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君霖。”纪君霖望着她,笑着开口。
“纪君霖?”月琉璃对这个名字还算是耳熟,似乎是她初中的同学的名字。
眼前的人冷峻刚毅,气质内敛深邃,哪里都不像是记忆中的模样。
不过仔细的看着,眼睛,嘴巴,似乎还是可以看到曾经的影子。
她惊愕的瞪大眼眸,不知道该说什么。
实在是无法想想,初中时候又矮又胖,此时变成又高又帅的型男,简直是天翻地覆的差距。
震惊过后,不禁感慨,“你的变化真的是太大了。”
见月琉璃似乎是想到了自己,纪君霖调侃,“你倒是一点也没变,还和初中一模一样。”
他们两个人熟络的攀谈,一旁的冷墨寒脸色略沉。本想带着她尽快的熟悉,没想到纪君霖是她的同学,而且她还盯着看了那么长时间!没见过男人吗?
身后的顾琳脸色也不好看,这个月琉璃,怎么还认识纪式集团的总裁纪君霖,真是不容小觑。
“没想到纪总是我夫人的同学,我想这次合作我们一定会很顺畅。”薄唇扬着,淡然笑之。
“妻子?”纪君霖一愣,看向月琉璃又转向了冷墨寒的方向。
“月琉璃是我的妻子。”冷墨寒笑着介绍。
微微一愣,纪君霖笑容更深了,“那真是好巧。”
两人目光短暂的交流,冷墨寒伸手,“请。”
在沙发上落座后,月琉璃和顾琳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冷墨寒和纪君霖进行了这次两大公司亲切友好的探讨合作的话题。
对于公司之间的合作,月琉璃兴趣不大,眼眸落在了纪君霖身上。
记忆中她还记得初一的时候认识的他,算不上朋友,只是在一个班级而已。
初二下半年,记得他曾说过要转学,后来没有在上学。
一晃将近十年过去了,时间,有时候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如果不是他认出了自己,自己恐怕根本无法将两个人联系到一起。
“但愿我们这次可以合作愉快。”纪君霖伸出了手。
冷墨寒勾着薄唇,握住了他的手。
“稍后纪君霖总有什么安排?如果没有,中午可以一起用餐。”冷墨寒道。
纪君霖开口遗憾的拒绝,“下次吧,我今天约了人一同用餐。”
“这次来S市准备停留几日?”
“晚上的飞机,公司那边还有事需要我处理。”
“那我就不过多的挽留了。”冷墨寒遗憾的笑了笑。
纪君霖看了一眼身后的月琉璃,“冷总,是否介意我请贵夫人送我出去,权当是同学间的邀请。”
“纪君霖总可以问问琉璃是否介意。”冷墨寒淡漠的笑着,侧头看了一眼月琉璃。
纪君霖笑看月琉璃,“月同学,能否送我下楼?”
月琉璃瞧了一眼一旁不动声色淡漠的男人,点了点头,“没问题。”
纪君霖唇角扬起,“那今天不多打扰冷总了。”
“好,慢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冷墨寒刚刚还扬着的唇角,极快的恢复成了一条线。
一旁的顾琳眼眸一转,“冷总。”
瞥了她一眼,颀长的身影向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月琉璃在前引路,纪君霖跟随在她的身旁,他冲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人群自动的走慢了,给两个人留下适当的距离。
“真没想到一别几年,你都嫁人了。”纪君霖感慨万分。
月琉璃淡笑,学着纪君霖的模样同样感慨,“我也没想到你竟然当上了总裁。”
“世袭的。”纪君霖诚实的说,“如果可以选择,我并不想当什么总裁。”
月琉璃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
这是上哪里那么多可以选择,很多事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你高中后考了什么学校?”
“普林斯顿。”月琉璃道。
纪君霖眼眸眯了眯,“好学校,我们差一点成为了校友。”
抬眸,望着他,“你也准备考普林斯顿?”
“嗯,不过后来留在了本国的,如果我去了,我想我们能早一些见面了。”纪君霖望着月琉璃感慨的开口。
月琉璃不可置信的笑了笑。
将他送到了楼下的门口,“我就送你到这里了。”
“好。”白皙的手掌拿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有事联系。”
“好的。”月琉璃将名片放入口袋中。
“礼尚往来。”纪君霖向着月琉璃摊开修长的手掌。
一愣,月琉璃笑着摇了摇头,“抱歉,我没有名片。”
“手机号码,方便我们以后联系。”
“以后,有事我会联系你。”月琉璃微笑着婉拒了纪君霖的要求。
收回手掌,纪君霖了然的点了点头,“我很期待你的电话。”
笑了笑,月琉璃伸出手,“一路顺风。”
“借你吉言。”纪君霖握住了月琉璃的手掌。
目送纪君霖上车离开,月琉璃正准备上楼回去。
手腕上黑色的手表震动了,冷墨寒不耐烦的声音响起,“人都走了,还不滚回来?”
皱了皱眉,他怎么知道人走了,恰到好处的接通了电话?
抬眸扫了一圈四周,头顶上圆滚滚的摄像头,正对着她的方向。
“哑巴了?”
“马上回去。”无力的回答,转身向着电梯走去。
“到我的办公室来。”说完单方面挂断。
上楼,直奔四十四层,下了电梯,走向冷墨寒的办公室。
进屋见男人脸色沉着,月琉璃实在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招惹到了他?
总是莫名起码的发火,没头没脑的让她也觉得很累。
“人我送走了。”
“月琉璃,没想到你认识的人还真多,纪君霖你都认识。”薄唇勾着,说出的话隐隐有讽刺的意味。
不理会儿男人莫名其妙的话,“我也没想到他竟然当上了总裁,变化还挺大。”
“他可是一眼认出了你。”蹙眉。
“我初中和现在的变化不是很大。”似乎从初中以后,她这几年真的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如果说变大最大的,便是看事情的想法不同了。
冷冷的哼了一声。
月琉璃不想再这个问题纠缠下去了,在她看来,她是偶遇老同学,聊了聊,似乎是极为平常的事情。
“冷总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出去了。”
“离他远点。”
又是命令,月琉璃皱眉,“他只是我的同学。”
限制她和这个人离得远,限制她和那个人离得远。
和将她关在监狱有什么区别?
况且他们只是正常同学之间的谈论,坦坦荡荡的,为什么冷墨寒不能用正常的眼光去看待呢?
“冷墨寒,你是不相信我,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