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
完全不在意周围是否有其他人，小汐歇斯底里的喊道。
这毒渊乃是他的地盘，就在慕嫣一行人自弱水河踏上毒渊那一刻，聿生便已感觉到他们的存在。
但霸气如聿生，在他眼中无论是万年槐树妖，在世间游荡两千年的女鬼，抑或是刚及笄不久的人类女子，在他眼中皆与尘埃无意。
所以即便是知道慕嫣一行人已经在毒渊，他并不在意。
而他所在意的……
聿生的眉头越发皱得紧，他犹如紫水晶一般的眼隐藏起一闪而过的无奈。
“小汐，你要如何方能消气？”
聿生完全不在意小汐就像是藏獒一般紧咬着他的脖颈不放。
要怎样她才能够消气？
杀了那在聿生心中最重要的女子，然后她取而代之，她便能消气。
但小汐知道，这是比毒渊被弱水淹掉还更难发生的事情。
血腥味在她口中蔓延开来，她写满愠怒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
她是聿生所养大的。
用人界的话来说，他便是她的养父，她应该孝顺聿生，她的命是聿生给的，就算聿生最后要她的命，她也不该记恨聿生。
可是她记恨聿生最重要的原因并非是因为聿生想要她的命。
若是聿生心中最在意的是她，即便是聿生要她的命，她也会微笑着将自己的性命给聿生。
可是她的设想本就是矛盾的。
若是聿生最在意的人是她，那他便不会要她的命，又怎会舍得要她的命。
这便是她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无力。
她要如何方能够消气？
此气，此怨犹如毒渊前的弱水，无干涸消失之时。
她狠狠咬住聿生的脖颈，想要在聿生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可是她更清楚，聿生乃是泡过千草浴的毒尊，除非将他脑袋砍下来，但凡他所受的伤都能够自动愈合。
也就是说，不管她此刻多么用力的咬聿生，她都不会在聿生身上留下丝毫印记。
牙齿几乎已经全部没入聿生的血肉之中，耳边响起枍倒吸冷气的声音。
牙已经咬酸，可聿生依旧面不改色。
收敛起眼中的悲伤，小汐蓦地松开她紧咬住聿生脖颈的牙齿，望向聿生紫水晶般不带丝毫情绪的眼，小汐舔了舔沾染在她双唇上的鲜血。
既然得不到他的心，那她便想尽一切办法得到他的人便好。
小汐道：“要我消气可以，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