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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天衍

“你说什么?异子的的秘密。”浩吃惊地看着沐琪。

“如果没有猜错,这是异子研究院传来的数据。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集思广益。也许在研究异子的过程中发现了这些有趣的东西,让我们这些局外人看看。以后,应该还会有很多这样的机会。”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不要问我为什么。”

“那么,你已经知道里面的秘密了?”

“这不正在写吗。薛爷爷说,近一万年前,有一块陨石降落在千子星。五千年前,先人打开了陨石,发现一本书,名为《易经》,人们发现根据书中记载的内容,可以创造出许多东西,所以之后就将这本书代代相传,即使在千子星的黑暗时期,这本书也没有遗失。我现在书写的,就是其中的符号。易有六十四卦,正对应着这六十四图,我先把前六十三卦写在这儿,最后一卦,你们很容易就推到出来了。关键就是如何将这最后一卦还原成第六十四部分,这我们职业不同,我就不能帮你们了。”

“既然那么容易推,为什么你不干脆写出来?”

“饭点到了呀!”沐琪停下了笔,缓缓往走去。

浩和小樱记下了那些符号,便也随着去了。

“樱,我们好像忘了一件事,既然那本书代代相传,那在弃境的资料库里一定有记载。书里一定不止这些符号,那呆瓜一定是要引导我们去找那些文字资料。”

“他在写的时候,我就已经找到了。只是,我想他不告诉我们那些文字,是有他的用意的。”樱浅浅地笑道,“我给你念一点:乾元亨利贞初九潜龙勿用。”

“嗯?这是什么?樱,你一定知道,告诉我吧。”

“黄教官说,《易经》是我们军师的必学内容,里边包涵许多策略。只是要到三级才能接触,所以我也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我们还是去询问帝娬·沐琪吧。”

“樱,我能问你个事吗?”

“说。”

“那天呆瓜和你说了什么?”

“浩在外面等你。”

“没了?”

“没了。”

“你……”浩不可思议地看着樱,却只看见樱那无邪的表情,还有眼中对他的深情,随即便是幸福地笑了起来。

“呆瓜,你知道‘乾……’是什么东西吗?”

沐琪看着浩,眨了眨眼,略微卖了个萌,停下了手中的筷子,说:“这是千子星的古语言,从公历0年前一万年左右一直使用到公历1023年,那一年语言革命完成,古籍全被转化成了现代语言。但当时政府为了留存古语言,还组织了一群人学习并研究古语言。尤其在《易经》现世之后,学习古语言的人数激增。即使在黑暗时期,这群人依然被好好保护着。只是异子出现后,掌握这门语言的人减少了许多。这本奇书最初运用在制造业,而后来,逐渐向玄学方向发展,现在,它的作用只有占卜和军师的策略。千子星的还能掌握古语言的人已经很少了,弃境的军师也只是略懂皮毛,想要真正解读它的秘密,真是难上加难。”

洛璃·浩惊讶地看着沐琪,说:“难不成你知道?那样的话,你的薛爷爷可真是神通广大了!”

“薛爷爷不知道,他对古语言没有兴趣。你知道当年的曾经的帝娬族,是干什么的吗?”

“不会那群人,就是……”

“对啦,只要是帝娬族人,一定精通古语言。打开陨石的,就是帝娬族先祖,因为这,学习古语言的传统一直继承下来。现在技术发达了,古语言能力对于帝娬族人来说,那就是与生俱来的,而我碰巧,发现了奇书里真正的秘密。没想到,居然还和异子有那么一点点的关系。关系是什么呢?如果把异子比喻成一个宇宙的话,那这本书就是一个星球。”

“呆瓜,我真的忍不了你了。明明不想告诉我们你的秘密,可是你却不节制在我们面前炫耀你的秘密,你今天不说你的秘密,我就不放过你。”

“等我们成功复仇,我就把秘密全部告诉你们。”

洛璃·浩再次妥协了。当他们回到教室的时候,里边已经坐满了人,等着三组的到来。不过他们倒并没有着急的样子,路上教官和他们说,三组不是去验证理论,而是去吃午餐,他们可是等着看三组的笑话呢。而沐琪之前写了六十三卦符号的投影纸,早被浩藏好了,他们是发现不了的。

中央学院用餐的地方并不是固定在宿舍,如果是在工作学习时没空回到宿舍,食物可以被送到工作地点,而且会更加丰盛。他们在制造区享用了美美的一餐,又基本上完成了构想,而三组看起来像是没有什么进展的样子,足以让他们笑上一番的了。

见学员们已经来齐,清澜笑着说:“好了,学员们,大家基本上都有了成果了,现在就是展示时间,我们三位教官先带个头,大家要积极展示哦。至于还没有结果的学员,可以在这个时间,继续思考、探索,加油!这里场地太小,我们到训练场。”

“清澜,布阵!”

