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君霖和陆励成不约而同的看向后视镜,实在是不明白月琉璃怎么了。
见她不想说话,他们也不说了。
一路三人沉默。
月琉璃也没心思说话,就那么待着。
陆励成话本身也不多,现在受伤了更是不说话了。
纪君霖倒是想说什么,可也不知道和谁说好。
索性也不说了,车上的气氛显得无趣。
过了一条街,到了纪君霖定好的饭店,竟然是一家苍蝇馆子。
别看是苍蝇馆子,门外停放的高级轿车和食客可是络绎不绝。
也幸好纪君霖提前定了,不然还是要等位的。
三个人走了进去,月琉璃看到面很多食客同样也是西装革服,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又显得一种另类的搭。
上楼,来到了一件半敞开的包厢内。
三人落座,纪君霖依旧带着墨镜点好了菜还给月琉璃要了一杯子饮料。
“饮料不用,啤酒就可以。”月琉璃淡然的拒绝了。
纪君霖道,“好,上三瓶啤酒,等上菜了在上。”
月琉璃看向对面陆励成手上的绷带,“你的手怎么了?”
陆励成扫了纪君霖一眼,纪君霖苦笑,“被我打的。”
转头看向纪君霖,打的?
什么仇什么怨恨打骨折了?
纪君霖苦笑,摘下了眼睛。
当看到纪君霖的那对熊猫眼,月琉璃瞪大了眼眸。
一双眼睛都被打过,涂着药膏,真的和熊猫相似。
一位被打成了熊猫眼,一位被打成了骨折。
月琉璃嘴角一抽。
“我这破相才更惨呢。”纪君霖调侃着。
纪君霖突然转向月琉璃,略有担忧的问,“上次,你回去之后,冷墨寒没有为难你吧?”
听到那三个字,月琉璃心中不舒服了,“没有。”
纪君霖敏锐的察觉到了月琉璃不开心的原因,似乎来自于冷墨寒,立刻不提了,“这里的酥肉很好吃,上了的时候,你们都吃一点。”
他们这边气氛还算融洽,冷墨寒那边,江源觉得在找不到太太,先生肯定要大发雷霆了。
他在附近转了好久圈,也没有见到太太的身影。
太太是真的躲起来不想见他们了。
眼见着冷墨寒的脸色越来越差了,江源觉得自己额头都冒冷汗了。
“将所有人的人都派去找她!”
“是。”
上菜的中途纪君霖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服务生将啤酒端了上来。
月琉璃知道自己喝酒肯定醉了,可是她想在真的想醉了。
醉了什么都能忘了,不会难受,也不会心疼。
拿起一瓶倒在了杯子里,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零零零。”手机铃声作响,月琉璃以为是自己的,才发现手机没有带。
是陆励成的电话,他接起电话,面无表情的说了几句,挂了电话看向纪君霖,“我有事先走了,这顿饭你欠我的。”
又看了眼月琉璃,什么都没说的站了起来。
月琉璃觉得自己的酒量变好了,好几口下去愣是没有醉。
看着陆励成离开的背影,她转头看向了纪君霖,“你们为什么要打架?”
纪君霖苦笑,“因为一个女人吧。”
月琉璃无语,又是因为一个女人。
“你想听故事吗?”纪君霖浅笑着问月琉璃。
月琉璃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说吧。”
有故事听,至少不会那么的无聊吧。
“我和陆励成大学的时候是死党,我们有着相同的爱好吧。都对编程感兴趣一些,那时候经常凑在一起讨论这方便的问题。
后来一次比赛中我们认识了一个有着相同爱好的女生,我们三人有很多共同的语言。慢慢的那个女生喜欢上了我,而陆励成喜欢上了那个女生,俗套的三角恋吧。”
月琉璃默默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灌了下去,“是很俗套,继续说吧。”
纪君霖苦笑,又继续的开口,“当初的我,并不知道那个女生对我有意思,只是单纯当她是朋友。接受着她所有的好意,也会回赠她我的好意,只当是朋友的互相往来。
在我这里,这些只是朋友,可在那个女生心中,是恋人之间的交往的馈赠。后来陆励成告诉我说,他喜欢那个女生。
你也知道陆励成的性格,我决定帮他创造一个好机会。我帮他约了那个女生,告诉她有话想和她说。
女生以为是我约的她,穿着拉着我陪她买的裙子,将自己打扮的很漂亮去了。后来才发现是陆励成,她拒绝了陆励成,找到了我。问我为什么将她让给陆励成。
我知道自己并没有让她,我只是当她是朋友。我向她解释,她才发现自己这么长时间一直是单相恋,受不了就跑了,陆励成去追她。”
纪君霖拿起杯子倒了一杯酒闷头喝了下去,才发现是给月琉璃管得酒味饮料。
“后来怎么样了?”听的入迷的月琉璃继续的问。
纪君霖开了一瓶新的啤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声音比刚才低沉了很多,“后来,那个女生跑的时候没看到车,被车撞了,没有抢救过来。陆励成也由此和我断了关系,毕业后来到S市。”
月琉璃没有说话,总算是知道陆励成让自己远离纪君霖的原因了,也许是还不能接受那个女生的死。
明知道那个女生的死是司机的原因,可如果纪君霖没有拒绝,也许女生也不会被车撞了吧。
很多时候,很多巧合,会造成很多让人措手不及的事。
这些都是难以预料,也无法提前窥知的。
看着自己的这瓶喝光了,又拿起纪君霖新开的一瓶倒了一杯,“这个酒是假的吧,为什么不会醉呢?”
纪君霖莞尔,并未说破,“也许你的酒量涨了。”
月琉璃默然,又喝了一口,她只想今天醉了。
“你今天你心情不好?”
瞧着月琉璃想要灌醉自己,纪君霖平静的问。
月琉璃垂下了眼眸,纪君霖便什么也不说。
“我叔叔他出事了,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医生都说不知道会什么时候醒来。”月琉璃心中难受,又灌了自己一口。
纪君霖明白那种心情,自己的亲人出事,那种焦急又手足无措的心情,他也同样经历过。
不过安慰的话,对月琉璃而言也是多余的,“如果有需要,你可以找我,我们那里好像有一位很厉害的医生脑科医生。”
月琉璃猛然抬起头,“他在哪里,怎么可以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