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离开的时候,林旭表示想和月明再散一会步,其他人开了几句玩笑就结伴先走一步。林旭牵着月明的手,漫步在人工湖边,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笑意莹然。一个正在夜跑的同学经过他们的身边,带起了一阵风,月明看着他的背影,徐徐的道来:“我第一次看到你,你正在打网球。”
林旭有点意外,边回忆边问:“是上学期吗?那时我选了网球课。今年好像也打了几次,不过比较少。”
月明说:“是上学期。”
林旭笑了,问:“难道那时你和我一个课?”又说:“不会啊,怎么可能会没有印象?”
月明说:“那时我和宛心上羽毛球课,路上经过网球场,就看到你了。”
林旭不太敢相信,说:“真的假的啊?是周三下午的课吗?”
月明点头,接着说道:“那时的你,打球的样子,看上去真的很笨。”说完自己也笑了。
林旭略微激动,一副万万没想到的模样,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月明继续说道:“虽然球技很烂,但是却很用心,也有点笨拙,看上去却很快乐。那个场景,阳光灿烂,我觉得很美好。”
林旭笑不可抑,不可思议:“月明,你现在是在给我发糖吃呀。”
月明低头笑了。
林旭晃了晃月明的肩膀,心里仿佛涌出无数个快乐的气泡,他问:“月明,其实你从那时就喜欢我了吗?”
月明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或许吧。”
林旭低头亲吻月明的嘴唇,然后用力的抱住眼前这个女孩子,闻着她头发上的香气,她看上去像一个谜团,冰冷的气质,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忧郁,和偶尔的冷漠,总是牵扯着林旭的心,他才明白其实爱情的开始是心疼,当自己的心都为另外一个人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了疼痛,这不是爱情又是什么呢?
林旭在她耳边低声的说:“方月明,我爱你。真的,或许你想象不到我有多爱你,我会为了让你幸福而努力的。”
月明闭上眼睛,抬手揽住林旭,心里默想:我不是想象不到,而是不能相信。
这个夜晚,月明沉沉入睡。梦到和林旭在校园里奔跑嬉戏,那样开心的笑声,让梦中月明感觉到不对劲,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便没有了开怀的大笑?昏暗的房间里有很多人,坐在对面的是一位上了年纪、面目严肃的女人,明明很凶的脸对着月明挤出和蔼的笑容,却让月明更加害怕,她问月明:“方月明,你是要爸爸还是要妈妈?”月明开始恐慌,看向爸爸,他处于逆光的位置,光线太强烈了,月明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再看妈妈,歇斯底里、奔溃、咬牙切齿的样子让月明害怕极了。伴着女人不停追问的声音,月明从梦中惊醒了,发现已经冷汗涔涔了,意识到原来是在做梦,宛心和欣怡早已睡熟,均匀的呼吸声让月明的心安定下来,月明闭上眼反复对自己说:“不要怕,方月明。都已经过去了,都过去了。”泪水却从闭紧的双眼中偷偷的滑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