清澜从储物盒里拿出八个拳头大小的球,在她的控制下悬浮在场地中央。

“雨,战斗准备。”

李雨取出战斗机甲,进入操作位。为了能让学员们直观地感受调度过程,黄羯和清澜并没有进入防御体中。

“醉雨乱舞,起!”

穿上战斗机甲的李雨用起她发现的东西,简直是惊天动地。之前在“起舞”部分的时候,是没有什么气势的,然而此时的李雨,却如狂舞的修罗,震慑着远在千子星的敌人。

“起雨,覆!”

清澜眼前出现李雨和那八个球的影像,八个球运作起来,将正在乱舞的李雨包围,形成了一张网,看似是防御,却是在进攻。球的轨迹起起伏伏,每次波动,都辐散出冲击波,学员们被掀翻在地。

“变势,破!”

李雨使出最后一击,清澜同时变换球阵,随着李雨的拳一同送出。只是这次没有向地,而是上天。空气被急剧压缩,产生了巨大的爆鸣,这一击,把整个学院都震撼了。只是他们都在研究,也知道这是研究成果,就没有出来围观了。

“演示结束,归位。”

李雨收回了战斗机甲,清澜也收回了球。场下响起了一片掌声。

“教官,我们要展示成果!”七组的成员说。

三位教官同时点头。

“中行不移,定!”七组军师关山说。

葛宁离运起了招式,这次和之前不同,竟是向四周发出了劲风,但宁离的动作却是平平稳稳,不柔不刚。

“势起八方,锁。”

七组器械师徐莹莹抛出一条丝带,那丝带分成八分,每一份变长变细,迅速向宁离靠近。就在那丝带要触碰到宁离的那一刻,忽然又向四周发散去。早就准备好的稻草人被束缚住。

“破!”

宁离忽然飘忽起来,各个击破,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观赏性丝毫不比李雨的“舞蹈”更差。稻草人损毁严重,也足以说明七组研究出的成果切实有效了。

先柔后刚组依次演示完毕,白冷正要上前,孙彖拦住了他,对教官说:“第三小组看起来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们是不是应该让他们先演示!”

其他的八个小组也跟着起哄。

也不知怎么,自从知道了孙彖的身份之后,那八个小组的成员就自觉地和第一小组靠拢,一个小的集团已有雏形。

清澜来到三组三位成员跟前,说:“那,你们……”

沐琪优雅地一笑,说:“清澜姐,第一小组的成员看起来更有把握,这样吧,他们先演示,我们接着。”

“第一小组的成员,你们觉得呢?”

“行啊,我们倒是想看看几分钟的时间你们能干些什么。”

孙彖话音未落,场上已经是笑声一片。

洛璃·浩凑到沐琪耳边小声问:“沐琪,你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现在我和小樱都还没摸到门道,这几分钟的时间……”

沐琪微微一笑:“樱早就知道了,你,看我的眼睛五秒钟,然后开始工作!”

时间紧迫,浩也无暇顾及沐琪对小樱称谓的变化,按着沐琪的指示,只见星辰骤起,天地生灭。短短的五秒,百亿年的演变,就在浩的脑中一闪而过。这是沐琪的一个秘密,别人认真看他的眼睛时,看到的是宇宙星辰的演变,还有星球上生命的演变。而宋雨的眼中,蕴含的东西更多,也许这就是家族遗传吧,他们的眼,成了宇宙的嘴,述说着属于那无尽的寂寥的故事。

一组开始了演示。

“弑神,舞!”

白冷手执巨斧,力震山河。

“狂神,怒!”

白冷的动作像是瞬间丧失了规律,而劲风更胜一筹,师生们不禁后退。

“三伏九变,兮。”

白冷气势更胜,每次挥舞,都带起了风的怒吼。

“润物无声,归。”

李琳手势一换,白冷顺势将巨斧向天抛出,巨斧消于无形,随白冷轻描淡写的一指怒向天去。音爆,再次出现了。

然而场上的人注意力似乎并不在那。

一组刚开始展示,沐琪奋力一拳砸向地面,巨石板上出现了直径半米的的蛛网裂纹。而在裂纹的中央,地下水携带着泥浆,石粉,枯根冲天而起。洛璃浩使用拟态技能,收集必要材料。接着,沐琪一掌而下,出水口瞬间被封住,当他拿开手后,地面只剩下蛛网裂纹。

小樱和浩相互配合,将那些材料玩弄在股掌之中。沐琪却在一旁念道:“天道有常,规运自然。知天地之灵,源于自然,万物之灵,生于天地。天道无常,生死不定。生生灭灭,恒然。执道,而道自生。”

樱和浩的动作应声结束,那些材料都消于无形,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浩和樱此时看起来,却是有点疲惫了。沐琪走上前,说:“真是太完美了,要不是你们,怕是没那么容易完成。虽然用它来对付莫宇,没有很大的作用,但在关键时刻保命,却是很有效了。”

狂笑,场上只剩下狂笑。努力了那么久,什么都不剩。他们除了笑话,还能干出什么?

