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心里一暖,好像好久没看到这么开怀的笑了,像葵花,很容易感染人。
紫苏也不知怎的,弯起嘴角笑了,紫苏自己也不知道,她笑起来,灿烂若春花,那个年纪的她很美。
一个壮汉突然毫无征兆地向前一步,脚步极响,他声音洪亮:
“紫苏姑娘,俺,俺叫牛铁山,俺家都是农夫,我爹好好不容易给俺送进城里,给做了这里的跑堂。原原先,的掌柜说俺上不了台面,就让俺干些力气活,紫苏姑娘,你放心,俺牛铁山有的是力气,谁欺负你了,俺,俺就帮你出头!”
紫苏真是哭笑不得,这牛铁山一看就是个不懂察言观色的老实人,刚刚自己跟青黛说着呢,他一下子喊了一句,让自己吓了一跳。
不过,这牛铁山还真是个可靠的人,他眉目刚毅,大有用处。
牛铁山刚说完,不等紫苏张口,一个瘦得像干柴似的男子先训起牛铁山来:
“牛铁山啊,你看你,冲撞了这温柔娇弱的紫苏姑娘,还不道歉,一个乡野村夫还言之凿凿,真是可笑!”
他一边说,一边用一双三角眼不住地打量紫苏,那样子,简直就是缩小版的店主,令人恶心。
牛铁山沉默着,显然已经习惯了那干柴男的讽刺。
紫苏本来不想赶那干柴男走,那干柴男,一看就不是好人,一双贼眼以为自己不知道啊,还跟之前那个贪财的店老板嘀嘀咕咕,自己可听得清清楚楚。
自己天生听觉异于常人,连十里外的蚂蚁打个喷嚏自己都听得见呢。
刚刚干柴男的那番话,彻底让紫苏恼了:
“喂,干柴男,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那牛铁山为人诚实,不像你,两面三刀,你以为你跟那个财迷店老板说的话我没听见啊,如果我没猜错,你袖子里还有袖粉吧,我告诉你,我樱兰阁里的人,可以不机灵,可一定要诚,你给我滚!对了,还要提醒你一句,以后嘴巴放干净点,否则,你舌头-----”
那干柴男连自己姓名都还没说,就被逼急了,跑了出去,一包纸包掉在地上,他都没注意。
一位年轻人上前,拿起了纸包,轻轻闻了闻,递给紫苏:
“紫苏姑娘,你猜的没错,的确是袖粉,奇怪,这袖粉为赤袖花所磨成,能使人产生幻觉,而赤袖花早已灭绝,又怎会在他那?对了,我叫墨羽,自小懂得一些毒药,我也是这里的跑堂。”
话很简单,紫苏倒很赏识,这墨羽态度不卑不亢,还懂得毒药,又是一俊秀少年,会到这个小店来,来历必定不简单,紫苏这样想着,面上倒是云淡风轻,轻轻“哦”了一声,赤袖花怎会灭绝?
这世上,又并非人人都不希望看见赤袖花。
紫苏抬眼一望,四周并无他人,不禁奇怪:
“难道没人了吗,就你们三个?”
青黛皱了皱眉头,回道:
“紫苏姑娘,你不知道,自从那金彩楼开张后,天天顾客盈门,我们的不少老顾客都被他们抢过去了,我们樱兰阁面临倒闭,其他伙计都是势利眼,都跑了,还拿走店里不少东西,如今,就我们三个还在这,”
青黛又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紫苏姑娘,还有一位大厨,不过,那位大厨叫洛尘,性格乖张,脾气古怪,经常在后厨忙活,和他谈不来的人,都被赶出来了,他能听的人只有这樱兰阁的第一任店主,我们几个也是前几年才到这,他平日里独来独往,其他也并不知晓,紫苏姑娘。”
看青黛的样子,不像说谎,不过,那洛尘听起来倒挺有意思,我倒要看看,这洛尘是何方人物。