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凤玘说的这般恐怖吗？
慕嫣抽了抽嘴角，在学舍里找了个角落的位置，等待老师前来上课。
笙歌没在人前受过如此大的侮辱，任凭慕嫣伶牙俐齿又如何，不知慕嫣已经吸取老龟内胆获得千年修为，笙歌误以为自己的修为远在慕嫣之上。只要司徒白狄不在此，她想要羞辱慕嫣，就跟碾碎路边的野草一样简单。
然而当笙歌带着滔天努力，手执长剑冲进学舍的时候，恰好草药学的老师鹤寂也迈步进入学舍。
笙歌再是嚣张也不敢在老师面前放肆。就在鹤寂幽深的眸光朝她扫来时，笙歌慌忙收起手中的长剑，坐在中央最显眼的位置上。
鹤寂幽深的目光并没有在笙歌身上停留，他转瞬看向坐在角落里的慕嫣，幽深温润的眼中闪过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笑意。
身着一袭蓝衣的鹤寂站定在台上道：“今日前来看到有新面孔，也许有的学生还不认识他们的新老师。之前的草药学老师因回乡颐养天年，故此由我来接替他所授的课。我叫鹤寂，今后便是你们的草药学老师。”
长相温润如玉的鹤寂是昨日新来的草药学老师，在坐的除了慕嫣之外，昨日大家都在。
而且昨日鹤寂前来上课时，只是草草介绍了自己的名字，便将目光落在授课的书页之上，不再看众人半眼。
私底下，大家都觉得新来的草药学老师太冷傲。没想到今日慕嫣一来，鹤寂竟正郑重地介绍起自己的身份。
看来掌门人破例所收的亲传弟子果然与他们这些普通弟子存在云泥之差。
思及至此，众人羡慕嫉妒乃至于笙歌带有恨意的目光再次落在慕嫣身上。
再一次感受到众人的目光，慕嫣脸上却是一片淡然。
慕嫣这样的反应令漂浮在她身旁的凤玘甚是诧然，还以为慕嫣是因为司徒白狄而在发呆，并未注意到那一道道向她投来的目光。
凤玘皱了皱眉，提醒慕嫣道：“慕嫣，他们都在看你。”
出乎凤玘意料的是，慕嫣闻言脸上的表情竟无丝毫变化。慕嫣在心中无声对她说道：“我知道。眼睛长在别人身上。他们要看，是他们的自由。更何况从我成为师父破例所收的亲传弟子那一刻起，我就注定成为别人所关注的对象。若是人人看我，我皆要有所反应的话，那我岂不是太闲？”
凤玘闻言一怔。
半晌后，不见凤玘有所反应，慕嫣不由抬头看向漂浮在半空中的凤玘再次无声道：“凤玘，难道我说的话有错？”
沉吟不语的凤玘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慕嫣所说的话没错，但……这样的话真是出自于慕嫣之口，而并非她所产生的幻听？
看向慕嫣眼眸中透着一丝傲气的淡然，凤玘发觉自从慕嫣去过妖界之后，就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
想来这便是慕嫣在慢慢开始长成，凤玘唇边勾起一抹笑：“没错。这样的想法再正确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