没人注意第一小组的展示,他们倒也没有什么,因为,第三小组可是出大丑了,这本来就是他们的目的。而且刚才那个音爆的效果也已经出来了,怎么说其他人也会知道的。

孙彖来到沐琪面前,说:“三组,现在轮到你们了,请!”

他本以为沐琪会要求再给点时间,没想到三组却是自信满满地来到展示区。

“樱,指挥的时候记得使用莲樱体。浩,将一根头发融入刚才制造出来的东西里边。”

莲樱体出,小樱的体表浮现出淡淡的粉色,而双瞳中闪现着莲樱花。浩站在小樱的身后,双手放在她的腹部,将她紧紧的抱住。他俩向沐琪点了点头,沐琪也点头回应。

“伏坤,六爻变,应,潜龙勿用。”

李雨、白冷的刚柔分明,葛宁离非刚非柔,而沐琪的动作,却是不辨刚柔。柔即是刚,刚即是柔,这就是沐琪的状态。沐琪的动作自然流畅,而他的身周忽然出现了星云,星云瞬间凝聚,将沐琪包裹在内。一颗行星瞬间形成,而沐琪就像是这颗行星的地核,驱动着它的运行。“行星”形成的瞬间,沐琪掌风至出,微小的爆鸣产生了。

“伏离,六爻变,反,见龙在田。”

“行星”表面变得通红,骤然变暗,表面出现了“海洋”。同时,一阵轻微的冲击波朝四周辐散出去。然而学员们却是已经受不了,纷纷倒地了。

“重巽,枯杨生华。”

“行星”表面风起云涌,通过云层,只见陆地上开始出现大量的绿色。沐琪拳风所至,便有清风徐徐,然而这此风却暗藏杀机。沐琪还是把握了分寸的,学员们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而心中却是一阵寒意。

“散震涸离,履霜冰至。”

沐琪拳风中的寒意更重了,一阵阵送到学员们身上,仿若坚冰缠身。而“行星”表面也出现了雪花。

“乾坤大承,泰,飞龙在天。”

雪消云散,这颗“行星”一片生机盎然。那生生不息的生命之力,向四周辐散,然而它一到外边,立刻产生巨大的爆鸣。无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

“亢龙有悔,天数无穷,大道未济。”

那颗行星,一瞬间烟消云散,更为响亮的爆鸣冲破云霄。爆鸣之后,才见沐琪向天送出最后一拳,又是一阵恐怖的爆鸣。无人员伤亡,无财产损失。

浩本以为自己应该已经累得不行了,可奇怪的是,他反而是精力充沛。而小樱却是略显疲惫,收敛了光华,倚在浩的怀里,倒是有些享受了。而一向不会累的沐琪,已经汗如雨下,走路有些不稳了。

见此状,小樱和浩很配合地跑到沐琪跟前,搀扶着他。

清澜走上前,问:“这是什么?”

沐琪有气无力地答道:“天衍。”

“黄羯,六十四卦最后一卦是什么?”

“未……什么,未济!”黄羯猛地一惊,“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这六十四图,对应的竟然是六十四卦。天衍,对啊,正是天地的演变啊。”

剩下的小组依次演示,但是,显然都没有可能超越沐琪了。其实沐琪可以很肯定自己的就是正确答案,而教官们只能将其描述为最接近正确答案的答案。研究院反馈,经过反复验证,这是最合理的答案。

三位教官想和三组谈谈细节,但沐琪说:“不是我们自大,天衍不可能推广。很难再找到像我们这样的组合了,只有像我们这样的组合,运行起来,才能达到真正的天衍。不然,一群人会以为你们精神有问题呢。”

三组潇潇洒洒地往宿舍而去,教官们和孙彖集团只能望着回忆兴叹了。

“呆瓜,你刚刚叫小樱和我什么?”

“樱和浩啊,你不觉得叫全名太累了吗?”

“你!算了,不和你计较,告诉我,刚刚,组成行星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告诉你,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东西,那么神神秘秘。”

“受洛璃·浩控制的无主异子。”

“还受我……什么,无主异子!”

“要不然,除了异子,还有什么能创造出这样的奇迹呀。而且,天衍的关键就是异子啊,不然那我怎么会和教官说他们做不到啊。”

“无主异子,异子,莫宇,和莫宇的关系不一般。我懂了,莫宇告诉了你怎么操控异子……不对,是制造和操控无主异子。”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

“就是,有点对,但好多错啊。哪里对,哪里错我就不说了。但是仅靠无主异子,是无法和莫宇抗争的,所以啊,离我告你我的秘密,还有好长的一段距离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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