吗？
初入王宫，被安排在王上身边当差，桀骜不逊的我从不主动开口，幼稚的以我的沉默，无言的抵触着他。
那时，我天真的以为自己的武功很高强，在偌大的王宫中从无敌手。
一天深夜，五名刺客潜进了王宫，那晚正值我守夜。由他们几人的内吸来判断，修为都较浅，于是自大的我认为区区武艺平庸的五人，自己足已抵挡。
谁想，轻敌的我，在与几人过招的过程中，竟吃尽了苦头，还险些丧命。最后关头，我被王上出手所救。
原来对方的身手皆在我之上，他们只是特意隐了内吸来迷惑外人。而那晚最让我吃惊的是，王上身手竟远远高于我之上，那五名经验老道的刺客皆被他所伤！要知道，那时候的王上，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
那晚过后，王上只说了一句话，却令我铭记在心：小子，你可以狂，可以傲，更可以不服我，但你要记得，这个世上，永远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说完，他又露出那一惯庸懒的笑容，宛若一阵清风佛过般优雅尊容的飘然离去。与刚刚出手狠烈挑断刺客手筋脚筋的狠绝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我一直都记得，那夜，王上的眼眸深邃而盈亮，似一轮旋涡将我吸附进去。而我，也更愿深陷其中。
也许就是那一刻，让我决定此生誓死效忠于他。
我月落龙歌永远的主子——东方磊。
时光如梭，六年的光阴过去了。我已在主子身边出过无数次的任务，对主子也是越来越钦服。
主子马上就要与端木萱儿成婚了，据说是奉了先王的遗诏，但主子似乎并不高兴，也许他还在思念着那个总是威逼我穿女装的岳颜吧。
前几日，偶然间我看到主子拟了一道圣旨，竟是要将进入秋日后的第一个月圆之日设为中秋节。
好奇怪的节日，主子的心思我越来越看不懂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对主子的一腔热血和钦佩之情！
这些日子中最令我高兴的是，主子终于将隶属与他的暗部统领一职交给了我。
咳，咳，我一定不会辜负主子对我的信任与期望，我一定会竭力保护好主子的人身安全，努力将暗部发扬光大！
（作者小瞳：“龙歌呀，那个发扬光大一词用在这里貌似不太适合吧？”
“什么？”龙歌美眸一凛，目光犹如寒冬中锋芒的冰柱般插入小瞳脆弱的心脏。
“呃，那啥。”小瞳颤抖着咬着手指连忙后退，“那啥，当额木说过，额什么都木说过。”悠忽~闪人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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