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金乌缓缓升起，柔和的晨曦倾洒在毒渊的每一寸角落。
毒渊上方，万里无云，却不再有飞鸟停歇。
没有悦耳的鸟鸣声，从小在慕家早起做家务的慕嫣，到了时间点便会自行醒来。
不用人唤，只因被唤醒的时候，便是她挨打的时候。
到了时间点，慕嫣睁开眼醒来，她洗漱完全，走进竹屋的厨房。
这已经是她来到毒渊的第二十四天，也是她服食白羽鸩毒的第二十四天。
“小汐，早。”
也不知道是她不断吸取小汐鲜血的关系，还是因为聿生。
这段时日以来，小汐的精神都不太好。
听到慕嫣的声音，刚醒来不久的小汐眼中迷蒙未退。
小汐挽起衣袖，径直将自己的手臂伸直慕嫣面前。
慕嫣愣了愣。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更何况她还是喝的小汐的血。
自从来到毒渊后，她每天都会负责小汐与聿生的三餐，毕竟生长在毒渊中的每一样毒物她都认识，且知其药性。
不管是负责小汐的三餐，还是负责聿生的三餐，这对从小在慕家洗衣做饭的慕嫣而言再简单不过。
今日早上，慕嫣分别作了三份粥。
小汐的粥是用甜毒刺花藤所熬。聿生的粥是薏米红豆粥，而她的粥最简单，只是一碗白粥。
看向小汐白皙的手腕，慕嫣道：“小汐，先喝粥，我喝饱粥才好有力气承受你鲜血所带来的剧痛。你喝饱粥才有鲜血给我吸。”
“哦。”小汐端起属于她的粥，想要问聿生怎么没有来吃早饭，但她又在心里对自己说，聿生的事又与她何干，她才不要在意聿生什么时候来喝粥。
见小汐盯着属于聿生的那碗薏米红豆粥发呆，慕嫣道：“刚才我端粥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恰好见聿生准备离开竹屋。聿生说让我们先吃，他去去就回。至于他去哪里，要去做什么，我并没有追问。”
舀了一勺慕嫣做的甜毒刺花藤所熬的粥送进嘴里，小汐又故作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
为了转移自己的关注点，她看向慕嫣碗里的白粥问道：“慕姐姐，你为什么总是吃白粥呢？”
顺着小汐的目光，慕嫣也随之看向碗中的粥。她眼中的目光变得复杂：“自从吸食了你的血之后，不管我吃什么东西，都只剩苦味。”
小汐诧然道：“苦味？”
慕嫣点了点头，却勾起一抹笑道：“若能够迅速提高修为，即便是永远享受不到美食的滋味。我也无悔。”
“慕姐姐……”小汐紧了紧她握住瓷勺的手。
慕嫣无法去温泉下的地下密室，她可以去。
不去找枍玩，整日与聿生这般冷战下去只会被憋死。
小汐欲言又止：“我听枍说，你想借我的血提升修为是为杀一个人？”
“杀一个人？”
慕嫣闻言又是一怔。
只因她从未想过要杀了司徒白狄。
“慕姐姐？”
见慕嫣发呆，小汐不由唤道。
慕嫣回过神来却是摇了摇头，却说：“我并没有想过要杀他。”
小汐眼中的诧然更甚：“你没有想过杀他？”
那慕嫣承受着这样的痛苦是为那般？
只听慕嫣声音清冷地说道：“我只是要让他生不如死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