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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慌乱

“喂,....好....我现在过去.....我会带上的,先挂了。”

沈瑶挂掉电话,起来看看时间已经是十点了。沈瑶从床上起来,看向空荡荡的寝室。昨天Jenny她们就已经搬走了,白色的帘子吹啊吹,沈瑶有点孤寂。

简单的洗漱过后,沈瑶拿起昨天买的棒棒糖向附近的孤儿院出发了。沈瑶做义工算来也有许多年了。以前只是闲着没事,渐渐地变成了一种习惯。这次,她去的地方是福利院。带她的队长是个很热情性感的英国女人,叫Mary。Mary是个单亲的妈妈,有着酒红的大波浪卷发。

沈瑶走进福利院门口,一群孩子便围了上来,兴奋的叫着:“rainbow”。这里的孩子基本都是被自己的父母抛弃的,一出生就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是谁。

福利院的环境很艰苦,但靠着许多人的救治还收勉强维持到了今天。沈瑶拿出棒棒糖,孩子们瞬间吵闹起来。沈瑶耐心的发给给他们,发完之后就去到了厨房帮院长干些活。

院长是个很慈祥的老人,整天笑眯眯的。年轻的时候很漂亮。有一次她和沈瑶讲起自己的经历的时候,她告诉沈瑶,她以前是个罪犯。从小就过惯的打架斗殴的生活。三天两头就会进了监狱。沈瑶不相信,因为院长实在是令人感到很温暖。

她教会过沈瑶很多,比如做衣裳,插花,跳交际舞.....这些都是沈瑶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

福利院的孩子们在早饭过后都会做早会,所谓的早会就是拜读圣经。沈瑶觉得好玩便也经常跟着孩子们做早会,久而久之跟着孩子们早回就成了一种奇怪的习惯。当然,早回不可能会这么顺利,经常也会有一些十分调皮的孩子在早会上扮鬼脸来惹人发笑。院长通常都不会打骂,而是罚他抄《圣经》。

祈祷完后,孩子们围在沈瑶的周围。沈瑶告诉孩子们,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来福利院了。孩子们很疑问,眨着碧蓝的眼睛问:“rainbow,为什么呀?”

沈瑶笑了笑,轻声说:“因为,rainbow要回家了,可能以后你们再也见不到rainbow了。”

听了沈瑶的话,一个个孩子哭成了团子,抽抽噎噎的哭泣。后来不知道是谁,送了沈瑶一个纪念品,然后福利院的小朋友送了沈瑶许多纪念品。他们告诉沈瑶,这些都是他们昨天做的手工艺品,是他们最喜欢的东西,所以做给沈瑶作纪念。沈瑶很感动,哭的稀里哗啦的。

——

向棱羽在房间的落地窗后面,抽着一根烟,抽烟的姿势十分熟捻。在沈瑶离开之前,向棱羽是从来不抽烟的。烟雾一圈一圈的飘向房间的顶部。他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看见沈瑶,在沈瑶有男朋友的前提下。童年的话还依旧在向棱羽耳边,那些话似一把刀,一刀一刀的划在他的心口。

这一次,他输得一败涂地。

向棱羽的手机铃声是沈瑶在高中那年文艺汇演上弹的钢琴曲。他拿起自己放在床上的手机,看了看来电人“林晓柔”。他的眼神一暗,按下了接听键,温柔的女声在他的耳边响起:“阿羽,去法国出差还顺利吗?不是说是今天的飞机吗?为什么我去机场接机的时候没有看到你呢?”

“我改了飞机票,是明天的。”向棱羽的声音轻描淡写,却还是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

林晓柔在电话里笑了笑:“是么?明天回来啊?那你告诉我一下时间,我去机场接你。这一次不会再放我鸽子了吧?”

向棱羽看了看手中的飞机票,最后道:“算了,你还是别来接我了,本来身体就不好。要是在劳累又得生病了。”

“咳咳....,嗯,既然这样,我就在家好好休息,放心吧,我没事的。”林晓柔一阵剧烈的咳嗽着说道。

“好好休息吧,你这样我能不担心吗?”向棱羽满怀关心的挂了电话。再点燃了支烟,深吸一口后吐出长长的烟圈.......

——

下午莫约三点左右,沈瑶和孩子们挥挥手后离开了福利院。

走到宿舍门口,只见向棱羽挺拔的身影靠在宿舍门前。沈瑶突然有些不敢走上去了。向棱羽眼尖,无意间一瞥就看见了离他十米之外踌躇不定的沈瑶。

他一把冲到她的面前,拉住她的手。沈瑶在感到向棱羽拉她的手那一刻就一直在挣脱。直到向棱羽越来越用力的拉住她的手让她动弹不了后,她才停止挣扎,认命的被向棱羽拖着走。

“砰”的一声,,宿舍的门被关上了。向棱羽放开了沈瑶的手。他爱恨交织的看着这个女人,那么冷心冷清却又那么让他无可奈何。

小学时,他六年级,她四年级。那时正是夏天,六年级的学生要晚自习到七点半,向棱羽走出校门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刚走没多久,他就感到身后有东西在扯他的衣尾。向棱羽回过头,小小的沈瑶正小心翼翼的扯着他的衣尾。向棱羽又高兴又无奈,还有点生气。

高兴的是沈瑶即使他放学放的那么晚也愿意等他,无奈的是她这种让人担忧的性格不但没变还更加严重了。生气的是那一段时间刚好在闹变态,她竟然不顾自己的安危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在这等着。

可即使是到了最后,他也没有生气。只是温和的拉过了沈瑶的手,和往常一样穿过那几条古老的巷子,走过那条长长的河。

晚上的河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不再是那么的安静,而是布满了五彩的LED灯光。LED灯旁聚满了许多的老太太,在河边站好整齐队伍,放好收音机就整齐地扭了起来。场面极其壮观。据说后来即使那地被改成了繁华的市中心也再没有几个人要在那里买房。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八点了。老沈夫妇急的满房子乱走。饭菜也是冷了再热,热了再冷。直到沈瑶安安全全的出现在他们眼前时他们才省了心。两个年近四十的大人,一下子抱住沈瑶开始痛哭起来。

吃完饭的沈小瑶开始做作业,这次老师布置的作业很难,沈瑶一开始做的时候就犯了难。她促狭的去隔壁敲了敲向棱羽,彼时向棱羽刚洗完澡出来。即使年纪尚小,也能让沈瑶看的想出“性感”这个词。

向棱羽靠着门,看着沈瑶红扑扑的脸蛋,突然也明白了什么,立刻红了脸,急促的回到房间穿好衣服再出来问沈瑶:“沈瑶,怎么了?”

沈瑶依旧是红着脸,将本子递到向棱与面前,嗫嚅着说:“棱羽哥哥,今天的题目好难,我都做不来。”

那时的沈瑶就像一只小白兔,纯情的让人忍不住欺负一下。也就是在那一刻,年少的向棱羽第一次那么强烈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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